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自然的將頭靠在沈謙的肩膀上,無所畏懼的,當著江夜宸的面,與他人做了親暱。

砰砰砰的槍鳴,男人憤怒到極端,打落了全部奏起喜樂的樂器。

南湘抱緊了沈謙,沒有回頭半眼。

“好,走,去上官家!”

大雨滂沱而落,男人血紅著眼,踏出大院的那一刻。再度響起的槍聲,配著話語,震耳欲聾。

“送江總。”沈商淮收起了槍,所有護衛讓出康莊大道。

數百的馬匹踏出沈家大院,狂野的賓士踩踏,沈家大院附近的草地,寸草不留。

“他走了。”沈謙放下女人。

“上官月是個好女孩。”

南湘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眸,進了房裡。

門重重的關上,她靠在門上,胸脯劇烈的起伏,她用力將雙手壓在胸口……許久許久後,才趨於了平靜。

一天之後,江家與上官家聯姻的訊息,傳遍大江南北。

雖跳過了訂婚儀式,但公開宣定了不日後結婚,特大訊息,更是佔據流量榜首。一時間,各大媒體電視臺,乃至國外外媒,都大肆傳揚這一激動人心的話題。

沈家大院,第一個收到了訂婚喜糖。

這天,南湘望著兔子形狀的喜糖袋子,望了一天。

“少夫人,您該休息了。這糖,您若是看著不順眼,我幫您扔了吧?”

一個女僕,走到南湘身邊。蕭麗休息,沈謙不在的時候,都是這個年輕女僕照料她。

“不用,你們拿去分了吧。”

南湘的視線,終於從袋子上移開,用遙控關閉了電視。

夜晚一二點左右,她睜開眼睛下了床。這一覺睡下去,她沒有睡著。

“樓上是什麼哭聲?”

推開門,她問門口的女僕,夜間的守衛要比白天少一些。但現在,外面的人不斷的往裡面湧,走向旋轉樓梯上的二樓。

二樓——南湘一次沒有去過的地方。

“吵到您了嗎?”

女僕這個點了,還很精神,顯然發生了什麼,所以提起精神。而且這事態不像第一次發生,每個人都井然有序。

她緊張的看了看南湘,“您回去休息吧,沒什麼大事,就是院裡領養的一個小孩,夜裡睡覺不安分。”

“那個孩子眼睛又疼了,對吧?”

南湘的回覆,讓女僕一驚。“少夫人……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每到深夜,孩童的哭聲,一聲聲的喊著,哥哥我眼睛疼,哥哥我眼睛好疼。

她有很多次,都跟著這哭聲心痛。到了現在,這哭聲已經一天比一天劇烈了。

“怎麼辦,大少爺,止痛藥沒效果了!”樓梯旁,傳來沈商淮和醫護對話。可能情況著急,都沒發現南湘也在大廳。

“二少看過了嗎?”

沈商淮質問,嚴肅的語氣。顯然對樓上關押那個孩子,存在一定的在意。

“二少說必須住院,已經很嚴重了,眼眶有化膿的症狀。”醫護回答。

沈商淮露出戾色,“不行!他不能離開我們的視野之外,”四少“馬上要用到他了。”

“大少爺,他喊疼,疼的直冒汗了。”一個僕人跑下樓。

“大哥,咪咪流的是血膿,必須動手術了。”沈謙走下來,手上還戴著檢查用的手套,聲音也有點急促。

“那就召集聖愛的醫生,在房間進行手術,以免意外!”沈商淮退讓一步。

醫護又說,“可如果不立刻止疼,只怕他抓壞了急需的”眼球“,綁起手來倒是可以,就怕人昏過去了,到時眼部充血,同樣用不了……”

“沈謙!你讀了那麼多年醫書,難道連個止疼的辦法都沒有?”

沈商淮語氣一重,在他們身旁,一個長相粗獷看上去很有威望的鬍子男,突然懷疑的看沈謙一眼,“老二,你不會是故意想放掉這個孩子?”

沈謙俊臉微怒,“就算有辦法!也禁不起一個五歲的孩子,每天被麻醉灌藥,他的細胞已經對止疼藥物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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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貴叔也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別放心裡去。”鬍子男對著沈謙,皮笑肉不笑。

“疼,眼睛疼,好疼,哥哥我疼!”一陣陣撕裂般的痛叫,擋也擋不住的傳出來。

“咪咪。”沈謙眼中拂過一抹心疼。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走上前,三個男人面色微變。

不等他們先開口,南湘看了看樓上,平靜的道,“沈謙,讓我試試吧。”

“呵呵,吵到人了。弟妹這麼晚了,還是早點休息。有的事,當聽不到,看不到,對你只有好處。”

沈商淮對南湘露出一個假笑,果然第一個出來反對。

鬍子男也看了南湘兩眼,將臉上的面罩,悄然往上拉了拉。

“我在醫院和我的未婚夫共事過,如果臨時做手術,我會是一個好幫手。”

南湘管自己說了下去,得到沈謙的認可助力。

幾個男人猶豫對峙了一番,南湘和沈謙的配合佔了優勢。

五分鐘後,南湘被蒙上眼,准許走上了樓。

長長的樓梯走道,誰能想到,竟是通向地下。即便蒙著眼,地勢的高低,她清楚的記在了腦海中。

“只能提前取下眼球了,眼周血管豐富,活取的效果最好。”一個專家對著床上,被捆綁的孩子,如同分析一個沒有血肉的機器。

床上,精疲力竭的孩子,左眼已經被取過,裝著一顆不會動的假體。整容過的鳳眼痕跡,已經因為取眼手術變形。

另外一隻待採摘的右眼球,即便還有漂亮的輪廓,也充滿了血絲。

那雙眼,曾何時或許也充滿過陽光。可如今,只剩下滿目瘡痍。

他,就像一個真正的人體機器,在無止盡的受虐中。變成一個除了痛覺,再也感知不到任何的物品。

而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不,這只眼球處於充血狀態,不適合移植。再養三個月,這顆眼球,會是世界上最亮的一顆。”

在這間昏暗的地下室內,再一次,她見到了人性的罪惡。

三個月之後。

女人的肚子又大又圓,坐上車需要僕人攙扶。

其實她自己完全可以上車的,控制飲食,加上衣物掩護。即便八個多月的身孕,也看不出是個孕婦。

只是今天出門激動,不小心扭了一下腳踝,僕人見著就不放心了。

“蘇護士生了一個女孩,母女平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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