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慧妃一走,氣氛陡然突變!

跪在地面的錢南新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這一跪有些唐突!

忽而想起之前問過寧兒有關津南國的禮節。

當時為的就是怕以後自己獨身前往王宮時,因不懂行禮而被降罪!

記得那時寧兒一頭霧水,直言並不知曉王宮之中的禮數!

之前在果然山隨師父學習時,雖從各種《方物志》中習得半分有關津南國的禮節簡述,但那也只是馬虎之言,並未通述完整。

這就難了!

然而,幸得在桔禾那兒聽過一些。

“津南國的王上不喜繁文縟節,故而不行大禮,只在重要慶典,祭祀時才行跪拜禮。

因為津南國初立國號時,正處大旱之際,民不聊生!故而先祖為平天怒人怨,便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禮。

奇了的是祭典剛結束,天行大雨,潤澤萬物,百姓一片叫好,齊齊跪拜高呼’津南之福,千秋萬代’!”

“故而這才有了’千秋萬代’這個行禮簡言?”當時的錢南新有些好奇的反問。

桔禾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現今想起來,方才那般大聲呼喚的“萬歲萬歲萬萬歲”,著實有些格格不入!

這也就難怪這睿王爺蘇錦年會一同跪下身子謝罪!

津南王這方倒是沒有任何脾氣,只是笑著應著:“無礙的,初入王宮難免有些緊張!”

溫風拂面,暖陽和煦!

這個初冬的天氣異常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王上怎有空來這茶會?”

款步行來的是一被左右擁護而行的老婦人,兩鬢斑白,眼角鶴紋祥和,頭戴青鳥朝陽皇冠墜飾,儀態端莊。

“王太后!”

“王太后,吉祥如意!”

“母後!”

眾人皆是行簡禮叩恩。

津南王一見自己的夫人入前,便迎了上去,其身後一眾人皆是立在原地,垂面躬身,行禮!

“王上,日理萬機,怎有空來這後宮?難道是…”

王太后邊說著邊朝著身旁攙扶自己的麗人看了一眼道:“難道是怕哀家欺負了王上新娶的王妃不成?”

身旁麗人聽罷,身形一震,卻是急步上前,跪了下來,連聲道:“太后,妾身不敢!”

“母后此語,瞧把孤的愛妃緊張成這樣。”津南王瞟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兒,卻是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王上來哀家這後花園,瞧這陣勢,怕是要擾了哀家的茶會吧!”這王太后言語還是厲了些。

“母後此話是在責怪王兒嗎?”

津南王嘴角微微上揚,淡淡一笑,這笑意含蓄且深沉,不明深意。

“口口都是一聲母妃,哀家心裡清楚的很,王上心中惦念的可不是眼前這個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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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也不顧在場眾人,拂袖而行:“哀家乏了,你們自己安排吧!”

說完,便不管不顧的走了!

跪在地面的錢南新不敢抬頭細看,雖不知身前這隱沒半邊陽光的人是何模樣,但從這一來一去的話語中可知,這太后不是簡單的主,這王上亦非是。

身前聲音悉悉索索,錢南新緊緊閉著雙眸,期許著趕快結束眼前這一切。

而一旁的蘇錦年與錢南新一般模樣,恭敬跪拜在地,不卑不亢。

時運不濟,亦或者是造化弄人!

正當那束身影從身前移過去,跪在地面的錢南新亦想稍稍挪一下酥麻的身子,心中大舒一口氣時。

那身影忽而駐足,片晌又轉側過來,兀自’咦’了一聲。

隨行身後的一行人亦停下腳步,頓時在這不大的場地上,影影叢叢堆砌很多的人影。

這下好玩了!

錢南新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圍困起來的怪物,任人欣賞談笑。

“這又是誰?”

“回太后,這是德慧妃領過來的人,說是是即將迎娶過門的小王妃?”應答的是個軟聲細語的公公。

“小王妃?”

“是!”

“這津南不過尺寸之長,有趣的事兒卻是出奇的多。”

“這……”

太后這話著實讓當場所有人驚鄂不已。

“醜怪之人也能把持著半個津南的軍部統令,該不會是津南已到了天年之際?”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所謂天年之際,無非是說津南大勢已去,已入膏肓之年。

這王太后說話還真是口無遮掩,一點為國分憂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津南王上前解了圍。

“確實多的很吶,不然當年母妃為何會遠離富邦之國,來這尺寸之地,盡心極力伺候父王二十餘載,都不願離開半步。”

“你!”

太后怒聲道,卻是一句話都未有,憤而甩袖離去!

初冬的寒涼之意隨著傍晚紅霞漸染而越發重了些。

茶會還未開始便已結束,各宮娘娘,王子王女們亦是匆匆離席而去。

津南王原是與各官遊賞後花園,聽到這園中有綿綿琴音,這才有了來觀看的興致,哪知被太后冷臉相待了,這是後話,亦是聽來的閒言。

不過,聽桔禾提起過津南國的太后,說她是東方之國最得寵的皇女,為和親而來津南國。

東方之國?

之前聽寧兒提到過那個國家還有最先進的造紙技術,錢南新心中燃起了希望,她很想去那個國家看看。

只是當下,她該如何擺脫這個小王妃的身份呢?

算了,先查清瑞安錢家火災一事才是關鍵,那場火災來的太過突然,根本不像是意外。

“你在想什麼?”

身前之人忽而駐足,側臉斜睨一眼身後跟隨的錢南新。

從方才離園到現在,已在這偌大的王宮內步行半個時辰,她好像一直都在想事情。

連就方才那半塊攔路石塊都未發現,幸得他及時拉了她一把,這才使她免了摔跤之痛。

但好像並未引起身後女子的關心,甚而讓她更是肆意妄為的考慮自己的事兒來。

“沒什麼!”

錢南新抬頭看向身前身長七尺的男兒,虛虛一笑。

傍晚的紅霞,暈染漸入暮色的天際,在這初冬時節,能看到晚霞的機會便也會越來越少。

應是這晚霞太過迷人,或是這冷清的宮中青磚路太過僻靜,錢南新後來想起,便總是責怪當時的自己太過輕率。

“你的面具會在什麼人面前摘下呢?”是自己唐突的一問,錢南新說完,便後悔不已。

她不該問的,因為他不想被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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