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珈,輝煌大殿。

五個人圓桌一座缺席了一個。

“紅裡芬.金嶽.勝 他遲到了。”其中一個人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機械計時器敲著手指。

“最近他似乎很忙。”一邊坐著的荼旅.何修蓮.勝 笑了笑:“財務在年底總會很忙。”

獵秋.莫克逆.勝 一拍桌子慍怒:“那這個會議開還是不開?”

中間一人杵著權杖:“開,當然開。先等一等,如果指標指到Ⅹ他還不來,我們就不等他了。”

時間過了一刻,人還沒到。

拿著權杖的人道:“看來他到不了了。我們開始吧。

首先的一點是。期限已經到了,問題沒有得到解決。而你的屬下,那位最年輕的少將在一週之前已經失聯。

對於這件事莫克逆你打算怎麼負責?”

莫克逆:“他在失聯前傳給我一封密信說是找到一點線索。但是現在恐怕是深入調查暫時隱蔽行蹤。”

“呵!暫時隱蔽行蹤?”

“蛛絲馬跡?”

莫克逆看了眼嘲諷的人沒有理會:“不錯。各位看看這個。”

說著,莫克逆從袖筒內抽出一個小竹筒,再由竹筒內抽出一條布片,那布片一看是粗麻質地,但是壓整得很實。有些像是從什麼袍子上撕下來的。

眾人不約而同圍上去,見那上邊是圈圈點點的塗鴉。

“這是?”何修蓮不解。

“這是西北一處山野,靠近白回川。那裡最近突然興起了幾個部落,跟外世沒什麼接壤,但賀遠舟卻傳訊息來,在那裡發現鷹隼碎片。”

一人拍案而起:“荒謬!白回川離這裡不止千里遠!你的意思是他們專程來偷,偷師?哪裡來的鄉村匹夫?!”

莫克逆淡淡的道:“我沒有這麼說。不過鷹隼能駕馭的人不多。鄉村匹夫不談能不能開啟,就算是組裝也辦不到。”

“你想說什麼?!”

“我們選人的坎是不是太低了?”

杵著權杖的人問:“莫克逆你懷疑是校武堂裡的人出了問題?”

“這些機械只有校武堂的人才會經過專業的培訓得以使用。我就是懷疑校武堂裡有不乾淨的人。”

拍案的人冷冷道:“莫克逆,話說清楚了!校武堂裡的學員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不說都籤了生死狀,就連一年一度的回家探望都還得登記造冊嚴查行蹤。

裡面有不乾淨的人?哼!要說誰最不乾淨?恐怕就是你這得意門生!真要追究起來你逃不掉!”

莫克逆沒有看那個爭鋒相對的人,而是看著手拿權杖的那位平靜的道:“如果閣下要問責,這件事我願意承擔一半,但同時負責校武堂的花浣希閣下是不是也得擔一部分?”

花浣希怒道:“跟我有什麼干係?!”

他又轉頭看向花浣希:“校武堂裡的人都是你千挑萬選的,考核模式也把控在你手裡。既然大家都有嫌疑,那就各自承擔一半不用龜縮避責!

另外,賀遠舟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人,七歲起就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你懷疑他?你是在懷疑我?!”

花浣希冷笑:“這話可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最近坊間傳聞也不可不信。你當真以為他跟著你就是獵秋的血統嗎?別再老眼昏花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脫離你的控制自立門戶了!”

莫克逆

還想說什麼,一柄權杖已經橫在兩人中間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這是一個線索,但不足以證明任何問題。賀遠舟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多派點人手找找。

排除那兩種可能性,現在外面不太平,他一個人沒有護衛,遇到什麼險境遭遇不測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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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克逆:“遭遇不測的可能性不大。他歷來小心謹慎。”

“馬有失蹄時。這鷹隼的構造恐怕得稍微改一改了。”

……

—————

賀平川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晃得人眼瞎。

他被一個小吏吆喝著,同另外一群人像是被趕的鴨子不停的往前走。

他還剩下什麼,他不知道。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和替換了。

去哪兒,他也不知道。但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一腳一腳踏過越來越貧瘠的土地,他已經把妖族那些人的祖宗問候了不止一千遍。

原本他以為人家為他搭了一條線,結果他發現人家其實是給他挖了一個坑!

這坑可沒地牢裡吃囚飯舒服。一天到晚沒幾滴水也沒幾粒米,從早到晚就是走走停停,走得他腿又酸又麻,腳上都打了老大幾個水泡。

前面溜達的一個黑斗篷又到他身邊吆喝,賀平川一咬牙站起來繼續走。

很奇怪,烈日炎炎這些人還裹得這麼紮實也不怕中暑。

不過更奇怪的是,這兜兜轉轉的地方怎麼有那麼一點似曾相識又很是陌生?

賀平川可記不起來這塊地的資訊也實在沒那個力氣。

這一被趕,他同那群人就直接被趕到一座光禿禿的山底下,然後又走進山腹。

頓時,不知有多少人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氣。

因為這山洞真的太涼爽了!

“今天休息。從明天以後你們就在這裡做事。幹多少事吃多少飯!”

領頭人說著,從旁邊迎上來的人手裡扯過一個竹簍丟在眾人地上繼續道。

“以滿框的竹簍為一個分量。每天挖至少完三框,挖不完的挖不滿的,不許睡覺更沒有飯吃! 要求不高,但不要偷懶。”

說完,還不等賀平川明白到底要挖什麼,那領頭人就走了。

賀平川看看周圍的人,也沒一個上去問的,都橫七豎八就近躺著坐著了。

於是他乾脆也找了個舒服的地躺下,心想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反正現在他先把精神給養足咯!

第二日。

外面不知道有沒有天亮他們新到的這群人就被吆喝起來幹活了。

什麼都沒交代,一人揣著兩饅頭和一袋子水就去幹活。

賀平川背上竹婁在火光重重的暗淡地方找個位置,尋到個不錯的地方開始下鋤頭順帶時不時的瞟著旁邊的人。

“到底要挖什麼?”賀平川見看守走過,把聲音降到最小跟人家耳語。

那人看了賀平川一眼沒做聲換了個地兒。

賀平川吃了個閉門羹也不覺尷尬。心說這裡的人難道還不允許互相交流?但他記得之前沒這條規定啊。

這鋤頭用起來極其不順手。昨天的腰酸腿痛還沒好現在一鋤頭下去就給震得虎口發麻。

說起來這幾年養尊處優習慣了,早年間幹過的粗活早就統統丟一邊去,連手也變得嫩了不少。現在重操舊業幹體力活,他確實吃不消。

賀平川挖了半天什麼都沒挖著就已經到午飯時間;其他人各自揹著揹簍領賞他的揹簍裡還空無一物。

可這時肚子“咕嚕”一陣叫喚,他只得厚著臉皮跟著那些人一同去討賞。

那些人各個沉默不語幾乎都低頭看地,但他卻與眾不同東張西望趁機打量別人揹簍裡的東西。

但見那暗淡的燈光下,一塊一塊的深紅透亮的東西擠在裡面,看起來像是玉石之類的玩意兒。

他記得,霜之前賞自己的錢袋子裡好像就有類似的石頭,紅色的價值連城俗稱紅玉,是打磨過的,顯得十分圓潤剔透。

不知道這些玉石跟那紅玉是不是同一個物件。

難道這些在這裡發現了一整座勝產紅玉的山所以來開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發了!

想著想著,賀平川已經不知不覺排上了隊,並又不知不覺的走到領賞人的面前。

然後他就聽見對方一聲不滿的問責,緊接著自己的揹簍就被掀飛出去同時人也被一個大力推到在地。

過程自然是,因為他的空手而歸而被人恨不客氣的痛罵,順帶的被抽了幾鞭就被趕出去了。什麼補給都沒領到,包括水。

接下來的幾天簡直是度日如年。

對於採礦這種事情賀平川毫無經驗可講,而所需的玉石並不是說隨便一挖就能挖到的。那裡面有講究,什麼地方的可能會多,什麼地方的可能會少甚至沒有。

他這一氣亂挖,不僅耗時耗力而且還屢屢被罰。可當他舔著臉向人家討教時卻又沒一個人理他。

事情似乎走不通了;最大的慰藉其實還是那群人的說話不算話;為了吊著他的命至少能給點稀飯還不至於被餓死渴死。

但這越到後面,就越是惡性循環。因為力他照樣得出,並不得坐在旁邊歇息。

在此期間,他曾盼望過妖族的人出現,彷彿就是盼望在最關鍵的時候能夠有人替自己解決問題。

但漸漸的他發現,那群王.八蛋好像只是把自己丟到這裡就完事了,完全不會去管自己的死活!

要是挨不下去了是不是直接召喚霜算了?好像也不妥,因為他記得這是有次數限制的。他的路還長,如果這就到絕境的程度了的話那以後真正深陷險境的時候又怎麼辦?別忘了,他好像還在被人莫名其妙的追殺!

這真乃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賀平川鬱悶的差點抹眼淚;他狠狠的呼了口氣只得再想辦法。

手頭上裝模作樣的挖,實則是在觀察那群人。然後他就敏銳的發覺,自己這塊地方的人特別少,而有一塊地界的人數特別多。

再吊著半條命觀察個幾日他又發現,總有那麼幾個人每次都挖得特別多。於是賀平川開始仔細觀察起那幾個人來,甚至開始在石頭上標記統計起那幾個人每天的活動範圍和周圍人群的變化。

終於,好幾天過去後他確定了一件事——這些人聚集的群體裡都各自有一隻領頭羊。只是他不屬於這些羊群裡的任何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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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說過什麼?連續更新資料飆升。

結果我發現我實在做不到連續更新這種奢侈的事情;最近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多了,多到我頭大。

感謝各位不離不棄,久等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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