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多久?”

南湘眼裡露出疑惑,她不想過問太多的,能在這個時候出現鍥機,已是萬幸!

可實在緊迫,不得不問。

“我給您問一下。”

“好,拜託你了。”南湘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下車。

男特助領著南湘在醫院大廳招待室坐下,遞給她一條乾淨的毛巾。“沈總知道您急,會很快聯絡你,您先在擦擦雨水。”

“好。”南湘接過了毛巾,面色始終蒼白。

江盛總裁辦門口,江夜宸看著揭下面具露出的女人的臉。

眼中的寵溺盡數不見,甚至添上了一道怒火。

“怎麼是你?”他冷冷的盯著前方的女人,語氣無比的冷厲。

白嬌手裡拿著面具,另一只手提起一條名牌袋子,撒嬌的做了個鬼臉,“我來給你送藥啊,怎麼了夜宸哥哥,你不高興啊?”

江夜宸緘默,眼裡的寒氣令人發顫。

白嬌收起了笑容,自覺的把手從江夜宸胳膊上拿開,解釋道,“你昨天回來嫂子都沒給你包紮。我擔心你的手,要是化膿了會很痛的。”

“人來就來,你戴什麼面具?”江夜宸語氣森寒。

白嬌抖了抖,掩飾道,“我看小湛的玩具盒裡有幾個這個面具,覺得挺好看,就戴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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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宸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我氣啊。”

白嬌說的十分無辜,可江夜宸仍一眼看破了她。

江夜宸拿過了她手裡的面具,冷酷道,“再有下次,你可以收拾行李了。”

“夜宸哥哥。”白嬌面露驚色,委屈的看著江夜宸。

江夜宸卻無情的說了下去,“我請你來家裡是給江湛輔導學習,除此以外的所有事,都不需要你來插手。”

“知道了,夜宸哥哥。”白嬌怯懦的點頭,只敢在心裡委屈。

警告完白嬌,江夜宸轉身往總裁辦電梯走。

走了兩步,他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大雨一處位置。

遠處密集的雨簾,雨水不斷擊打在臺階上,臺階上空無一人,在大雨中顯得無比的空落。

男人的眉心莫名的皺了一下,然後低頭看了眼手裡的小豬面具。

這個小豬面具,是南湘親手做給江湛的玩具。

一段時間,電視裡的兒童頻道流行小豬佩奇動畫片,到處風靡小豬佩奇的玩具。

南湘花了幾天功夫,動手做了佩奇一家三口的面具,江夜宸知道她做玩具的事。

但他們從沒有一起玩過,只有南湘和江湛一起玩了兩次。

所以,江夜宸一聽說有戴著小豬面具的女子在樓下等他,又見監控裡是南湘做的面具。

白嬌和南湘的身形相差不大,都是纖瘦的身材。

他就錯當成了是南湘來公司找他,暫停了會議下樓。

醫院大廳等候室,幾分鐘後,南湘手機就有了動靜。

擱淺的浪發來訊息。

——南湘,院長和我說過了,你要的藥,我從熟人那裡給你調了幾盒。我在附近的雲上咖啡,你著急的話,可以到那找我,藥大概還有五分鐘送到我這裡。

——謝謝你。

南湘飛快的打下三個字,然後出醫院打了車。

雲上咖啡,她以前上班經常路過的。

那是一家很高階的咖啡廳,明星和富商聚集的名人店。

只是南湘有點不解,沈謙的男特助明明說,沈謙有病人要看,不是該在診室?

怎麼轉眼又在雲上咖啡了?

管不了許多,沈謙的人品南湘還是很相信的。

此刻,她心懷感激,只想快點拿到藥。

紫羅灣,杜若盈抱著毛茸茸的波斯貓。她將貓放到地上,溫柔的撫摸貓的毛髮,淺淺一笑,“咪咪,你乖,媽媽出去見個一個人,很快給你買新的貓糧回來。”

“若盈,今天怕是不用出去了。”艾維突然走過來。

杜若盈打扮過的絕美的容顏,浮上一些疑惑。

“怎麼回事?不是約好在雲上見面了嗎?”杜若盈突然猛烈咳了咳嗽,面若白桃。

艾維心疼的遞上一條手帕,拍了拍她的背道,“剛才沈總身邊特助打來電話,說沈總臨時有事,改在下次與您見面。”

“這是沈總的手下送來的胃藥,你趕緊吃了吧。以後別酗酒了,太傷身子,多少人在擔心你。”

杜若盈站起了身,眼中更消沉了些,“是麼?”

她緩緩的接過了藥,空嘆了一聲,“藥能解酒,解痛。可解不了我的愁。”

接近晚飯時間,雲上咖啡的人流陸續匯聚。

雖說這是人均消費不低於兩千的咖啡廳,但還是抵不過H市強大的富人群體。

總有人,願意一擲千金,為紅顏,為尊嚴,或只是為一書合同。

來這樣的地方,南湘不太習慣。

陪護又給她打了電話,南御宴出現呼吸驟停,取藥迫在眉睫。

她硬著頭皮走進去,咖啡廳旋轉門口的男禮儀攔住了她。

“這位小姐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我們這裡只接待會員。”

男禮儀看南湘一身溼衣,和來往的貴賓明顯的格格不入,走上前攔道。

“有,我的朋友在裡面。”南湘回道。

“不好意思,請提供您朋友的座位資訊,不然是無法進入的呢。”

“好。”南湘迅速找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發現手機黑屏了,許是剛才淋雨進了水的緣故。

她試了兩次開不了機,只能對禮儀人員道,“抱歉,我的手機一時用不了,我朋友真的在裡面,可以先讓我進去嗎?”

男禮儀鐵面無私,“對不起小姐,來我們這裡的都是貴賓,我們必須保證所有貴賓安全,沒有會員卡和邀請資訊是一律不能進來的。”

南湘抿住唇,她十二歲前,南御宴和母親帶她去過一些高檔場所,富人越密集的場所,規矩也越嚴密。

或許是南御宴危在旦夕,小時候一家人在一起不少快樂的回憶浮上心頭,這令她心情更為複雜。

“只要五分鐘可以嗎?”

南湘走上前,再次嘗試說服禮儀。

“不行的小姐,你這樣子我們也不敢放你進去,你快走吧,不然我叫保安了。”

男禮儀看著南湘的額頭,揮了揮手還是驅趕道。

“我是她朋友。”

一道醇厚的男聲突然從裡傳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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