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薛琮還是“病危”的狀態,慕穎兒沒有回蘇家,而是直接回醫院去了。薛琮看見慕穎兒和蘇宸走進來,立即放下檔案起身迎上去。

“怎麼回事,眼睛腫得像金魚似的?”薛琮心疼地摸摸她的眼角。

“我去了薛家打算鬧一場,膈應膈應他們,結果連門把都沒摸著被趕走了。就是白瞎我哭了一頓。”慕穎兒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鼻音濃濃的,像是在撒嬌。

當然膈應人是次要的,她主要還是想找找有沒有別的證據。只是沒想到薛老竟然真的那麼絕情,絲毫不管薛琮的死活了。

薛琮聽得皺起了眉頭:“從現在開始,不許再擅自行動。他們為了把薛琳撈出來,指不定會幹什麼事!”

“哦!”慕穎兒乖乖地應道。

蘇宸拿來一條打溼的熱毛巾,薛琮接過毛巾敷在慕穎兒哭腫的眼睛上。在慕穎兒看不到的時候,薛琮用別有深意的眼神打量著蘇宸。他看出來蘇宸對慕穎兒的態度有些特殊,雖然蘇宸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一碼歸一碼,如果以女婿作為考量,他還要觀察一段時間呢。

被心上人的父親看著,蘇宸不自覺繃緊了肌肉,站得筆直。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是長官,便走出去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走進來說:“我有些事要回單位去,先走了。”

慕穎兒點點頭說:“路上小心。”

蘇宸離開後,慕穎兒就跟薛琮一塊兒待在醫院裡,靜靜等薛家下一步的動作。

薛家確實有些能量,這麼短時間就搭到醫院的關係,悄悄地向薛琮的主治醫生打聽病情。好在這位主治醫生早已被蘇宸交代過,他按照薛琮的要求,放出了薛琮情況不容樂觀的訊息。

訊息傳回來時,大家都在早飯。薛家四太太聽得狂喜,對薛高成說:“爸,現在薛琮自顧不暇,光憑那小黃毛丫頭翻不起風浪,咱們還是快些把阿琳接回來吧!那裡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再拖久一些,白髮人送黑髮人可咋辦?”

薛高成把臉一拉,大聲喝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琳兒是你老公,你怎麼能咒他死?”

小兒子沒了他心裡已經夠難受了,現在還拿大兒子刺激他,這是上杆子找罵!

薛四太太被噴了一臉口水,但是她不在意,只要公公承諾把丈夫撈出來,那就夠了。她和薛琳落到這個地步,都是那兩個賤人害的,等薛琳出來了,她一定要叫那個跟她頂嘴的死妮子好看!

薛珪一派的作壁上觀,這回薛琳薛琮都出局了,就只剩下薛珪一人得以繼承家業,他們已經贏了。

薛高成以為,沒了薛琮以後,他們家就會恢復成跟往常一樣和睦美滿,可是事情發生了,又怎麼回的到過去呢?

整個薛家上下都盼著薛琮早日歸西,只要薛琮死了,案子就能撤訴了。可是薛家左等右等,等來等去都是薛琮進了搶救室,薛琮被下病危通知書,就是等不到他們最想聽到的訊息。其中最著急的就是薛琳了,他被保釋出來,可不想再被抓回去一趟!

“要不我們動手……”薛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你瘋啦!難不成你真想吃牢飯?”薛四太太尖聲道。

薛琳說:“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尤其是那丫頭,由裡到外都透著邪乎。一天不確定薛琮的死訊,我一天不能安心!”

“那也不成,薛珪就盼著咱們這麼幹呢!”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薛琮出事是你做的手腳吧?”

薛四太太連連否認:“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是五妹認識那些人,指使他們做的!”

薛琳想了一會兒說:“你說得對,薛琮應該是我們五姐弟共同的敵人,不應該只讓我和五妹動手,他們卻乾乾淨淨的。”

“老公你的意思是?”

“老四挪用公款賭博包養情人,我有他全部的把柄。他要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就該知道怎麼做。本來這張牌打算留著後面立遺囑時用,現在不打出來是不行了。”薛琳腦子是不如弟弟靈光,但是他知道笨鳥先飛。

薛珪被哥哥威脅了一通,慌慌張張地去找最有頭腦的大姐。大姐把菸蒂按在菸灰缸上,慢悠悠地道:“豬腦子,這還需要考量嗎?是殺人的罪重,還是你挪用公款的罪重?”

“那我不管他就是了,反正我不動手,早晚他自己也不得不動手!”薛珪恍然大悟,他也是急昏頭了,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清楚。到時候拿捏著薛琳殺人的把柄,還怕薛琳不成?

大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是豬腦子一點也沒錯。你好好想想,薛琮出車禍真的是湊巧嗎?”

薛珪眼睛一亮:“大姐你說是……這也是薛琳指使的?”

“我託我丈夫的關係問到了一些案件的內情,說薛琮的輪胎上有圖釘扎的孔,車禍不會是意外。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明面上答應他,做做樣子,但是不要對薛琮和那丫頭出手,暗地裡查清楚薛琮車禍的事,拿到他迫害薛琮的證據,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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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大姐,如果你是男人,爭家產哪兒還有我和二哥什麼事?”薛珪豎起大拇指。

大姐說:“你就彆嘴貧了,以後繼承了薛家,你可就是姐姐的靠山了。”

“那必須的,只要我在一天,就沒有人能欺負你!”薛珪拍胸脯道。

薛家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早已暗流湧動,人人各懷鬼胎,為著自己的利益勾心鬥角。而在醫院守株待兔的父女倆卻等的有些無聊了。

慕穎兒接個了紅姨的電話,與紅姨商定蔬菜種植的一系列事宜,聊了約摸一個小時才掛了電話。她正準備回病房去,一位護士找到她說有人來探訪。

終於來了。慕穎兒握著電話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薛珪和薛二太太。

“穎兒,你二伯出事以後公司只剩我一個人撐著,所以沒能早些來看你和六弟,你不會怪四伯吧?”

慕穎兒咬著下唇強忍著眼淚,哽咽說:“二伯二伯母,你們可算來了!”

再不來我就要去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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