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山便是白鳳谷的宗門所在,蘇陽隨著範文閎離開靈潰之地後足足數天才趕到這裡,遠遠望去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山脈。

連綿起伏,山峰大多陡峭險峻,彷彿突兀伸出地面的無數石筍,山峰上古樹茂盛,從中更是時不時傳出一陣清脆嘹亮的鳳鳴聲,彷彿真的有一隻白鳳棲息於此。

看到他臉上的好奇之色範文閎笑著解釋道:“白鳳山並不真的有鳳鳴聲,而是山中深處生長著一種特殊的靈草名字叫做白鳳草,被風輕拂過便會發出這種類似鳳鳴的聲音。”

蘇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是想起了衛不道給自己的那個玉簡裡標註白鳳山脈足足有數萬裡之餘,那種白鳳草竟然能將聲音傳到這裡來倒也是古怪。

不遠處的山峰上坐落著一片雄偉建築,山門上的“白鳳谷”三個字極其顯眼,兩人直接進入護山大陣落在一條青石路上朝著某座山峰走去。

“蘇兄,這是我在宗門的修煉山峰,你先在這裡四處轉轉或者也可以去白鳳谷的其他地方,只不過後山是宗門禁地,有歷代太上長老佈置下的禁制,誰都不可以進入。”

範文閎將自己的身份玉牌留下便匆匆離開了,顯然是要將尹冰萱被擄走的訊息先上報給宗門,再告知無相宗,要不然憑藉他的身份還不足以和一個九級宗門搭上話。

蘇陽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便在這座常雲峰四周轉了轉卻是沒有去白鳳谷的其他地方,自己畢竟是個外人,有些忌諱還是要注意的。

看著手裡的身份玉牌,蘇陽催動常雲峰的大陣便取出了兩張地圖,將其合二為一,腦海中開始回憶青州的哪處地方與地圖上所描繪的地形相符。

……

白鳳峰,為白鳳谷的主峰,平常除了宗門少數的幾名長老和宗主根本就沒有人能到這裡來,範文閎還沒有走近便有一名白鳳谷的執事將其攔下,面無表情地說道:“長老和宗主正在議事,你難道不知道這裡不允許一般弟子進入嗎?”

範文閎連忙躬身道:“我有很重要的訊息要告訴宗門,關乎我白鳳谷能否在最短的時間內晉升為八級宗門,還望薛執事通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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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被稱作薛執事的男子臉色微變,卻是並沒有讓他過去反而沉聲問道:“你有什麼重要的訊息要告訴宗門?”

範文閎心裡正猶豫要不要就這樣把訊息告訴對方耳邊忽地響起一道淡淡的聲音,“薛七,讓他上來吧,既然關乎我白鳳谷的將來那便有必要聽一聽。”

“是。”

薛執事取出一面玉牌輕輕一劃,白鳳峰的護陣便開啟,見狀範文閎臉色一喜抱了抱拳就迫不及待地踏入護陣,下一秒身影卻是陡然出現在一座大殿中。

大殿龐大無比,除卻四周牆壁上的道法石刻便空無它物,顯得十分空曠,大殿正中央則是坐著十餘道身影,這些人範文閎都認識,全是白鳳谷的高層人物。

“弟子範文閎見過宗主,見過各位長老。”

坐在大殿中的一位中年儒士目光停留在範文閎身上,臉上露出一抹興趣之色,緩緩開口問道:“你想要上報宗門的訊息是什麼?”

範文閎毫不猶豫地將青玉葉簪取了出來,同時把尹冰萱被擄走的訊息沒有絲毫隱瞞地說了出來,大殿中的氣氛陡然寧靜下來。

中年儒士將青玉葉簪憑空攝走,握在手中細細看了一番這才低聲問道:“擄走尹冰萱的人是誰你那個朋友知道嗎?”

範文閎已經從蘇陽那裡問到了麻衣男子幾人的相貌特徵所以一一說了出來,大殿中立即有一人驚呼出聲,“是風石七魔!”

“不錯,也只有風石七魔才敢做事如此無常,想不到竟然連無相宗的天才弟子都敢動,倒是靈潰城毫無作為這點有些奇怪。”

中年儒士目光在青玉葉簪上再掃幾眼便將其收了起來,轉而對著範文閎輕笑道:“我記得你是核心弟子,算算時間也在宗門待了近二十年,也該晉升為親傳弟子了,另外再替我白鳳谷感謝一下你的那位朋友。”

“多謝宗主,弟子定當為宗門盡心竭力!”

範文閎心中狂喜,想成為白鳳谷的親傳弟子沒有幾十年的底蘊根本不可能,想不到他只是將一根玉簪子和一個訊息告訴宗門就換來了親傳弟子的身份,這一刻自己愈發對蘇陽感激在心。

中年儒士再問了一些關乎蘇陽的來歷和修為等問題便輕輕搖了搖頭,範文閎立即識趣地躬身離開大殿,大殿正中央的一名白鳳谷長老忽地開口道:“宗主,真的要把這個訊息告訴無相宗嗎?

我白鳳谷和他們素無來往,以此和其牽上線對宗門的將來自然是大有裨益,但這樣一來便無疑得罪了風石七魔。

七魔中的地魔可是曾經單槍匹馬滅掉準九級宗門的狠人,我白鳳谷真不夠他一個人殺的,更不用提那個更加神秘連見過他真正面容都沒幾個人的天魔。”

中年儒士略作沉吟,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許長老所言極是,只不過這是一次機會,如果可以和無相宗搭上線我白鳳谷晉級八級宗門指日可待,至於風石七魔的天魔和地魔雖然兇名遠揚,卻也沒有見他們出過幾次手。

而且風石七魔如果真的不想讓這個訊息散佈出去一個小小的凝魂境散修又怎麼能從他們手裡活下來,所以大可不必過於擔心。

就算因此和風石七魔結仇被找上門來,我白鳳谷還是有些底蘊的,只要把那個傢伙放出來就算是九轉鏡也別想活著離開白鳳山!”

大殿中的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雖然臉上仍舊有一分憂色卻也沒有人再說什麼,見狀中年儒士站起身來身影消失在大殿深處。

……

手中握著兩張殘缺的地圖蘇陽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地圖上所描述的地方是在哪裡,本源古樹對自己太重要,如果真的只是空歡喜一場的話那他和安慕心結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當蘇陽猶豫要不要去想辦法弄到覃州和天州的地圖再做比對,神識忽地掃到範文閎一臉喜色地回到了常雲峰,他立即站起身來將護陣撤去。

“蘇兄,這次多謝你了,在下無以回報!”

範文閎將自己得到白鳳谷宗主親口承諾晉升為親傳弟子的事情告訴了蘇陽,蘇陽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枚青玉葉簪在他的手裡根本就沒多大意義,反而對自己來說是個麻煩。

眼下能借對方之手將尹冰萱被那幾人擄走前對他的求助解決,蘇陽反倒覺得是自己應該感激一下範文閎,倒是白鳳谷的宗主對他表示感激讓自己有些例外,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範兄,不知道白鳳谷有沒有完整的覃州或者天州地圖,我想借閱一下。”

蘇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開口,他之所以接受範文閎的邀請來白鳳谷不僅僅是想一路上借對方的宗門背景順利離開靈潰之地。

除此之外為的便是防止這樣的情況出現,畢竟兩張地圖自己大概瀏覽過一次,腦海裡並沒有絲毫印象,如果真的想不出具體是哪裡說不定可以藉助白鳳谷的收藏找出地圖上標註的地點。

一個州的完整地圖可不是什麼平常之物而是珍貴地很,衛不道給他的那枚包含整個青州地形的玉簡若是拿出去絕對可以換到上億的靈石。

現在看來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自己的確找不出地圖上可能在的地方,而白鳳谷畢竟是一個七級宗門,說不定能有覃州和天州的完整地圖供他比對。

範文閎沉吟了片刻和蘇陽打個招呼便再次離開,這次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回到了常雲峰,一揮手取出了十幾張皮卷,歉意地說道:“我找遍了藏經閣的地圖都沒有找到完整的覃州或者天州地圖,那種東西恐怕只有底蘊深厚的九級宗門才有。”

蘇陽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所以和範文閎道謝一聲便翻開一張張皮卷和腦海中的地圖比對,一天後他失望地放下了最後一張皮卷。

範文閎拿來的這些地圖雖然只是零零散散,但也將覃州和天州的地形包括在內約莫大半,即便如此自己也沒有找到那兩張地圖上標註的地形,蘇陽已經懷疑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或許那兩張地圖只是無聊之人製作出來的,為的便是消遣別人,只是一想到那兩張地圖是在上古宗門丹青宗遺址發現的他就隱隱覺得可能是真的。

一旁的範文閎見蘇陽一言不發眉頭深蹙的樣子已經持續了一天多,忍不住好奇問道:“蘇兄,你是在找什麼地方嗎?”

聽到範文閎的話蘇陽嘆了一口氣,把兩張地圖拿了出來遞到對方手中,後者接過來捧在手上仔仔細細地鑽研了片刻忽地臉色古怪地說道:“這地方我好想聽說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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