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宸看著一杯茶倒盡,沒有拿到手上,望著上面飄起的煙,“應該的,伯父關節不好,動手的事還是少做。”

上官月見男人端起茶,笑容舒展開來。

上官肅也笑著按了下自己的手臂,“說的是,關節治療週期兩個星期足夠了,用儀器治療,總比貼膏藥見效快。”他又看向女兒,嚴厲的教育道,“月月,我們兩家世代交好,你也要好好的配合幫助夜宸,知道嗎?”

“是,爸爸,我一定努力。”上官月很積極。“夜宸,這次合作很是時候,我們家族承接的是國家專案,這個專案唯一選擇的合作方就是江盛。背後的那個大對家,一定會相信,我們這個專案,有超越ST,值得你更看重的價值。”

江夜宸耳朵聽著上官月的話,眼神早已轉開來,停留在另外一處。他抬起手,淡淡表示了一下,“嗯,合作愉快。”

談完了公事,上官月看看上官肅,突然小心的拿起選單,坐到江夜宸身邊,“這家餐廳的點心聽說很好吃,不如試試?”

“好啊。”江夜宸看了眼桌上的合作合同,接過了選單。

“姑娘,你多大?”

“有二十五了吧?”

“愛吃鹹口淡口,會吃辣不?”

鄰桌,傑斯和南湘黃嬋娟,已經見上了傑斯年近五十的母親,一位慈祥和藹的中年人,和普通中年人沒什麼區別。唯一的特點,就是話很多。

而且,傑斯的算盤完全打歪了,這老人家一見黃嬋娟,自動把黃嬋娟當做未來媳婦了。

南湘被晾到一邊,樂得輕鬆。反倒是本來想看好戲的黃嬋娟,攤上大事似的,坐的比殭屍還僵硬。對老人家的連環炮轟,靈巧的小嘴一句話都對不出來了。

“媽,你是不是又忘記滴眼藥水?我說的不是她,是我身邊的這..”

傑斯也夠頭大的,剛和親媽解釋了一下,老人家就喝他了,“胡說什麼呢,人家肚子都大了,我老花眼看不出來啊。你小子甭給我演戲,你能泡上理事?人家一看就是你上司,嫁的肯定也是個大boss。”

老人家的神奇邏輯,令三個人都歎為觀止了。其實南湘身形瘦,根本看不出來一點孕態,可歷經過來的老人家的眼力到底不一般,從一些細節就能看出來。比如,南湘會習慣性的去護著肚子。

服,就是一個字服。比你多吃幾年鹽的人,就是不一樣。

老人家笑眯眯的看向黃嬋娟,“小黃啊,你跟我說,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想咋呼我?你和我家傑斯,有夫妻相。你來說,我信你。”

黃嬋娟一口水都噴出來了,苦起一個臉,“啥呀,淡口鹹口的,阿姨,您到底想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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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被水噴溼了袖子,臉色複雜的沒法說了。

南湘忍住笑,這就怪不得她了。

“酸兒辣女,阿姨就想知道,未來能抱孫子還是孫女嘛。嘿嘿,我啊閒得很,提早知道了性別,我早點織織小衣服小帽子的,將來好穿啊。”老人家一語又驚人。

“阿姨,我還是處女呢!”黃嬋娟也是超級猛的,一句話差點讓人都噴飯了。

傑斯狂喝一杯水。“咳,咳咳。”

南湘再次圓場,“你們真幽默。”

她說完,就去看手機,這沒她什麼發揮的空間了。

江夜宸怎麼沒回覆自己呢,在忙麼?

她放下手機,隱隱不安的看了看咖啡廳四周。從進入這裡開始,她就有種莫名的,不適感。被人暗中盯著的,那種不自在。

“小杰,你告訴媽,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女孩。這麼多年了,你三十了,咱們總要向前看啊。你知道,你每回抱著束雛菊走在路上,擺弄來擺弄去,鄰居都怎麼議論嗎?”

“說你啊,為了轉移感情,喜歡上花店那個賣菊花的青年了。媽現在,路過那家花店,都揹著走,媽不樂意看見花,尤其是菊花!”

老人家突然就紅了眼睛,抹著淚的樣子特別讓人心疼。

“媽,不是,我和他沒啥,他叫阿偉,就是我一個同學。”

“那你讓他幫你批發一箱油,你就是糊弄我,你不稀得碰女孩子了!老傑啊,我對不起你,我沒把咱兒子教育好。”老人家連哭帶說的,南湘都被這演技折服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媽,不是,我們不想結婚前亂來,最美好的想留在結婚後呢。”

傑斯沒辦法,哄著老太太。

黃嬋娟也被老太太哭的怕了,皺著臉皮說,“對對,我家也封建呢。”

“真的,那你們讓她給你們擔保,我就信。”老太太一秒收眼淚,突然指著南湘。

“什麼,還要擔保?”黃嬋娟不樂意的嚷嚷,被傑斯輕踩一腳,“點心好吃,你多吃。”

她瞪大眼,三倍力踩回傑斯,兩人臉都漲紅成豬肝色。

老太太的臉色,又跨下來了,黃嬋娟閉著眼,把點心咽下去了。

三個人看著南湘,傑斯對她暗暗使眼色。

南湘配合的放下手裡的溫茶,到了她收場的時候了。

“阿姨,他們兩個人...”

南湘剛說了幾個字,眼神突然就凝固在了前方,連同著快樂喜悲,一併停住。心裡有一個地方被大力撕開,她不斷填補,不會的,不是那麼一回事。

可眼神,卻無法從男女身上移開。

“夜宸,好不好吃?法國的廚師,基本上不會踩雷。”上官月剛吃一口法式鵝肝,上官肅已經離開,座位上只剩下她和江夜宸兩人,狀態甜蜜如情侶。

江夜宸感應的抬眸,與南湘悲傷的眼眸,撞在了一起。

老人家盯著南湘,急問道,“他們怎麼樣啊?”

“很好。”

南湘憋出兩個字,江夜宸從位置上站起來,回答上官月一句,“太膩了。”

“我去趟洗手間。”他道。

看見江夜宸起身,南湘下意識的也站起來,心裡憋燥的難受,不想在咖啡廳裡被人看了笑話。

和上官月見面,騙她說是公事。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彼此都已經坦誠了,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有原因,就是揹著她的藉口嗎。不,她不能因此,就做到熟視無睹。

這一刻,南湘突然也發現了。她愛他,也愛到了不講道理的程度。

過於的在乎一個人,是連看你和別的人一點親密,都無法忍受。

老人家聽了南湘這兩個字,樂了,見她突然站起來,三個人都看過去。

“南湘去哪?”傑斯問。

“我去一下洗手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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