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

兩個字淡淡吐出,卻如道巴掌一樣,打在殘一刀臉上,令他惱羞而怒。

殘一刀的拳頭,撕破空氣,撞在潘偉拳頭上,發出驚天動地響聲,震的耳膜裡嗡嗡響個不停。

“轟!”

殘一刀殘忍的笑了,沒有哪個暗勁高手,能接下他這一拳,還能安穩的活著。

沒有!沒有!

“死吧?”

殘一刀嗜血的吶喊,再次揚起另一拳:“我要打爆你的頭,就如打爆西瓜般,爆裂你的腦漿。”

可是下一秒,他瞳孔放大。

“怎麼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穩如泰山般站著的潘偉,對方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嘴角也沒有流血,他依然是剛才那個站姿,慵懶而隨意。

潘偉手中菸頭一彈,射在殘一刀臉上,羞的他哇哇大叫:“狂妄!”

“那就再接我一拳!”

殘一刀暴吼著,便出他畢生所學力量,全部聚集在拳頭上,對著潘偉臉龐砸去。

他相信,這一拳他相信,一定會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砸成稀爛,就如西瓜般爆裂,一定美極了。

但是!

他的手卻再也前進不了半分,好似前方有一塊鋼板,擋在他面前一般。

“這!”

殘一刀驚恐了,他臉色蒼白望向眼前的男人,顫抖著唇:“你不是半步宗師……”

男人勾唇一笑,一拳砸在他胸口,後者轟的一聲,倒飛出去,接連砸斷兩根樹才停下,嘴裡的血,噴個不停。

他的胸前已凹進去,赫然是拳頭的樣子,而後那個拳頭印子,再自他的後背砸出來,印在樹上,砸斷兩棵樹。

“宗師!”不停吐血的殘一刀,還是吐出這兩個字,帶著絕望的笑容看向潘偉,“宗師!”

哈,當真是可笑,他剛才居然在挑畔宗師,他以為自已是顛峰宗師,便可在海城橫著走,沒有想到,海城藏龍臥虎,第一站便輸了。

“你,不會死!”潘偉蹲在殘一刀面前,聲音殘忍,“但以後廢了。”

殘一刀慘笑出聲:“殺了我。”

“不,我這麼善良的人,不喜歡殺人。”如地獄裡爬上來的男人,勾唇冷笑,“特別是想致我於死地的對手,讓其生不如死,豈不是比死更能折磨人?”

殘一刀眼中有著渴望和哀求:“求你!”

“不。”

潘偉緩緩站起身,朝四個殺手的方向望去:“結局要一樣才好。”

話落,他手一掃,掉落在地上的子彈,如有靈性一般,紛紛飛起,朝著殺手躲藏的地方射去。

子彈射入身體裡的聲音,清晰可聞,沒一個倖免。

男人嘴角揚起,微偏頭朝殘一刀望去,冷聲道:“我想知曉,你的背後是什麼人?”

已生死可戀的殘一刀,根本就不會和潘偉做對:“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請來的,一千萬!”

“一千萬!”潘偉呵笑,“那你覺得現在你的值不值一千萬?”

“不值,大師,看在我將死的份上,給我一掌吧?”殘一刀肯求。

潘偉回頭,抱起車叢,出了樹林,仰望星空:“每一個人都得為自已做的事買單。”

即將要到學校門口時,餘駿的車到了,潘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上車。

潘偉懶洋洋出聲:“我寧願去幫你救她父親,也不想這樣保護她。”

餘駿立馬討好的笑道:“大師,大人,我也想讓你把他給救出來,可是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車教授被關押的地方。”

潘偉看著他,捏了捏眉心:“不,你在對我說謊。”

笑容定格在臉上,餘駿嘴角抽抽:“我沒想騙你。只是這是最高機密,連我也不知曉。”

“車教授是研究什麼的?”潘偉問。

餘駿橫量了一下事情的重要型,喃喃出聲:“車教授是藥水專家?”

潘偉驚訝的朝餘駿望去:“藥水專家?什麼藥水?值得出動殺手顛峰宗師炸彈?”

“嗯,是變異藥水。”餘駿說,“據說喝了那個變異藥水,會身體變強,更有的人會覺醒身體裡的異能,讓一個普通人變成強者。”

潘偉明白了:“現在變異藥水被其他國家的人知道了,然後來搶?”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餘駿說,“其他國家的人自是想來搶的,但是想自咱們炎夏手中,把這變異藥水搶走,那是不可能的事,對吧?最怕的,就是那些黑市裡的人,他們不光明正大的搶變異藥水,而是從車教授的女兒入手,就是為了威脅他拿出變異藥水的配方來。”

潘偉捏了捏眉心,苦笑一聲:“所以說,車教授其實是被國家給保護著。那你們直接把車叢也給保護起來,豈不是更好,還專門成立保護組保護她做什麼?”

餘駿也是苦笑一聲:“因為車教授不想車老師因為他的原因,而過不上正常人的生活。”

“哎,每一個做父母都打著為兒女最好的想法,而浪費國家的資源。”潘偉輕嘆出聲。

餘駿這就尷尬了:“兄弟啊,你可別想歪,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除了你在保護車老師,我們還有人在暗中保護她,你別想的那麼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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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偉斜眼望向他:“我想回家抱老婆!”

……

第二天的新聞,絕對不會有前於昨天市高中的刺殺事件,至於爆炸之事,更是好說,說是一個學生做實驗,結果爆了。

潘偉看著這則新聞,捏了捏眉心,無奈一笑。

“潘老師。”

坐在對面的車叢,咬著筆朝他望來,後者回應什麼事。

車叢摸了摸後腦勺,猶豫的對他說道:“昨晚上,你是不是進了我房間?”

潘偉盯著她,突的環抱身體,還往後仰去,眼中帶著惶恐:“車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可不能對我有非份之想。”

這話把車叢弄的面紅耳赤:“潘老師,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我就是問問,問問。”

潘偉收起戲謔的笑容,問:“昨晚上你做夢夢見我了?說來聽聽,是什麼夢?”

車叢咬著筆帽,四處望了望,往前湊,壓低聲音:“我昨晚上,夢到有殺手來殺我,還有閃光彈催淚彈什麼的,然後你就衝到我宿舍裡來,把我拉出來,還自三樓跳了下去。”

“然後,你就抱著我跑,跑的速度簡直就是在飛,我還能看到我們身後,有執槍的殺手,子彈更是擦著我們身體飛過。真的,這種感覺真是太真實了。”

潘偉一臉的嚴肅:“車老師,你是不是在雲頂酒店喝多了,晚上才會做這種夢?你看我像是能自三樓跳下去的人?還抱著你飛?還有,子彈擦著身體飛過,身後跟著執槍的殺手?你想可能嗎?”

咬著筆帽的車叢,緊皺眉頭:“我想也不可能。可是……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潘偉攤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昨天那個學生做的實驗,爆炸後驚到了你,才會令你胡思亂想。”

車叢只好接受潘偉這番解釋,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殺手和子彈,還有跳下三樓來的幻想。

朱金火見二人差不多頭靠頭的湊到一起,心中嫉妒之火,蹭蹭上漲。可是他不敢過去分開二人,他昨天可是也看了九重天上的吹飯直播,想想今天中午這頓飯,他就頭疼的要怎麼向同學們解釋。

去雲頂酒店請學生們吃飯?怎麼可能,他腦子又沒進水,他為什麼做這事?

假如他有錢,他不會自已揮霍嗎?不會去金碧輝煌嗎?做什麼要請學生們吃飯?

真是沒腦子的人。

他怒氣衝衝又沒臉的朝2班走去,一進去,同學們都望向他,且面帶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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