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您保證,等到臨盆期快到了的時候我會乖乖的回來。”

安心一口氣說完,卻看到何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是一聲短促的輕笑,她背對著頭頂的燈光,明明滅滅的讓安心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聽到何薇重複著:“你說,你想搬出去住?”

時間安靜了下來,安心聽到了自己鼓動的心跳聲。

“是。”

“呵呵呵~”

又是一串笑聲,安心看到何薇的嘴唇跳起來,她動了一下臉上閃過戲謔。

安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退後了一步。

“我、我不搬了。”

然後轉身就想走,卻被何薇拉住了胳膊。

她拽著安心開始喊人,安心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卻怎麼也掙不脫何薇的束縛。

這次上來的兩個人不是家裡的傭人,而是兩個穿著黑衣人的男人。

他們匆匆的跑上來,二話不說的從何薇手裡接過安心。

安心的臉這個時候還是包著一層薄薄的紗布的,何薇也沒客氣,等到安心被兩個男人束縛住後,一巴掌甩過去直接打在安心舊傷未愈的臉上。

紗布被打的脫落了一點,本來已經長的傷口又重新裂開,有血滲出來,安心感覺到了有液體順著臉蛋滑到下巴然後滴在鞋面上。

何薇把她臉上的紗布用長長的指甲挑了,口氣輕蔑。

“癒合的還挺快。”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安心看不太清自己的臉,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紅色,心裡暗嘲還真讓顧薄說對了。

臨走的時候顧薄給她帶了很多藥膏,還給她截了紗布說是有備無患,果然是有患有備。

皮鞋踩踏樓梯的聲音傳來,安心順著何薇的視線望下去,是凌志遠。

他皺著眉看著這邊的情況。

“發生了什麼?”

何薇打了他的女兒卻沒有絲毫心虛的模樣,大大方方的側出身子讓凌志遠看這裡的情況。

他一眼就看到安心臉上的血,“這是怎麼了?”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句關心,因為他的下一句話就是,“弄成這個樣子也是難看,她唯一看的過去的就是那張臉了。”  

安心長的像安音華,凌志遠看著這張臉是沒有好情的,但是也不像看到它毀了。

何薇沒想到凌志遠對這張臉居然還有想法,她怎麼會不知道凌志遠是透過這張臉去看安音華呢。

頓時咬碎了一口銀牙,伸出手隨便把紗布扯了扯。

“她太不乖了,只是在醫院裡修養了幾天居然就想著跟男人跑了,要從這個家裡搬出去。”

“什麼?!”

凌志遠最不能聽得就是這個,在他看來當初的安音華就是跟著突然出來的窮小子“跑了”。

“真是給我丟臉!”

凌志遠像看一坨垃圾一樣的看著安心,最後背著手走了。

“你好好管教她。”

從始至終安心沒有跟凌志遠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抬頭跟他對視一眼。

等到凌志遠徹底看不到了身形,何薇這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尖銳的指甲一寸一寸的滑過去,惹得安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放心,你的血很髒我不想沾上,不要怕我會劃你的傷口。”

何薇的聲音說不出的低冷,安心只覺得渾身發冷。

“你這張臉,沒想到還有點用處,那就給你留著,可千萬別毀了你這張勾引人的利器。”

“你到底想要幹嘛。”

安心實在是受不了何薇這樣的態度,這讓她感覺自己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了,現在這條毒蛇吐著蛇信子似乎正在考慮怎麼吞掉它的獵物。

“之前你說我對你不好,我反思了很久。”

何薇把手從安心臉上放下,衝著她的後方抬了抬。

有人上前,安心這才看到那人手上拿的是一條大概成年男人手指粗的鐵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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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的兩頭是手銬,其中一個手銬正要拷在她的手腕上。

安心終於感覺到了害怕,她驚恐的掙扎著朝後退去,“你要做什麼?”

“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這是犯法的!”

可是不管安心怎麼掙扎,那個鐵鏈還是拷在了她的手上,另一頭則是拷在了床腿。

安心試著掙脫可是毫無辦法,因為這條鐵鏈她的活動範圍甚至出不了這個房間。

何薇看她掙扎的瘋狂,有些不悅的皺眉。

“我勸你老實點,以後一日三餐會有人端過來給你。你要記住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媽媽的命,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因為這很鐵鏈掉了,你的媽媽也會跟著一起。”

“你不要太過分了!”

安心嘶聲力竭的吼,聽在何薇耳朵裡只覺得吵鬧。

她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安心,居高臨下:“我現在開始‘好好的’對你了。怎麼?你不滿意?”

“何薇何薇,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把我放開!”

“放開!”

可是不管她怎麼吼叫,何薇還是關上門走了。

這不是安心的尊嚴被別人踩在腳底下踐踏,可是這是讓她最崩潰的一次。

她失去了自由。

安心控制不住的又哭了出來,她本來以為自己早就沒有這種屈辱的恐懼的難過的眼淚了。

臉上的紗布在掙扎的時候已經掉了下來,她因為哭而是臉部肌肉變形。

被擠壓的傷口更加疼痛,疼痛使她的眼淚更加旺盛,血和淚混在一起從她的臉上滾下來。

安心跪坐在地上終於承受不住的嚎啕大哭。

就連藥也不想抹,臉也不想管了。

她絕對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圈養的動物,只等待她實現了生命裡唯一一點沒有價值的價值而奉獻一生。

第一天的時候她開始絕食,第二天的時候她的肚子疼痛的厲害,她終於想起來何薇說過的話。

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媽媽的命。

她的媽媽不可以沒命,她開始喝水開始吃飯。

第三天的時候她已經不會哭,也毫不在乎送飯的傭人看她的眼神。

第四天的時候她又開始崩潰。

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即使是她沒有按時抹藥,何薇派來的傭人也會定時強硬的給她擦上。

她的手腕從一開始磨的紅腫破皮發紫從而疼的睡不著覺,到現在已經習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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