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南悅含淚看著南湘,那淚水,讓南湘想到了三年前,南悅也是這樣楚楚可憐的求著自己。

當時,她一個人站在江家門口發誓,這一輩子不會再為這樣的眼神動容。

可現實不容人決絕,血濃於水,她再不想接觸,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南悅這樣卑微受辱。

“南悅,你是人,不是她的生育工具。你這樣屈服得來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南湘對著南悅心情複雜的說道,可南悅只是不斷的搖頭,淚水如斷線的水珠。

劉芬梅發出嘲笑,“你還有臉批評她,你不照樣是江家的恥辱!南湘,你快說,你今天給不給我把事情解決了?”

“你要不幫你姐和你姐夫把公司東山再起,我可拿鞭子了!”

劉芬梅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條長條的鞭子,像極了舊社會欺凌媳婦的惡婆婆,用鞭子對著南悅的方向霍霍的揮舞,“還哭,我讓你裝可憐!”

“不要,媽,不要啊!”

南悅看到鞭子,如同老鼠看到了貓。

眼睛睜的銅鈴般大小,受怕的尖叫了一聲躲到了南湘身後。

她身上穿的睡衣鬆垮,往後躲避時候袖子鬆開,露出了手臂。

南湘清楚的看到了南悅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痕,驚訝的眼底燃起一抹怒火。

“連自己的親媳婦都能傷害,你是該清醒清醒了!”

南湘弗開南悅,一步走上去,一手靈敏的抓住了空中的鞭子,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水盆。

一盆涼水,對著劉芬梅澆了過去。

這一潑,南悅和劉梅芬兩個人都驚呆了,南悅恐懼的捂住了嘴巴,驚恐的喊道。“南湘!你做什麼。”

劉梅芬渾身溼透,如一隻落湯雞。

丟了臉,劉梅芬失去理智的衝的上前,抬起手對著南湘臉就要打,“和你姐一樣下賤欠打的東西!”

“媽,不能打,南湘是江總的人。”南悅再次驚怕的呼道。

“別碰我!”南湘不甘示弱,劉梅芬巴掌都沒落下來,就被南湘用力推開,撞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疼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她死死的瞪著南湘,卻不敢再上前了。

“你敢這麼對我長輩!等白震回來了看怎麼收拾你們!”

“欺凌弱小也算長輩?我沒有學過要孝敬打人的長輩這一條規矩。”南湘回答的乾乾脆脆,半點不心虛。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你給我等著!”

劉梅芬齜牙咧嘴,竟然在南湘面前敗下陣來,氣急的踢了地上的盆出了房間。

“湘湘。”南悅看著遍地的狼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懷著身孕,你的身體和孩子最重要,我先扶你進去休息。”

南湘拿開地上的水盆,扶著南悅,一步步走向裡面的臥室。

“嗯。”南悅擦去淚水,緩緩的跟著南湘走。

此刻,江宅,廖佩妍喚來了玉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稟夫人,一切順利。”

“白震狼子野心,吞下南氏資產後,為蠶食利益,在南家工廠偷工減料,濫用低等資源,犯了不少的事。如今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事情公佈出來,南家所犯的條例有理有據,沒有一家媒體質疑此次事件,反而大眾還很感謝爆料者。”

玉顏接著道,“南家犯的事真憑實據,就算少爺查到您身上,也怪責不了一句。而且馬上到江小少爺生日和江先生的五十壽宴,少爺就算不滿,也不會在節骨眼動怒。”

江敬鶴和江湛爺孫緣分好,生日的日子在同一天,月份相差兩個月。

廖佩妍滿意的點點頭,想到昨天江夜宸反常的態度,還是餘怒未消,“嗯,我聽說江盛有個老員工離職了?好像叫董素潔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是個資歷不錯的老人,在江盛創下很多過人的業績。”

“夫人是想?”玉顏聰明的猜想道。

廖佩妍開口驗證了玉顏的想法,“好!那就趁這個空檔,早點把杜若盈安排過去。”

近水樓臺先得月,江夜宸是個念情的人,每天面對昔日摯愛,總會動情。

南家這個時候失勢,正好剷除了乾淨。

“是。”玉顏聽從的點頭。

南家樓上,南湘認真的為南悅檢查了身體,端上了一杯熱水。

“喝點熱水吧,再躺一會,如果還有不舒服,就得去醫院了。”

南悅躺在床上,接過熱水,眼淚再次滿出了眼眶。

她潸然淚下,後悔難當的捂住了臉。“湘湘,姐姐對不起你。”

南湘聽著這聲遲來的道歉,內心並無太大波瀾。

或許是抱歉來的太晚,已經毫無意義。

不過,她還是伸出手為南悅掖了掖被子,平靜的道,“事情都過去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要總哭了,對孩子不好。”

南悅比自己大了兩歲,可生育這件事上,南湘更有經驗一點。

當初,她懷了江湛就是情緒波動多,胃口不好。在醫院受了不少罪,後面貧血嚴重,還打了營養針。

南悅聽著南湘反過來安慰的話語,更羞愧難當,“湘湘,這三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南湘被這個問題聽的有些好笑,三年的酸甜苦辣,她嚐遍了箇中滋味,至今沒有逃離苦海。

一句你受了不少苦,能夠釋懷的了嗎?

何況,看上去,南悅比她過的更為慘烈。

江夜宸和江家人再怎麼冷落南湘,動手是從來沒有過的,最多心理上的折磨。

而南悅現在,活生生活成了一個受氣包,心理生理都是重創。

遭受婆婆打罵,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若不是南湘今天親眼所見,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她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當初劉芬梅求你下嫁給白震,白震在爸媽面前下跪發誓對你好,爸爸才同意了這樁婚事,她怎麼敢打你?”

南悅含淚的眼突然閃避,“其實,也不能都怪婆婆和白震。”

“再多的緣由,都不是打人的藉口。”

南湘的直接讓南悅更為慚愧,她突然放輕了說道,“湘湘,你還記得向東嗎?”

“向東哥?那位追過你的學長?”

南湘回憶起了這號人物。(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