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父親出現在了車員的身後,他深惡痛絕的面對左齊,充滿了仇恨。

“爸,對不起,把蘇眉害成這樣,我承認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懇請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犯下的過錯。”

左齊照單全收,面對發怒的老丈人,他誠心的道歉。

蘇父發怒,“機會?我家蘇眉為你懷胎十月,她一個無助的女人家,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你還有臉談彌補,你配嗎,你不配!”

“爸教訓的是,全都是我混蛋,我心甘情願接受所有罵名。只要你們能消點氣,讓我見見我老婆。”

左齊低頭認錯,無論怎麼罵他,他都認了。

蘇父氣不可消,“你不要叫我爸,我可擔當不起。你左齊是有錢人,我的蘇眉就不是個人了嗎?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證,我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你這個騙子?”

“我們家條件是一般,可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我和她媽媽是當做寶貝來養的。從小到大這孩子都很單純,小虧沒少吃,可她很自愛,男女關系上沒讓我們操過心,誰知道就碰到你這一個衣冠禽獸,毀了我蘇眉的一輩子!”

蘇父激動捶胸,眼睛突然含淚,“就剛剛,她痛的活活暈過去了。沒嫁人以前,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啊。”

一個個字戳進了左齊的五臟六腑,“我知道我很混,我做錯了,你讓我見她。蘇眉她還愛我,我也愛她,她不能沒有我!”

他苦求著岳父,聽到那句蘇眉痛暈倒了,他急的就想衝進去。

“呸!你別想再來傷害我的女兒,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你這種混賬,你做什麼我們都不會原諒你!你滾,永遠都別再來煩我家蘇眉!”

蘇父很堅決,攔住門不讓左齊進。

“見不到蘇眉我不會走的!現在停車有一會了,車輪馬上會結冰,車子一時半會開不了,我就站在這裡等她!”

左齊不能去推蘇父,他只能著急的朝裡面喊。

“蘇眉,老婆,老婆!”

“你願意等就等,凍死了也和我們沒關係!”

“快關門!”

蘇父對左齊置之不理,很生氣的讓車員關門。

“抱歉了左少爺,請把手拿開。”

房車裡,車員聽命於車裡的蘇家人,對左齊開口。

左齊不想起衝突,把已經凍僵了的手挪開了。

車門關上之際,他又隔著門喊,“蘇眉,我就在外面,我在這裡陪你!”

“蘇先生,外面氣溫零下十幾度,左少爺就讓他在外面凍著嗎?”

關上了車門,車員對蘇父道。

“我讓他凍了嗎?他自己願意在雪地裡待著,沒有人逼他的,我們家蘇眉白白受的罪我還沒算呢!”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女兒不可能和他好了,更不會見他的,他凍壞了是活該!”

蘇父怨恨著左齊,難以客氣。

車員不再說話了。

風雪加大,車子不易前進,停了一夜。

左齊在房車前,也站了一宿。

他的衣服上落滿了雪,四肢早已凍的沒有知覺。中途,他怕生病影響開車,不是沒想過回車裡,但已經不能動腳。

為了見蘇眉,他硬生生的堅持下來。車上的車員於心不忍,偷偷下來幾次,給他加了衣服。

“老蘇,我看左齊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個晚上,馬上就回國了。他要是凍出毛病來,左家人會不會又找我們的麻煩?”

蘇母擔憂的看向窗外,一夜沒睡好,裡裡外外的糟心。

“我們讓他站了嗎,是他自己要站的,不讓他待外面。難不成我們還放他進來,讓他繼續害蘇眉嗎?”

左齊真的站了一夜,蘇父語氣有所動容,可還是不能接受。

蘇母嘆氣,“話也別說這麼嚴重,他畢竟是小雪的親生爸爸,而且我看我們女兒,對左齊不是放得下的樣子..”

“放不下也得放下,我不能再讓蘇眉遭罪了。人家是無法無天的有錢人,不會沒人管的,別操心了,我看蘇眉好像快醒了。”

蘇父對左齊的芥蒂很深,不過也嘆了口氣,帶著蘇母進了車裡房間。

“嗯。”

“咳..”

蘇眉是痛醒的,她驚恐的喊著,“爸媽,我夢見小雪被別人抱著,我小雪呢?”

蘇父蘇母一起衝進去,蘇母抱住蘇眉,“沒有抱走,你姑姑把小雪帶的好好的啊,馬上回去就能見面了啊。”

“好,他們是壞人,不要相信他們。”

蘇眉冒著冷汗,胡言亂語,她夢裡的壞人是佟莎莎,劉國強...可是蘇父不知道,只以為她說的是左家人,不停安慰,“行,孩子,我們肯定不會再輕信那些人了。你別給自己那麼大負擔,不要再有壓力了,你的精神會受不了的。”

“嗯。”

不讓父母太過擔心,蘇眉目光渙散的點了點頭。

“醫生,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了?一個晚上了,反反覆覆做噩夢。”

蘇眉很快又累的睡著了,蘇父心事重重的見了車裡配備的醫生。

“蘇小姐的燒已經退了,問題不大。影響她情緒不寧的,可能不是生理上那麼簡單。”

醫生也費思的說。

“不是生理上的,那難道還是...”

蘇母在旁邊接了一句,心理兩個字沒說出來,幾個人眼神對視,面面相覷...雪地裡,又停下了一輛房車。

這輛車本來就是跟著左齊的,但左齊選擇了自己開車,這輛車便不敢跟太近。直到蘇眉坐的房車裡的車員打去了電話,這輛車才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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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不要命了?你的手都凍成冰了,快回車上吧。”

幾個下人拿著取暖器走過來,左齊的腳都跟雪結成一塊。他的頭髮和臉上都蒙了層雪,嘴唇凍的發紫,回答不了語言。

只有眼部睫毛還能動。

“先給少爺取暖!”

一個人喊了一句,上上下下抬起了取暖器,用了十幾分鍾,才回過一些溫度。

“死不了的,都凍一晚上了,有經驗了,我不想前功盡棄。”

左齊能說話了,不死心的盯著車門,他的體能也幾度到達極限了。可想到蘇眉為他吃的苦頭,就這麼神奇的挺了下來。

“爺,你都快成冰棒了,你要是在這凍死了,我們都得給你陪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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