二零一二年,果城,一中附小。

六年級四班教室,課間。

“聽說三班有個一天到晚送巧克力的憨憨把自己班裡一個叫林甜甜的給惹毛了。”

“然後呢?”

“連同家長一起被陳老師喊到學校進行思想教育啦!”

“那他還真是傻蛋。”

“再傻有我們後面這位瞌睡蟲傻?卿行才應該號稱極品傻蛋吧!”

“應該叫virus才對。”曲洋用新學的單詞糾正同桌。

……

“md,頭好痛,多負載一個人就那麼惱火麼?”接著,卿行感覺自己居然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勢,於是喊道:“林甜甜,你就不能把你老公放床上嗎?”

沉寂之後,哄笑聲充斥整個教室。

“卿行同學你在說什麼胡話?要不你還是回家養病吧!”

抬起頭,模糊的視野中什麼都看不清(長時間壓著眼球),但可以看到周圍場景好像是教室。

“周覓?”

美術老師沒有糾結卿行對其直呼其名,而是說:“上節課的肖像畫你完成了嗎?這節課不交,下次課就要罰站嘍!”

“嗯?”

眼球在恢復,視線越來越清晰,卿行自然也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場景。教室後面的電子錶有今年的年份2012,當卿行再次轉過頭時,已經拿出抽屜中的A4紙。

肖像?那就畫十九歲的林甜甜吧!

基礎線條、眼睛、五官、輪廓、頭髮、脖子,光影處理,畫出深淺對比。怎麼說呢,3D建模的步驟還是脫離不了傳統美術手法。十分鐘不到,卿行題上畫名:我十九歲的戀人

“你畫的人現實中存在嗎?”周覓問。

“當然存在,你可以拿著這張畫到三班去問一下,他們班有人認識。”

曲洋回頭對卿行說:“卿老二,你別想不開,上個巧克力boy已經被請家長了。”

卿行揪了揪曲洋嬰兒肥的臉蛋道:“好想你啊,蛐蛐。對了,快把你手機給我用用。”

“死開。”曲洋拋開卿行的手,然後回頭繼續自己的創作。與此同時,講臺上的周老師也給卿行一個眼神警告,別再影響紀律。

……

午間,教學樓六年級三樓走廊。兩個人正趴在欄杆上,墊著腳看著下方的花園。透過玻璃棚,一道恬靜的身影可以看到。

“你在看什麼?”曲洋小朋友問。

“看你正在看的。”

“你說林甜甜怎麼那麼放肆,都不上午課的嗎?”作為重點班,七班吃完午飯後要上午課。

“廢話,人家家世顯赫成績(教育部曾禁止成績排名)又好,屬於老師眼中的特殊人才。”

“切,家世顯赫?能多有錢?”曲洋問。

“大概能買下高坪區一半的地皮吧!”

“假的吧,你怎麼知道?”

“她是我家的童養媳呀!”

曲洋拍了拍卿行的肩膀說:“你要上天了,敢拿林甜甜開玩笑。”

……

據以往的教訓,現階段與曲洋的塑膠友情不太靠譜,他多半要把和卿行的對話傳遍全班。

心理課,

“卿行,你的夢想是什麼?”

“當暴君的老公。”卿行說。

“暴君是誰?”曲洋起鬨問。

“二十年後你們就知道了。”

……

校門口,卿行看見林甜甜出來,又看見了一輛普通suv將其接走,他開始去初中部等卿知。

七點,卿知騎著電動車載著卿行前往他們的尚未拆遷的老宅。

“我想吃啤酒鴨。”迎著微風,卿知對卿行說。

今天,輪到卿行做晚飯了。

……

晚上,狹窄的二居室,餐桌上。

一家子對卿行的手藝讚不絕口。

“鹽分為什麼拿捏的那麼恰到好處?”卿媽向卿行請教經驗。

“做得多了,火候的掌握也就夠了。”不過,卿行還是耐心地仔細講了一下:“啤酒,我用了三罐,醋,一勺……”

“爸?你可以對我坦然地說一說你讀職高的故事嗎?”卿行問。

“是啊,爸,我還沒聽你講過。”卿知附和。

“那時真的挺艱難的,我一天三個饅頭,就著豆瓣吃……”回首

聽到卿爸一時半會說不到自己想要的內容,卿行直接問:“林金瑞是誰?你的好兄弟?”

卿爸瞅了自己老婆一眼,然後轉而憤憤地道:“呸!一個歪門邪道的混蛋。”說完又瞅了卿媽一眼後,開始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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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林金瑞的?”卿媽蹙眉問。

“我在和他女兒談戀愛!”

“咳咳!”卿爸差點嗆到:“你說什麼?”

卿媽的震驚+1——這算是早戀嗎?

卿知的震驚+1——一定是網戀,這操作,好莽。

“她的女兒名字叫林甜甜,不久就是我同桌了。”卿行重複。

“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們班主任,將你們調開。”卿媽說。

“閨藍集團的贅婿,爸的職高室友,也曾一同入職果城鐵路局,所以,你們發生了什麼?”

“同樣負責機車的保養維修,結果火車半路拋錨了,那爛人卻夥同其他人把所有的錯都推給你老爸。”

“其實我們都沒錯,是機子太老化了,而且當時他正受領導青睞,不想有汙點也是正常心理!”

“你還不是受領導的青睞?我說你怎麼就那麼日龍包(窩囊),你生張嘴除了吃飯還能幹啥子,你為啥子不去跟局長說。”每次想到這件事,卿媽都恨老公不爭氣。

“你懂個鏟鏟(屁)……”卿爸顯然被自己老婆的絮絮叨叨給惹煩了,於是難得的吵了起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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