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吧。”

南湘有些逃避的躲開了沈謙的目光,她已經不是青澀的小女孩了,這麼久了,她感覺的出沈謙對她有情。

聽到南湘的回應,沈謙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路邊一輛計程車停下,南湘匆匆的跟沈謙告別,

“車來了,我先走了,你也小心。”

“好,到家發我資訊,我放心一點。”沈謙目送南湘上了計程車,一直到車子開遠。眼裡的感情,才敢顯露出來。

有了上次被人攔截的教訓,南湘下車前很小心的檢視了四周。確定安全後,她下車進了南家。

白震跑路,南氏倒閉,燈走茶涼就是南家的現狀,。

南氏公司剩餘不多的南家親戚,知道掌權的是白震。聽聞白震逃走訊息後,能撇清關係的撇清關係,散的散,藏的藏。

除了想找南家索賠汙染費的受害消費者們,南家可謂是一隻蒼蠅都不想飛進來。

所幸江夜宸留下的保鏢還守著,加之知道南家住址的人少之又少,南家才沒有被襲擊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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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震掌控南氏造成的惡果,遲早要有個收場的,這裡還能安全多久,無可預知。

走進空蕩的南家大廳,梁忠迎向了她,臉上出現許久不見的喜氣,“二小姐,你回來了!”

南湘沒有把不良情緒帶給梁忠,擠出笑容道,“是,梁叔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嗎?”

“有,有!”

“老爺,醒了!”梁忠喜的白頭發彷彿都黑亮了。

南湘也露出了喜色,“我爸爸醒了?”

“嗯,今天早上開始,醒的時間就久了,現在已經能和我們坐著說一會話了。老爺知道你回到家裡,做了這些幫助南家的事。老爺,他很開心。這特效藥,是真的管用啊。”

“爸爸沒事了就好。”南湘動容的道,心裡其中一塊石頭好歹的放下了。

“還有開心的呢。”梁忠笑著,從客廳桌上,風塵僕僕的遞上了一個盒子。

南湘看著圓形的大盒子,“這是?”

“生日蛋糕!”梁忠指著盒子上的蝴蝶結,笑道,“今天不是江湛少爺的生日嘛,我也不知道買點什麼給孩子。剛才去買菜,碰到以前的一個老朋友,家裡做蛋糕的,送了我一盒,我給拿回來了。”

“咦,小少爺和江先生呢呢,沒有跟您一塊回來嗎?”

梁忠看了看南湘身後,露出疑惑的神色。

“哦,他們留在酒店和江家人一起過生日了。沒有關係的,晚上我們和爸一起吃蛋糕。謝謝梁叔,我先上去看看爸爸。”

南湘不忍心看梁忠失望,接過了蛋糕放回桌上,梁忠是個從軍的粗人,自己孩子生日都不會想到要買蛋糕。

南湘怎麼能把真相說出口,讓梁忠一把年紀了還要替她操心。

梁忠沒有發覺不對,笑道,“好,好!是該去看看了,老爺看見你,說不準高興的病都好了。”

南湘上了頂樓,把波動的情緒隱藏好,然後走進了南御宴的房間。

南御宴脫離了危險期,已經不需要再隔離,醫療人員撤離了房間,只留下陪護。

南御宴是醒著的狀態,看到南湘進來,床邊凳子上的陪護站了起來,大咧道,“南老爺,二小姐來了!這幾天多虧了二小姐幫助,您的身體才能平安無事。”

南御宴躺在床上的身體,緩慢轉向了門邊,看到南湘,那座曾經像是大山般牢靠的身軀顫巍了一下,蒼老嚴厲的臉上,浮上了許多情緒,最明顯的是愧意。

他看著南湘的位置,緊緊的看著,沒有說出話來。

“爸爸。”南湘先開了口,她的語氣釋然,和平,沒有一絲的仇恨。

南御宴深陷的眼窩,突然便湧現出一層清淚,朝南湘伸出了扎滿了針頭的手,“湘湘!”

他的面色仍然帶著病態,卻精神的喊出了南湘的小名。

這份氣勢,彷彿他還是當年那個雄氣不減,白手起家,帶領南氏拼搏在H市打下一方江山的領袖。

一句湘湘融解了南湘心裡的芥蒂。

南湘順著南御宴,走到了床邊坐下。

“來,孩子,爸爸欠了你三年的禮物。我們的囡囡,每年過生日,都要我多疊一隻千紙鶴,今年你二十三歲了。從一百只,到一百二十三隻,爸爸沒有忘記,這裡是三百六十六隻千紙鶴,你數數,落下沒有?”

南御宴手伸向床邊一個紙盒,陪護幫忙拿起紙盒,“南老爺,您手上的針頭小心,我給您拿吧。”

南湘看著一盒子滿當當的彩色千紙鶴,眼眶也泛紅了。

她沒有像姐姐南悅,要求每年奢侈的生日禮物。南湘每個生日,只要南御宴陪同她折一百只千紙鶴,每年遞增一隻。

她離開南家三年,南御宴錯過了她的二十一歲,二十二歲,二十三歲的生日。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加起來三百六十六隻千紙鶴。

不知道南御宴數了多少次,一部分堆在下面的千紙鶴翅膀,被捏的褪色了,又用手撫平,留下的不止歲月的痕跡,還有不顯山露水的父愛。

南湘抱緊了手裡的紙盒,與南御宴道,“嗯爸爸,梁叔買了生日蛋糕,晚上我們一起吃蛋糕。”

“好。”南御宴放下了一道心結,看著南湘點頭。

南御宴心臟手術剛做,身體狀況尚不穩定,不能有一點勞累。

父女倆坐著聊了一會,南湘不敢讓南御宴說太多的話,主治丁醫生的話她銘記於心,也怕久了南御宴追問起南悅和南氏的事,露出破綻。

這個時候,萬不能讓南御宴知道南悅和南氏的現狀。

以切蛋糕為由,南湘退出了房間,讓南御宴休息。

南湘到了客廳,牆壁上的時鐘指向了下午兩點,她始終沒有勇氣開啟手機。

她開啟桌上的蛋糕盒,手裡的刀叉突然落到了地上,看著“所謂”的蛋糕,南湘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二小姐?怎麼了?”梁忠聽到聲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南湘迅速蓋回了蛋糕盒子,恢復淡定道,“沒事梁叔,我想起要做幾個爸爸喜歡的菜,等做好了再一起拿上去吃吧。”

她的語氣從容,但眼中還有剛才的餘驚,蛋糕的樣貌印在南湘腦海中,久久不能散開。

那是一個用一堆爛泥樹枝堆積起的大便形狀的東西,裡面的盒子內側,用紅色油漆寫滿了對南氏的辱罵。

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個正常蛋糕,是有人有意為之的嘲笑作惡行為。

裡面甚至夾雜了真實的家禽糞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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