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格,本來是與世無爭的,但涉及苗伊的利益,她又信任和依賴我,不能不管。”皇甫生正色道。

“先生,你是怎麼幫著解決的?”方朝陽客氣地問道。

“守望商貿八億收購鳳舞九天,左群背後積極促成,做了不少苗伊的工作。這反而讓苗伊非常敏感,也覺察出這個男人接近她,另有圖謀,得到她的人還不滿足,還想得到整個集團。”皇甫生道。

“你調查了左群?”方朝陽問道。

“我本來不該招惹左群,但他欺負苗伊就是不行。我實在心疼這個孩子,於是找到了一個非常可信的朋友,讓他暗地裡跟蹤調查左群,拿到了一些重要資料。我交給了苗伊,她給左群展示了部分,守望商貿就主動退出了,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就不用多說了。”皇甫生道。

一時間,方朝陽和海小舟都沉默了,範力濤曾經拍下的那張照片,就是皇甫生給了苗伊這份調查資料,而正是因為這份資料,才讓苗伊最終慘死在街頭。

真正的幕後兇手,一定是左群,為了堵住苗伊的嘴,不惜去殺人。

整個案件最讓人心驚的是,參與的人竟然如此之多,為了利益,他們都喪失了基本的做人良知。

“我知道,這種取證的方式並不妥當,但我絕不會說出這個朋友是誰。”皇甫生可以強調了一句。

“是不合法,但這不是案情的重點。”海小舟道。

“我留了一份更完整的資料,現在交給你們吧,不知道是否有用。”皇甫生起身,從一旁櫥櫃下方,取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來。

海小舟連忙接過來,抱在了懷裡,這份資料非常重要,且不說能否證實左群指使殺人,至少也能有理由將其抓捕。

交出了這份資料,皇甫生似乎也松了口氣,重新坐下來,又給兩人分別倒茶。

“先生,那次以後,苗伊和左群已經分手了嗎?”方朝陽道。

“怎麼能不分手?透過這些資料,苗伊也看清了左群的真面目,不折不扣的人渣。但左群並不死心,聽苗伊講,後來又跟她主動聯絡,表示一直深愛她,以前做的糊塗事也是因為信任她,以後會改掉那些毛病。還有,自己很有錢,能讓苗伊過上最好的生活等等。”

“苗伊還愛著他嗎?”方朝陽問道。

“感情還是有吧,畢竟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反正我是竭力反對的,對待這種男人,本性難移啊,是絕不能回頭。”皇甫生語氣堅定,彷彿又跟苗伊強調了一般,說完發現斯人遠去,眼神黯然下來。

“先生曾經給我的那張紙,上面寫著苗伊抄錄的一首詞,是不是就在暗示他們的感情?”

“那是他們剛分手的時候寫的,苗伊留在了房間裡,被我給收了起來。當時交給你們,我也是想告訴你們,她有感情經歷,也有男朋友的。”皇甫生解釋道。

“先生,你應該早說出左群,追查苗伊的案件,警方走了很多彎路,現在也沒有徹底查清。”海小舟皺眉道。

“我不能確定,苗伊之死跟左群有關係,畢竟殺人的是裘大力,法院也進行了宣判。直到前一段時間,蓋梅珍找到了我,說要送我一套月溪山的別墅,我不答應,她很不高興,摔摔打打地走了。然後,我接到了一個沒有號碼的恐嚇電話,讓我不要說苗伊的任何事情,也並不許提月溪山風景區,否則,一定會死。”皇甫生道。

“先生因此去了青山村。”方朝陽道。

“透過此事,我隱約察覺到,就是他們在暗算苗伊。不瞞二位,思想鬥爭了很久,我才下了決心,寧死也必須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皇甫生決然道。

“向你表示致敬!”方朝陽由衷道。

“算我多情,但我真把苗伊當成了女兒,她死得太慘了,這些人豬狗不如!”皇甫生眼眶再度潮溼。

“先生,再講一下鍾表廠集資的事情吧!”海小舟主動給皇甫生點了一支煙。

“之前我說謊了,五年前,左市長親自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幫一下鍾表廠,參與集資,給出的額度是一個億。那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也拿不出來,那時,海潮大酒店在建,我也惹不起堂堂市長,最終拿了六千萬給了鍾表廠。”皇甫生道。

“左榮琿的問題很大。”海小舟哼聲道。

“左群就靠著父親的地位,才敢胡作非為,令我沒想到的是,參與集資一年後,居然連本帶息的都回來了,簡直匪夷所思。”

“連奎就是用這種方式,卷走了國家撥款。”海小舟道。

“天上不會掉餡餅,就這麼輕易得了一千二百萬利息,我當然明白裡面有貓膩,隨後,我給左市長打了電話,問這筆錢怎麼處理,他告訴我,如果有人找我投資,就答應吧,反正是個好專案。”皇甫生道。

“這是變向收回那筆利息。”方朝陽道。

“我也是這麼理解的,這是一種轉移錢款的方法,畢竟直接拿走太明顯。打電話的時候,我進行了錄音,也在那份資料裡。就在通話的幾天後,蓋梅珍找來了,讓我投資月溪山風景區,張口就要兩千萬,為了酒店能正常經營下去,我不情願地給了這筆錢,除去那筆利息,我多拿了八百萬。”皇甫生道。

“先生,你還了那筆利息,整個兩千萬全虧了。”海小舟道。

“虧就虧了吧,也是我立場不堅定,自找的麻煩。”皇甫生擺手道。

“你瞭解蓋梅珍嗎?”海小舟問道。

“警方紅人國文澤的妻子,所以,我一開始並不相信尚勇隊長,但我相信你們,尤其是朝陽法官,為人正直,真有一股執著的勁頭。”皇甫生不隱瞞道。

“警方不是給國文澤開的,沒必要為了他個人懷疑整個組織。”海小舟不滿道。

“當然,沒有人能真正操控司法,但不可否認,國文澤背後的關係很複雜,他跟劉向暉副局長是把兄弟,曾經有一段時間,頻繁在海潮大酒店宴請那些當官的,不醉不歸。”

“先生,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海小舟道。

“我從事的這個行業,總會接觸到形形**的人,有意無意,也聽到一些內幕消息。”皇甫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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