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看到南湘眼角有淚,和藹的臉上浮上心疼,知道南湘又是吃了苦了。

徐媽上前,輕輕拍南湘的背,溫聲說,“太太,江夫人只是太疼小少爺了。別難過,先生是明白人,不會怪於你的。”

安慰的話,總是帶有夢幻的色彩。

如果江夜宸能夠理解她,南湘又豈至於過的如此狼狽。

“嗯。”徐媽的拍撫,讓南湘記憶起了母親的溫柔,心裡的苦澀翻動的更加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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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忍住了,沒有讓自己在人前失態。

“徐媽,你抱吧,我去廚房。”

南湘對徐媽說道,雖然很累了,但是想到明天就要接受採訪,她還是撐著疲乏走進了廚房。

今晚是最後爭取江夜宸同意的機會了。

努力做好讓那個人歡喜的事情討到他歡心,她才有可能順利完成採訪。

尊嚴,她在意。

可身在她的處境,尊嚴,往往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一個小時後,南湘做好了一頓色香俱全的咖喱飯。

昨天父子倆吃了一大盤,她看江夜宸好像吃的意猶未盡,晚上就多做了一些。

江夜宸回來的晚,南湘一直在餐廳等,看到男人的身影走進來,她把保溫好的咖喱飯端到他平時坐的位置。

畢竟有早上那一場不愉快,她衝動惹毛了江夜宸。

南湘的性子說不來討好的話,她低著頭主動把保溫盒開啟,把筷子放到盒子邊,做到她最大極度的示好,她輕輕的說了一聲:“吃飯了。”

江夜宸站在餐桌邊,無視南湘的示好,看著桌上的咖喱飯,陰冷的嗤笑一聲。

“呵,在外面也是這樣討好野男人的?沈謙教你的?”

一下子,南湘鼓起的所有信心,被攻擊的蕩然無存。

她羞憤的咬住下唇,清澈的眼眸瞪著江夜宸。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我已經說過了,我和沈謙只是同事,你一定要扭曲別人的意思,強人所難嗎?”

南湘頂嘴,飆升了男人憋了一天的火氣,江夜宸的寒意更凜人,餘光冷視南湘。

“我胡說八道?你和姓沈的清白,他會接你上下班,會送你東西,送你,你就收了?你南湘是這輩子沒見過好東西?”

江夜宸臉色冷漠,話裡嘲諷至極,好像南湘已經是罪大惡極的**。

南湘睜大雙目瞪著他,那對清澈見底的眼裡積上薄薄一層霧水。

她咬緊了自己的紅唇,一言不發看著給她冠上罪名的男人。

她解釋了那麼多次,可這個男人根本一個字都不相信她。

南湘倔強的眼神,看的江夜宸心煩意亂。

他像頭暴躁的雄獅,逼得獵物寸步難逃。

“怎麼不狡辯了,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了?”

南湘無法忍受他的冷笑,眼裡的淚全部逼回了眼眶。

突然,她從他的身邊走了出去,“隨你信不信。”

解下圍裙,走出了餐廳。

南湘走了不到兩秒,就聽一聲重重的撞擊聲。

餐廳的推門被男人發洩的重推了一下,來回碰撞,好像地震了一樣。

南湘閉了下眼睛,沒有回頭,走進了房間。

幾秒後,江夜宸陰鬱的走進了主臥。

南湘在房間裡看完了採訪資料,她沒有鎖上門。

一直等到了十二點,江夜宸都沒有進她的房。

接連一個星期的親熱,說斷就斷了。

她關了燈,獨自睡去了。

一晚過後,別墅裡的氛圍突然又詭異起來。

徐媽早上起來就感到了不對。

徐媽平時五點去超市買菜,連著幾天晚上起夜,她都聽到次臥裡的動靜。

可是今天,次臥和主臥的門都是各自緊閉的,先生的鞋子也擺放的和昨晚一致。

先生昨晚沒有去過太太的房間?

正想著,次臥門開啟了。

“徐媽,今天不用做我的早飯。”南湘先從次臥走出來,揹著包從徐媽面前走過。

“太太,早啊。”

徐媽馬上問候了一句。

“恩。”

南湘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徐媽滿臉問號的站在那,不到一分鐘,主臥的門也轉開了,江夜宸睡袍走出來,拖著拖鞋,俊臉陰陰的,垂著一圈黑眼袋,看這樣子起床氣很重。

“先生,您也起了。”徐媽又熱情的問候道。

江夜宸走到房間的交界口,看了眼敞開的次臥門,怪聲怪氣的問了句,“誰出去了?”

徐媽聽的奇怪,這別墅裡住的,除了他們三個大人,就只有江湛一個孩子。

江夜宸這問的,怎麼聽都有些故意吧。

“哦,先生,太太剛出門。”徐媽還是本分的回答。

話落,就聽到江夜宸語氣更怪了,“嗬,躲得倒是快。”

徐媽流汗,“大概醫院裡最近很忙吧。”

江夜宸板著臉朝前走去,徐媽小心跟上去,“先生,您早上想吃什麼?”

江夜宸心情極差,餓了一晚上壓根沒有睡著,看了眼餐廳位置,走進去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悶聲說,“熱桌上的飯。”

“好的,我這就去。”

徐媽端走了被冷落了一夜的咖喱飯,走到廚房裡,嘴角忍不住生出笑。

先生明明也是惦記太太的,這夫妻兩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彆扭。

幾分鐘咖喱飯就熱好了,金燦燦的飯粒,看了便有食慾,即便是放置了一晚也不影響美味的口感。

江夜宸拿起鐵勺,一會就掃蕩了一大半。

他吃了一會,目光突然移動到地上。

“這是哪來的?”

徐媽去給江湛煎鱈魚餅,聽到江夜宸在餐廳問,她關了火走過去。

男人吃飽喝足,深邃的眼神,鎖定垃圾桶裡的一摞帶血的餐巾紙。

徐媽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垃圾桶,回道。

“哦,這個啊,昨天太太做咖喱飯,洗蔬菜的時候指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我給太太拿的紙巾擦的,太太不讓我幫忙洗,讓我看好小少爺。”

“先生,要不我現在就拿去倒了吧。”

徐媽意識到說多了,彎腰去收拾垃圾。

“你看著收拾吧。”江夜宸沉了一會眉頭,放下了勺子。

南湘已經搭車去了市內的電視臺,第一次走進錄影棚,南湘說不出的緊張。

可是想到各種各樣可憐的病人,她努力抑制了這種緊張。

錄影棚裡,很大很敞亮,到處能看到龐大的錄影裝置和“走近生活”欄目的字眼。

南湘跟著工作人員坐到一架攝像機前,採訪她的是一位年輕的女記者。

南湘坐在鏡頭前,額頭上厚重的劉海,假髮片總讓她產生看不清鏡頭的錯覺。

好在,記者對她的採訪時的外貌要求不是很苛刻。

見南湘緊張,採訪的女記者微笑對她道。

“南醫生,第一次面對鏡頭,大家都是容易緊張的。咱們放開一些,我們這期節目只有一個外景的鏡頭,今天的內容都是在棚內完成的,您很快就能熟悉了。”

“來,看鏡頭,我們先試一試。”

“恩。”南湘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

女記者拿著採訪的單頁坐在她身邊,繼續幫她鬆懈道,

“南醫生,我們電視臺的資質您應該提前解過了,非常榮幸能請到您做採訪。我們欄目製作完成後,大約三天會直接在中央臺播出,相信在電視臺和醫院的共同努力下,丹丹和更多的毀容病人都能得夠到一個更好的未來。”

“嗯,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和女記者的聊天解壓下,南湘逐漸放下了心理壓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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