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城上空的煙火依舊絢爛無比,城中的百姓依舊歡騰歌舞,雖都不清楚施於這場歡宴的錢家,居然遭了橫禍。

與世無爭的三夫人,竟被歹人給害了,且還是在錢家戒備森嚴之下,毅然決然的闖入了溪庭。

這些人得有多兇惡,才能行下這等殘忍之事?

現時的瑞安錢家,自三夫人被害之後,人人自危,尤其錢南新在聽到婉兒提及的那個戲班子的事兒時,更是上心的很。

“婉兒聽得可是事實?”錢南新可不想輕易下結論。

“奴婢聽得千真萬確,只是當時想著去看看那些人的模樣,卻被錢管事給喚了出來,奴婢沒能看清那些人的樣貌,但是那人說話的聲音,奴婢卻記得真切。”婉兒甚是篤定的回應。

“那這事兒有沒有跟爹爹提及,或者跟知縣大人稟報。”錢南新著急起身。

“真好發現小姐沒了蹤影,奴婢與寧兒姐只顧著尋小姐了,將這事兒給忘記了。”婉兒說完,低下頭去,甚為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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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現在就去尋爹爹,將這事兒查清楚。”錢南新等不及身子恢復,今夜恐怕有大事件發生,她怎可能安心在濯翠院等待。

寧兒與婉兒一見小姐的欲起身,便連忙起身給錢南新整理衣衫。

此時的錢南新一心想著要讓錢家免遭於難,卻不知另外一個陰謀已然覺醒。

婉兒提著引路小風燈走在前面,寧兒則急忙跟上錢南新的步伐,將隨身攜帶披衫給自家小姐搭了上去。

主僕三人急匆匆的朝著溪庭那方走去,卻不想半道被蘇錦年給將截住了。

“你這是去哪兒?”蘇錦年一見錢南新,鳳眼一凌,沉聲詢問。

“谷將軍,我家小姐去溪庭看看狀況。”寧兒解釋著。

蘇錦年斜睨一眼說話的寧兒,後正眼看向被燭火襯著有些面色發黃的錢南新,道:“不必了,你們趕緊回去。”

“為何?”寧兒又一句反問。

蘇錦年卻不說話,仔細聽著身後動靜,面色更加難看,自言自語一句:“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兩人暫且回濯翠院,我尋你家小姐有些事情要商約。”蘇錦年轉面吩咐寧兒道。

一時懵然的寧兒看著自家小姐扭捏著被蘇錦年拉走,而後對著一旁的婉兒道:“小姐沒事吧。”

“誰知道呢?”婉兒面色暗沉,道。

被蘇錦年拉扯著離開的錢南新一心想著掙脫,不知道著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幹什麼?”錢南新見掙脫不開,便吼道。

蘇錦年見狀,及時用手捂住了錢南新的唇,拉著她便入了一側牆角處。

這牆角根漆黑一片,此時的錢南新想著之前,亦是這個男人將自己堵在了牆根處,欲行不軌之事,她便更加來火。

這數日相處下來,她覺得面前這人並不似她之前所想的那樣,是個登徒浪子。

之前是自己誤會了他,自己亦有不當之處,錢南新自省之後,發覺這谷雲珩還是個真男子。

不過,現在是錢家非常時期,他怎得又犯了糊塗,還是他這幾日都是戴了假面行事,讓她有了錯覺?

蘇錦年見身前之人掙扎的厲害,索性就用整個身子壓在了錢南新身上,單手捂著錢南新的嘴,又抬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你幹嘛?”錢南新嗚咽幾句,被捂著嘴的根本發不出聲來。

“快來了!”蘇錦年偏頭看向昏暗小路上行來的一隊人馬。

錢南新也巡著蘇錦年的視線瞧去,真看到裴煦帶著一隊人,前面引路的是寧兒與婉兒。

只見兩丫頭神情慌張,而裴煦則是一臉焦躁,在這一隊人馬走過之後,錢南新的爹爹與錢管事也隨在其後。

爹爹臉色極差,錢管事低垂著頭,腳步稍顯慌亂的跟在錢南新的爹爹身後。

“爹爹!”見蘇錦年稍稍松了下,錢南新急忙喚出聲來。

行路一半的錢義安,似是聽到了錢南新的呼喚,停下腳步。跟上去的錢管事亦是聽到了自家大小姐的聲音,與錢義安耳語幾句。

最後錢義安擺了擺手,示意錢管事不得聲張,之後便又起步離去,跟上了裴煦。

錢南新將她爹爹的所有舉動看在眼裡,卻有些不明白,看爹爹那樣子應是聽到了她呼喚,可為何最終沒有來尋她呢?

“走!”蘇錦年見那些人走了之後,拉著錢南新就要離開。

“去哪兒?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生怕蘇錦年又害她一次,錢南新蹲下身子,鬧起了脾氣。

“現時的錢家可容不下你!”蘇錦年冷著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

“你那兩侍婢,沒有告訴你,你是在溪庭被發現的嗎?”

“是啊,他們告訴我了,還告訴我是被梁權給抱出來的。”不知為何,錢南新就是想將這句話告訴眼前之人。

“那你可知道,梁權抱出來之前,你在哪裡嗎?”

“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被師父的一封信給引到後院的,之後自己就被人打了後腦勺,現在後腦勺還疼著呢。”

“哼,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蘇錦年輕嗤一聲道。

“好了吧,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還不放了我?”

“現在不行,你已經是被通緝的要犯,怎麼能輕易放你走?”蘇錦年拎著錢南新起身。

一聽這話,錢南新心一沉,果然,果然這是個陰謀。

可為何那施計之人知道她只要一看那封信件,便會去後院尋師父呢?

“他們就憑我是在溪庭附近出現,就斷定了我是害三娘的人?”從始至終,她都未見到三娘,可她卻被斷定為是害了三娘的人,這還真是可笑。

“憑刺入三夫人心口的利器,是那支翠玉珍珠簪,還有從三夫人手上取下的一縷絹巾。當然還有你並不是昏迷在溪庭院附近,而是在我們追你的時候,你不慎跌落在了溪庭院北面的柵欄旁,你好像並不知道那柵欄後面有塊石頭?”

天衣無縫的嫁禍麼?所有的物證都指向了她。

若是沒有人證,那她還有狡辯的機會,可是現在連人證都有了,她上哪兒去狡辯?

欲哭無淚,錢南新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會經歷這般多的事情,此時的她更想回去。

“那你為何要將我藏起來?”錢南新心情極為低落。

“你沒有這個膽兒,且你為何要害三夫人?你害了她會有什麼好處?即便你知道三夫人的真實身份,大不必這麼魯莽的行事,你沒那麼蠢,做一些引火燒身的事情。”

蘇錦年說這話卻是有些袒護,只是言語極為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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