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向東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小溪邊,身邊只有lucky陪伴著。

吃飽了的lucky十分乖巧地趴在一邊,時而慵懶地伸伸懶腰,時而翻轉身子,換上一個舒服的睡姿。

小家夥這段時間吃的好喝的好,毛髮都變得油光發亮了,看起來特別有精神。

加之和大家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lucky也越來越能懂得眾人了,乖巧的像是一隻寵物一樣。

向東伸手在小家夥的腦袋上撫摸了兩下,小家夥翻了個身,繼續沉沉地睡去。

沒了lucky和他一起鬧騰,也沒了林聽雪再需要他哄著勸著,按理說日子一下子變得消停下來,向東該高興才是,可面對著靜靜流淌的小溪,向東這心裡面,卻始終覺得沉甸甸的。

一些東西,看似好像沒變,其實又變了。

這種感覺,向東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總之,他就是沒以前那樣無憂無慮沒心沒肺了。

天上的星星再美,可惜沒了人陪他一起欣賞,夜裡的風再舒服,也沒人陪他一起吹了。

那個曾經陪伴在他身邊,讓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的知己,現在卻很少再能出現在他身邊了。

向東有點不太習慣這種感覺,總覺得空落落的,就好像身上突然缺少了什麼一樣。

“哎!”這已經不知道是向東坐在這裡第幾次嘆氣了。

突然,背後的草叢裡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是有人過來了。

向東懶得去看。

不少偏科的功夫,那人從草叢裡走了出來,原來,是來打水的舒雲晴。

看到向東一聲不吭地坐在小溪邊,舒雲晴倒是被嚇了一跳,“你這悄無聲息的,也不拿個火把,真是嚇死人了。”

說著,拍了拍胸口,用水壺打了一些水,便準備離開。

向**然說,“誒,能不能坐下來陪我聊聊天?”

“不能,我還有事。”舒雲晴說。

向東哭喪著臉,“能別這麼冷庫無情嗎,看不出來我現在心情不太好嗎?”

“噗嗤”,舒雲晴掩嘴一笑,將水壺放在一邊,在向東身邊坐了下來。

“說吧,想聊什麼?”

向東眺望著遠方,腦袋裡面空白一片。

本來想說的話有很多,可被舒雲晴這麼一問,他卻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算了,不聊了。”

“那我可走了啊。”

“等等。”

“不是不聊了嘛。”

“不聊了,你陪我坐一會,這總行吧。”

舒雲晴說,“那不行,我賠你在這坐一會算怎麼回事,這黑天半夜的,又不是談論共事,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咱們兩個有什麼呢。”

說著,舒雲晴拿起一旁的水壺,徑直起身離開。

向東哀嘆一聲,終究是沒有將舒雲晴叫住。

舒雲晴說的也對,這種情況,要是被人看見,不誤會才怪呢。

算了,他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裡吧。

也許以後,他都要一個人這樣度過了,現在,就當是提前適應一下這種生活吧。

哎,想不到到頭來,不過是美夢一場,一切又都回到了起點。

他還是那個孤獨的向東,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唯一的好朋友林聽雪,也被他在不知不覺中弄丟了,以前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等真的失去林聽雪了才發現,她在向東的心目中,竟然佔據著那樣重要的位置。

甚至向東在想,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的話,他寧願跟高媚沒有那麼多的牽扯,也不願意失去林聽雪。

有時候向東也會問自己,他對林聽雪這般的依賴,是不是一種喜歡?

是,肯定是的,林聽雪很漂亮,人又那麼好,對向東可以說是百般地幫助,向東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喜歡林聽雪?

但是,他配嗎?

他有這個資格嘛?

他和林聽雪,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嗎?

不,他和林聽雪,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如果沒有這場海難,林聽雪就還是坐在高檔寫字樓裡面的女總裁,喝著咖啡,看著檔案,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

而他向東,只不過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一個小職員而已,每天為工作為生活而發愁和奔波,過的像個跳樑小醜一樣。

哪怕是眾人都流落到了這裡,他依然覺得,自己和林聽雪不是一個世界的。

林聽雪就像是天使一樣,一路都在幫她、鼓勵他,支援他,而向東呢,就是一個屌絲,在天使的幫助下,得到了逆襲而已。

可就算再逆襲,也改變不了他原來只是個屌絲的事實。

屌絲和天使般配嗎?

一點都不般配!

可以說,在向東的心中,這裡沒有任何人能配得上林聽雪。

她是純潔的、高高在上的、美好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她該擁有更好的人去愛護她才是。

從這方面來說的話,林聽雪和他的疏離,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這樣,能斷了向東每個夜深人靜的夜裡對林聽雪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斷了他不該有的一些骯髒的念頭。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心事,時間就彷彿過的很快很快了。

夜深了,起風了,天氣有點涼了,向東終於起身,帶著lucky返回休息的地方。

龍千羽所帶領的巡邏隊正在四處巡視,巡邏隊分為兩撥,第一波負責上半夜的巡查工作,另外一撥負責下半夜的。

但這一切就是龍千羽去安排了,向東並不過問什麼。

今晚是巡邏隊第一次巡查,也是巡邏隊的第一次正式上任,向東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便轉身回房間了。

下意識的,他往林聽雪的房間看了一眼,只見林聽雪的房間還亮著燈,想必林聽雪現在還在忙碌。

要是放在以前,向東肯定會厚著臉皮跑進去看看林聽雪在幹什麼的,但現在,他不會那樣做了。

對向東他們來說,一切都在往更加正規更加好的方向去發展,但對有些人來說,噩夢這才剛剛拉開帷幕。

脫離隊伍的劉奕和周興盛兩個人自主形成了一支隊伍,他們畏懼孫姚斌的可怕,同時又不敢去投靠向東他們,只能自謀生路。

可自從遊輪出事一來,劉奕一直都是靠著抱孫姚斌的大腿生活的,其實他們兩個疑點生活經驗也沒有。

如今脫離隊伍,他們便要面臨自己找吃的,住的,喝的燈這些問題。

這一片都被向東他們開發光了,連顆野果子也沒有,對孫姚斌等人來說想找到食物都是個難題,更何況是對他們兩個毫無經驗的人來說了。

一整天下來,兩個人就喝了點溪水,吃了兩個乾癟難吃的野果子,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了。

這才第一天,就這麼難熬了,要一直這樣下去,兩個人遲早餓死在這裡不可。

“劉哥,這一片根本找不到吃的,咱們怎麼辦啊?”

“你問我,我他媽的問誰去啊。我現在也餓的不行,你沒聽見我這肚子一直在咕咕地叫嗎?”

“劉哥,你別生氣,你生氣也沒用啊,反倒會加速飢餓。我的意思是,這一片咱們鐵定是找不到什麼吃的了,不如,咱們去其他地方轉轉,碰碰運氣吧。”

周興盛的這番話,倒是給了劉奕提醒。

也是,在這一片又找不到吃的,繼續在這呆下去,不過是浪費生命罷了,倒不如去其他地方試試看。

反正,二人現在是腹背受敵,不管試不試,都是死路一條。

但至少試了,說不定還能有生還的機會,要是不嘗試的話,那就真的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當下,劉奕便說道,“行,那咱們明天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去。”

再說同樣處境困難的張超這邊,情況比之劉奕和周興盛還要悽慘,至少那二人只是沒東西吃餓肚子而已,但張超卻是隨時都有可能面臨毒發身亡的危險。

發現自己中毒的時候,張超已然做了應急處理,但還是有一些毒素順著血液流到了身體的其他地方。

現在的他,別說是走路了,渾身痠麻,一點力氣也沒有。

而且,這一路走來,可是流了不少的血,要是孫姚斌順著這些血跡找過來的話,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算孫姚斌不找過來,這血腥味也會吸引其他的野獸,到那個時候,張超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吸……”

疼,除了疼還是疼,疼到渾身冒冷汗,疼到快要暈厥過去。

但張超深深地知道,自己千萬不能暈過去,一旦暈了,死亡的機率就會變得更大了。

他不認識什麼草藥,也不知道什麼能治自己的病,但凡是看見跟草藥長的像一點的東西,他都摘下來往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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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他只有拿性命去堵了,成功了,那便是皆大歡喜,不成功,那就只能怪自己命太背了。

這些草藥,各種各樣,作用也是千奇百怪。

張超吃下去沒多久,就感覺腹中一陣隱隱作痛,十分難忍。

不少偏科的功夫,這種劇痛就在加深加重,就好像,他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一樣。

“啊……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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