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贊成大勇的說法!”方朝陽笑道。

“你們就是瞧不起我,改天,咱也整點藝術。還別說,上學的時候,我還織過毛衣呢!”海小舟道。

“哈哈,我記得,穿在朝陽身上,特緊身,整個人超級顯瘦,腰桿挺得特別直。”尚勇止不住笑。

“兩天就撐開線了!還是大合堂的時候,實在太熱,脫了外套,次啦,很尷尬。”方朝陽道。

“哈哈,你這麼尷尬,我們那麼開心!”

“那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啊,眼睛都快熬瞎了,你們太過分了!”海小舟生氣道。

“這個不能否認,我認為,織毛衣是這個世界上最繁瑣最無趣的工作之一。買一件就是了,一針又一針的,得多閒!”尚勇道。

方朝陽沒接這個話茬,繼續下去,又會提起之前的往事,也是讓海小舟最為耿耿於懷,一言不合,就要吵架。

當初,海小舟能織毛衣,也真是出乎方朝陽的想象,那種凌亂不堪的圖案,四處露著的線頭,外面沒有外套,根本不敢穿出去。

“大勇,案情有進展嗎?”方朝陽岔開了毛衣的話題。

“透過多方渠道打聽,鍾表廠廠長連奎的妻子,名叫劉雨葉,沒有工作,生活簡樸,經常去菜市場或者超市購買打折菜,脾氣好,跟廠裡的很多職工也都很熟。這一點跟連奎不同,他有時表現得還是挺霸道的。”尚勇道。

“她一個家庭婦女,怎麼跟職工們混在一起的?”海小舟疑惑道。

“劉雨葉經常中午去廠裡的食堂幫忙打雜,可能是為了省一頓午飯錢。”尚勇道。

“未必這麼簡單吧!連奎管理鍾表廠多年,總會有些手段撈錢,不至於這麼窮。”海小舟道。

“這個女人沒什麼文化,社會關系比較簡單,打交道的也是普通人。”尚勇道。

“她買菜回去,第一時間應該會告訴連奎吧?”海小舟的眉頭微微皺著,如果案件追查到連奎身上,恐怕要變得很複雜。

海小舟的父親和叔叔,對連奎都沒什麼好感,原因是,在一些場合上,連奎表現得很傲慢,瞧不起人。

作為一名效益奇差、入不敷出的國有大廠廠長,這份傲慢讓人覺得不可理喻,只能簡單的理解為,這人的性格有問題,屬於窮橫的那種。

也有一種解釋,連奎認為,他承擔了更多的社會責任,而這些私營企業家,只是為了自己賺錢。

“說沒說不好確定,我們不清楚連奎的私交圈子到底怎麼樣,不過,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劉雨葉有個弟弟,名叫劉雨來,曾經開過酒吧,後來因為糟蹋了一個女孩,被判入獄六年,在獄中透過積極表現,獲得了減刑,三年前出獄,沒有正式工作,也不露面。”尚勇道。

“這人值得特別注意下。”海小舟敏感道。

很多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尚勇對此非常謹慎,發現一條線索不易,就怕打草驚蛇,如果線索再斷了,恐怕就再也沒有了。

連奎是值得懷疑的,他有裘大力的聯繫方式,而順著手機號,就能查到微信。

三人邊吃邊聊,尚勇和海小舟以茶代酒,祝賀方朝陽重返工作崗位,三人組合重新各司其職,又能夠相互配合。

“朝陽,你回去了,大家都覺得很驚訝吧?”海小舟笑著問道。

“也沒有太誇張,上午院長開了個會,特意宣佈了此事。沒點名,我想,大家都能猜到,穆凡出事兒了,只有他沒來。”方朝陽道。

“這種人,純粹死有餘辜。”海小舟罵道。

“畢竟同事一場,我還是替他感到惋惜,至少,他知道提前向我道歉。”方朝陽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在法律上是絕對行不通的。穆凡這麼做,並不能減輕他的罪行。”海小舟哼聲道。

“至少,能改變我對他的印象,即便是庭審當中,犯罪嫌疑人的悔罪態度也是重要參考。”方朝陽道。

“見到新來的陪審員了吧?”海小舟又問。

“見到了,我們還聊了很長時間,對了,她還是咱們前幾屆的校友,因為讀博士,在校時間上有過交叉,她記得你是學生會主席。”方朝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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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當年的名氣,那是遮不住的,多少人都想貼乎。”尚勇笑道。

“扯,我還不是就你們兩個朋友。”海小舟翻了個白眼,又問:“這人怎麼樣?”

“心理學博士,主修犯罪心理學,水平不低,她坦言講,認為裘大力案存在證據鏈條上的缺失,就是剛才我們討論的事情,到底是誰加了裘大力的微信,引他接近了硃紅麗。”方朝陽道。

“但這不影響對裘大力的量刑。”

“我也是這麼回覆她的,她也表示認同。”

“又是個難纏的,以後檢察院這邊提起公訴的案件,必須更謹慎,不能再打臉。朝陽就是個職業打臉的。”海小舟鬱悶道。

“謹慎是應該的,這是兩碼事。”方朝陽笑道。

“找病是不是?”海小舟又瞪起了眼睛,“檢方對於案件的量刑,自然有判斷標準,我不認為以前的案子有什麼不對。”

“第一條,海哥永遠是對的,如果不對,參考第一條解釋。”尚勇笑著又舉起杯,就怕桌上的這兩位再吵起來。

“算你聰明,朝陽找我的毛病,我就找你的,哈哈!”海小舟被逗得大笑起來。

晚上九點多,兩個空手前來祝賀,還混了一頓飯的好朋友,這才告辭離開,臨走之時,海小舟表示,檢方那邊,左飛虎的案件還在查,過段時間再提起公訴。

重點還是那一個億,來自於哪裡,又去了哪裡,雖然對左飛虎案件量刑的影響不大,但是,丁鳳的突然消失,以及穆凡提供的證言,基本可以確定,這裡面還牽扯到另一個重大案子。

還有,對方朝陽展開的攻擊行為,也證明了這一個億的重要性。

說是一個億,其實是兩個億,本來就沒出錢,卻要向另一家企業索取賠償,一顛一倒就翻倍了,算計的很高明。

只是,這筆錢付出代價也非常高,一人跳樓,一人入獄,在這些悲慘結局的後面,幕後者卻逍遙度日,這是在左飛虎之上的更大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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