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久信微微皺起眉頭,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疑惑道:“氣劍?”

“最後一指,也是氣劍。”

孫伯先眯著眼道:“竟能將這種氣劍,化為萬千劍刃覆蓋周身?”

說起來,若非親眼所見,孫伯先也不敢相信。

這劍道修為達到何等程度。

孫伯先心中凝重,無法再將唐淵視為小輩,而是放在同等位置,平等以待。

陳久通道:“此子不僅身法極其詭異莫測,連劍道造詣都如此之高,難怪能名列潛龍榜五十多位,似乎還有一道極為難纏的劍意未曾施展,如此一想,此子著實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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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陳久信不禁苦笑一聲,頗有點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無奈感。

“此等實力,不止五十幾位。”

孫伯先皺眉思索道。

陳久信微微一愕,遂點點頭,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他當年連潛龍榜邊都沒摸到,不想,這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超越他太多了。

“潛龍榜諸多劍道天驕中,此子當可排進前五。”

孫伯先捻鬚一笑道。

劍是主流兵器,潛龍榜許多天驕都以劍成名。

諸如唯我劍宗蘇敗、白蓮教秦穆清、小劍神林承安……

這幾人都是年青一代劍道翹楚。

望著持劍而立的唐淵,眾人心中不禁暗道:“如今,恐怕又要再加上一人了。”

其實,兩人都猜錯了。

唐淵根本沒有動用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只不過自從習得此劍法後,一舉一動都劍氣臨身,威能莫測。

先天無相指劍,信手拈來。

先天劍氣自然流轉、生生不息,覆蓋全身。

有如萬千劍氣護體,以劍氣煉體、鍛意,以劍意鍛魂。

……

許洪武滿臉慘白,立刻執行真氣將傷口封住,避免血液流失。

即便如此,也有一股虛弱感襲上心頭。

“你怎會有此實力?”

許洪武猶自不信,他可是先天境圓滿武者,竟在唐淵手中走不過幾招。

縱然許洪武先天真氣遠勝唐淵,卻連他衣角都摸不到也是徒勞。

唐淵沒有理會,眸光陡然一凝。

心念一動。

一柄薄如蟬翼透明的氣劍在腳下凝聚。

腳步輕踏,有若輕靈之風,數丈距離瞬息而至。

一瞬間,便來到許洪武身前不遠。

趾劍-一趾風行!

凌空一指,疾如閃電。

段家絕學,一陽指。

“爾敢!”

許洪武臉色猛地一變,急身後退,怒喝一聲道。

不曾想此子稍勝一籌後,還是不依不饒,意欲置他於死地。

一道勁氣直掠許洪武面門。

咚!

這種時候,許洪武顯然來不及躲閃,立刻橫劍抵擋。

一股沛然勁力傾瀉在‘煌’劍寬大的劍身之上,發出一道沉悶巨響,在許洪武耳朵隆隆作響,竟產生短暫耳鳴。

蹬!蹬!蹬!

那股沛然之力作用在劍身上,將許洪武撞得連連後退。

一番交手,高下立判。

許洪武可是先天境圓滿武者,竟在這位副捕頭手下走不過幾招。

縱然有唐淵招式奇詭的原因,但也證明了許洪武實力不濟。

見狀,唐淵還待出手……

“夠了!”

終於,一直站在堂上的陸振聲走出來,陰沉著臉怒聲喝道。

唐淵輕笑一聲,也沒有繼續動手。

嗆!

倚天劍入鞘,縈繞周身青色劍氣頃刻間消失不見。

隨後,便好整以暇看向滿臉陰沉的陸振聲。

之所以以雷霆手段悍然出手,徹底碾壓許洪武,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不可能讓陸振聲登上扶風郡武林盟主之位。

一方面是因為他不能讓扶風郡武林太一致對外,還有一方面是因為陸振聲和龐澤走的太近,難免以後不會尋他麻煩。

而許洪武今日表現,完全一副陸振聲狗腿子的樣子,不停為他搖旗吶喊,不拿他立威拿誰立威,只能說他倒黴了。

陸振聲冷著臉,走到許洪武身旁,問道:“許兄,傷勢如何?”

“不礙事!”

許洪武臉色蒼白,對唐淵恨得咬牙切齒。

接著,陸振聲站到許洪武身前,看向唐淵冷冷道:“今日,唐副捕頭二話不說便動起手,難道就是為了耍威風嗎?”

陸振聲在‘副’捕頭三個字上咬的很重。

大抵是唐淵只是副捕頭,還不夠資格在扶風堂耍威風。

“此言差矣,若非許門主率先動手,唐某迫於自衛防守,否則又豈敢在至尊盟堂口放肆,陸堂主萬萬不可仗勢顛倒黑白,連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唐淵淡笑一聲,說道。

對陸振聲的話,渾然不在意。

“聽聞唐副捕頭草莽出身,歪曲事實還振振有詞,當真牙尖嘴利。”

陸振聲皺起眉頭,哼了一聲,話語中盡是壓抑的怒氣。

誰不知道剛才是唐淵激許洪武動手。

這個時候,六扇門那些捕快立刻簇擁過來。

見狀,陸振聲眉頭一皺,問道:“今日乃是陸某宴請扶風郡江湖武林同道之日,唐大人不請自來,究竟意欲何為。

難道得知我陸某人初登堂主之位,是要到我扶風堂立威?”

說到最後,陸振聲語氣冰冷,厲喝一聲。

如此一說,其他人也紛紛好奇,唐淵今日到此究竟所為何事。

“今日陸堂主招待諸位豪傑,唐某打擾眾位雅興,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唐淵環視一圈,朝眾人一拱手道。

面對唐淵這種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拔劍相向的脾性,眾人也不敢怠慢,連忙搖頭回禮說道:“唐捕頭言重了。”

“既然如此,唐某也不賣關子了。”

唐淵朝陸振聲拱手道:“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唐某為賦稅一事而來。”

“賦稅?”

陸振聲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想些什麼,忽然說道:“那唐大人恐怕要失望了,陸某接任扶風堂不久,又未曾與江堂主交接,所以賦稅一事並不知曉。”

“嚯!”

眾人悚然一驚。

誰都沒料到唐淵是為了賦稅一事。

扶風堂多少年沒繳納過賦稅了啊。

眾人不禁心中感慨。

他們都快忘記扶風堂還用繳納賦稅一事。

關鍵,誰敢徵繳至尊盟麾下堂口賦稅啊!

他還真敢幹啊!

如此,眾人看向唐淵目光都變了。

這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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