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兩張照片都是長期跟蹤才能找到機會拍下的,從照片上汪勝利和許守行的神情看,兩人的關係確實很親密,笑容非常放鬆。

一直在懷疑汪勝利和許守行的關係,今天是第一次拿到了證據。

只是這樣的證據,依然不能證明,汪勝利暗中指使許守行,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惡行來。

“邊董,你很關注許守行?”海小舟問道。

“不用覺得奇怪,我想收購鳳舞九天,他採用了不堪的手段,到底給攪黃了。後來,我又想收購元科集團,結果,他卻突然去當了秘書,受到他的影響,收購計劃也擱淺了。說難聽點,這人就是根攪屎棍子。嗯,倒也有些才華,喜歡寫寫畫畫的冒充文化人。”邊興道。

“這些,依然不能說明什麼。”海小舟道。

“沒有了,他們做事非常小心,我想,關於許守行的罪證,警方掌握的會更多吧!”邊興道。

“對於苗伊,邊董又瞭解多少?”方朝陽問道。

“我跟她接觸過,這個女孩子,自強自立,頭腦聰明,人也格外漂亮,讓人一見傾心。但似乎受到過感情挫折,對男人有著極強的防範心理。”邊興道。

“惦記她的男人太多了,換誰也會小心些。”海小舟道。

“我說一件事兒,首先宣告,只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汪勝利惦記苗伊,幾乎得手的時候,半路殺出來一個人,據說隻手遮天,無奈放棄。至於苗伊是否委身於那人,不得而知,後來的發展,不用我說,可憐的女孩子,鬥不過一群餓狼。”邊興頗有些感慨道。

“苗伊這起案件,不管背後的內幕有多深,或者涉及到誰,司法機關一定會徹底查清。”海小舟咬牙道。

“我也一直盼望這天早點到來,苗伊太可憐了,人在做,天在看,試問,蒼天饒過誰?”邊興搖頭道。

“邊董,程立雪的心理診所,開到了這裡,你不會又惦記上她了吧?”海小舟笑問道。

“對啊!”

邊興毫不遮掩,臉上帶著笑意,又說:“請放心,我雖然不敢說是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會採用卑鄙的手段,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否則,我可能早就孩子成群了。”

“提醒你啊,她可是心理學家,看人準著呢,跟她接觸,內心得足夠強大!”

“哈哈,也可以反過來想,我恰恰就有心理方面的問題,談不成,能治好病也不錯。”邊興樂觀笑道。

已經是中午,談話就此打住,邊興起身,邀請兩位進裡屋,剛寫了一幅書法作品,想邀請方朝陽這位大書法家,幫忙指正。

兩人已經是飢腸轆轆,但還是跟著邊興繼續走了進去,本以為是休息間,卻是個藏寶室。

裡屋的空間大小,跟外面的辦公室差不多,四周放著精緻的貨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古玩字畫,真假不清楚,但價值一定不菲。

中間的長條形玉石案臺上,放著筆墨紙硯,上面放著一幅書法: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方法官,給品評一下吧!”邊興做出了請的手勢。

邊興寫得也是標準的漢隸,從書法造詣上講,甚至還在方朝陽之上,到達這種程度,一定付出大量的練習時間,另外,還需要有悟性。

方朝陽仔細看了又看,不由稱讚道:“邊董,這書法堪稱一流,比我寫得好。”

“方法官客氣了,我一直關注你的書法,自認為還是有差距的。”邊興道。

“是我跟你有差距。”方朝陽連忙擺手。

“不,你的書法有傲骨,這一點,在書法界非常少見。”邊興認真道。

“你也是國家書協的會員嗎?”

“還真不是,我寫書法,只是為了凝神靜氣,也沒有賣錢的打算,不想參與那些組織。動不動就搞活動,也沒空參加。”邊興道。

“以後多向你請教。”

“哈哈,太客氣了,能得到方法官的認可,我就覺得很滿足了。”邊興開心地笑道。

“邊董,你就這麼相信朝陽?”海小舟問道,她反正看不明白書法上好和差的區別,只能分清工整和凌亂。在她看來,方朝陽的字型更好一些。

“怎麼說呢,趨炎附勢的人太多,方法官這人正直,說出的話,才更具有可信性。”邊興認真道。

交流了一會兒書法,邊興看看腕錶,邀請兩人留下來用餐,卻還是被海小舟給拒絕了。

邊興也不勉強,親自將二人送下樓,站在大廈的門前,看著車子漸漸遠去,這才轉身回去。

找到一家西餐廳,方朝陽和海小舟吃了午飯,這才開車繼續上路,返回東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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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邊興這個人,有點看不透啊!”海小舟道。

“他是一個書法家,具有一些文藝氣質,同時,也是一名職業商人,毫不掩飾追逐利潤的野心。”方朝陽道。

“他擺明是想給汪勝利背後捅刀子,夠毒辣的。”

“可是,我們也不能說他這種做法不對,他希望汪勝利倒臺,進而收購鼎順集團,要說那些下作的手段,汪勝利怕是比他用得更多。”

“但這種感覺不舒服,他像是在利用我們,而我們還不得不順著他的思路去調查。”海小舟不滿道。

“小舟,別想那麼多了,利用法律的人,也不再少數。民庭那邊有個智慧財產權的案件,有家律師所,利用侵權紛爭,加上公證處,起訴了全國上萬家企業,無一敗訴,賺了上千萬。”方朝陽道。

“這就是法院的不對了,這種事情,怎麼能任由發生?”

“關鍵是,他們有法可依,可是被告人,卻是稀裡糊塗做出侵權的事情,所以,還是那句老話,要重視普法的重要性。”方朝陽道。

“朝陽,我總感覺,邊興知道一些關於苗伊的內幕。那個阻止汪勝利的人,他也一定知道是誰!”

“也許吧,他不想說,肯定問不出來。”

“或許茉莉也知道。”

“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茉莉雖然也很聰明,但未必事事都清楚。”方朝陽道。

方朝陽開著車,海小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才開啟了檔案袋,仔細察看百泉大酒店那段期間入住客人的名單。

一個熟悉的名字,落入海小舟的眼簾中,不由驚呼道:“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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