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悲哀從我這裡結束,從你這裡新生。”

———我是,被凍結在冰櫃裡的愛。

南湘震驚的看著這些字眼,字跡清秀,出自女人之手,而詭異的文字卻與婚禮格格不入。

“素素,你說的是你自己嗎?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南湘抬頭看臺上,正到了一個環節,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

於素素要從玻璃櫃裡被放出來了,剛才的捧花,是從開啟的玻璃頂上扔出來的。

現在交換戒指,必須得人親自從裡面出來了。

是的,就是這麼奇葩,於素素是在一個玻璃櫃裡,保護著身上絕美的首飾,和威廉士舉行婚禮。

吸引夠了人們的眼球,也吊足胃口。

玻璃櫃,冰櫃......南湘的腦子急速運轉,一種不好的壓抑感,在她心頭出現。

一點,一點的,玻璃櫃被人提起來,從於素素身上拿出來。

南湘的心也被吊了起來。

突然之間,咔擦的一聲破碎聲。

沒人知道意外怎麼發生的。

玻璃碎成了萬片,在婚禮臺上綻開,無數的碎片吞沒了佩戴“千萬飾品”的漂亮新娘。

“素素!”

威廉士的一聲痛喊,婚禮陷入了混亂。

等到南湘回過神的時候,就聽見耳邊,一陣亂力怪叫。

法利的身體直挺挺的坐起來,沒人知道身患重病,四肢無力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頭上的帽子掉下來,露出臉上潰爛的肉瘤,身體直挺的如殭屍一般,指著臺上碎裂的玻璃碎山,嘴裡發出恐怖的怪叫,像是在強烈的哀怨。

許多人都被這一幕嚇的別開了眼。

“法利夫人病發了,快送醫!!”

只聽得這一聲叫喚後,婚禮廳逐漸安靜了,因為婚禮已經結束了。

“她得跟我走,小叔叔。”

江夜宸在混亂中,站在南湘身前,居高臨下的對江敬逸宣示了主權。

“她願意嗎?”江敬逸回答的只有一句話。

南湘眸子裡寫滿了不情願,可她確實不想就這麼離開了,她想留下來知道於素素的訊息。以及,這場婚禮為何遭受了意外。

“不願意也得願意。”

男人極其霸道的宣示了主權,然後不由分說,強勢帶走了他的女人。

“江夜宸,你不能這樣。”南湘超級無奈,被男人牽著走。

“那你想我對你哪樣?騙了我一次又一次,讓我再抱抱你,親親你?你覺得可能?”男人滿口怒氣,如果不是有事情等著他去做,南湘這會已經被收拾的跪著求饒了。

“你!”南湘又羞又氣,最後還是無可奈何。

“主人?”望著遠去兩人的背影,阿良湊到江敬逸身邊請示。

江敬逸做了個手勢,幽深的說了一句話,“她會回來的。”

車停在私立醫院門口,江夜宸送南湘到一間科室外,便有事離開了。

走之前,他對她囑咐,“於素素把捧花給了你,過去對你也有照顧,顧著這份情義,你也該想知道她的情況,在這裡好好的等著訊息。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許去任何地方。”

“我知道了,我會留在這的,威廉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總要幫襯處理的,快去忙吧。”

南湘回答道,心裡想的卻是,不就是想找個理由把她困在眼皮底下嗎?

等他一走,她總有辦法開溜。

可到底,南湘還是沒有離開,江夜宸帶她進的是內部才能進的治療區,醫生們在這裡毫無避諱的交談,令人觸目驚心。

於素素和威廉夫人同時送進了醫院,現在過道裡路過的醫生,討論的無非就是這兩人情況。

“馬上準備準備氧氣管,必要時上呼吸機,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可能就在今天一夕之間了。”

“通知家屬,簽下病危通知書。”

“護士,我想問一下,今天送進來的新娘子,情況已經那麼嚴重嗎?”

南湘聽的不相信,找了醫生旁邊的一位護士問。

護士對南湘客氣的回道,“不是,新娘子只是皮肉傷,垂危的是她未來婆婆。病人經歷過爆炸的後遺症比較嚴重,原本就有血管瘤疾病,一直耗著不治,已經晚期了。”

南湘:...“謝謝。”

她坐回椅子上,威廉夫人臉上難堪的肉瘤,原來竟然是血管瘤。

還是爆炸形成的...為什麼最近發生的事,好想隱隱總會引向這兩個字。

江夜宸又為什麼留自己在這裡?

他的葫蘆到底賣著什麼藥?

商務車裡,女人的手銬被解開,臉上激動的笑容,在男人厭惡的眼神中,盡數消失。

“讓我知道,你進去以後做一件多餘的事,這就是你下半輩子的宿命。”

江夜宸吐了口煙,眼神放在那副手銬上,冷清的足夠駭人。

杜若盈心尖抖了一下,不死心的問,“夜宸,你讓我出來,只是為了我去見那個老婆子?”

“當然還有別的。”

江夜宸不耐煩的掐掉煙,甩出窗外,冰冷的質問,“咪咪,你那個女兒我查過了,五年前你在沈家偷生下來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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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沈家?那是我為你生的...”杜若盈瑟瑟發抖,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看來監獄的苦頭,沒讓你記住。”

男人眼裡射出冰劍,是葬送謊言最好的審判。

杜若盈害怕的越發打哆嗦,她最害怕江夜宸的質問。

“夜宸,你要我為你做什麼事情都行,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因妒做出錯事。你給我一次自由的機會吧。我以後好好為你做事,我...”

“紀雲川。”

江夜宸開門下了車,不願再與此人做任何交談,換了紀雲川上車。

聽到紀雲川的名字,杜若盈臉色更難堪了。

“法利危在旦夕,威廉世家的人全部繳械了,得知法利狀況,他們全部願意棄暗投明,歸順我們。我們的人,剛剛拿到了山莊地庫的鑰匙,那批東西很快有訊息了。”

江夜宸和紀雲川站在車外交接,聽了紀雲川的回話,男人滿意的點點頭,“金英武這次做的不錯,他人呢?”

“他取到鑰匙交給我們後,直接去了禁地觀察。於素素的傷勢,他說,不要派人告訴他。”說到這裡,紀雲川蹙了蹙眉。

“他們的私人恩怨,就讓他們自己日後解決吧。金家偷襲的人,送回給金銘爵了嗎?”男人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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