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對方是誰格殺勿論!”

大梵宗的所有人落在實地時上白眉老者看著那道白色影子離開的方向殺意橫溢地說道,想不到除了他們竟然還有別人也在打幽心寒淵深處那個東西的主意,這一刻自己恨不得抓到那個傢伙將其碎屍萬段。

一旁的武飛揚卻是臉色微變,他竟然覺得剛才那道白色身影有些熟悉,只是對方方才的速度太快就連自己這個劫厄境後期都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聽到白眉老者的話便將腦海裡這個念頭甩了出去,幽心寒淵深處的那個東西關係著他大梵宗能否真正成為青州的頂級宗門,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想要虎口奪食也只有死路一條。

其他人更是不用白眉老者多說便已經朝著那個方向衝了出去,一天後追著那道白色影子追到了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赤黑色長河邊。

“女娃娃,你倒是挺能逃的……”

白眉老者眼神冰冷地看著佇立在河邊的白衣女子,突然看到了懸浮在空中的那扇黑色不規則大門,眼中當即閃過一絲狂喜之色,喃喃自語道:“傳說是真的,冰神宮果然把天幽寒心藏到了這裡,天佑我大梵宗!”

一旁的武飛揚雖然來過這裡多次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扇門顯現出來,臉上有一抹掩飾不了的激動之色,突然淡漠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衣女子,冷聲道:“想不到這麼快就又遇到了你,上次讓你佔了法寶的優勢,這次看你還怎麼逃!”

回過神來的白眉老者忽地蹙眉問道:“武飛揚,你認識她?”

“晉師叔,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天心月宗月靈一系的傳人,不久前從我手底下救走一個闖入火羽宗的囂張小輩。”

白眉老者臉色頓時一變,目光驚奇地打量著白衣女子,武飛揚久在沌州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知道,他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啊。

天心月宗月靈一系的傳人據說是變異冰靈根,原本冰靈根就已經屬於特殊靈根了,對方的冰靈根卻更加神異,據說可以不斷晉級,終有一日蛻變成仙靈根也不是沒有可能。

除此之外傳聞此女貌比天人,要不是因為僅僅近幾年才在青州和天州上聲名鵲起,憑藉對方天心月宗月靈一系傳人的身份和傳聞中難得一睹的相貌,名滿兩州的十二仙子中必有她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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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即便十二仙子都成名已久,但也有不少人將其稱為“洛月仙子”,隱隱有和十二仙子並駕齊驅的趨勢,對方可以說是近幾年來崛起之勢最為強勁的後輩,怎麼孤身一人跑到幽心寒淵這種連他如今都忌憚三分的地方。

白眉老者的目光在那扇浮在空中的黑色大門上望了一眼,隨即眼神陰晴不定地看向白衣女子,抱拳道:“想不到能在這種地方見到洛月仙子,真是老夫之幸。”

即便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白眉老者也不會讓她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只不過在下殺手之前自己必須弄明白天心月宗有沒有在其身上留下某種手段。

要不然哪怕他自信能輕易取走對方的性命但等到自己回到青州也要以命抵命,面對天心月宗的報復,就連大梵宗都保不住他。

白衣女子目光從懸浮在空中的黑色大門收回,淡淡地看了一眼幾人,尤其是多看了一眼白眉老者,似乎知道這老家夥直到現在沒對自己動手是在忌憚什麼,下一秒一把半月狀的青燈握在手中,散發出一道道宛如皎潔月光的燈芒。

白眉老者臉色頓時變地難看起來,想不到天心月宗的每一系傳人果然如傳說那般能把每一派系的至寶隨身帶在身上。

天心月宗有四件鎮宗之寶,不僅比大梵宗多出一件每一件更是強大至極,據說四件鎮宗之寶中就有兩件是真正的仙器,而且其中一件還不是一般的仙器,只不過外人對此只是一知半解從未知曉而已。

白眉老者唯一能肯定的一點是無論哪一件鎮宗之寶天心月宗都不會輕易地交給門下弟子,哪怕對方是三大派系的傳人,所以眼前這名女子手中的月靈燈一定有天心月宗九轉鏡留在其中的神識印記。

意識到這一點白眉老者臉色如何不難看,若是出手殺了對方即便自己能將東西帶回大梵宗他也是必死的下場,說不定天心月宗一怒之下不僅僅要讓自己一命抵一命,更有可能遷怒大梵宗,適時他來沌州這一趟就不是為大梵宗謀取未來而是帶來滅頂之災。

“晉前輩,既然你我目的相同那就各憑手段爭奪天幽寒心怎麼樣?”

就在白眉老者猶豫不決的時候白衣女子忽地清聲說道,並且將手中的半月青燈收了起來,目光平靜地看著大梵宗的眾人,即便兩者實力懸殊她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慌亂之色。

“如此甚好!”

白眉老者幾乎想都沒有想便點頭答應下,差點笑出聲來,就算對方是天心月宗的傳人,修為也至多紫府境,而且據自己所知月靈一系的傳人在天心月宗三位傳人中修為最低,聽說只有神湖境中期而已。

這點修為竟然就敢和他大梵宗爭奪天幽寒心,不得不說對方哪怕是天心月宗的傳人也未免有些目中無人了,真的以為憑藉一件鎮宗之寶就可以橫跨幾個大境界的差距和自己動手嗎?

白眉老者生怕白衣女子反悔立即將目光投向懸浮在河面上的大門,笑著道:“冰神宮不愧是上古時代的宗門,就算是遭遇滅頂之災竟然也可以將天幽寒心藏到這裡來,聽說冰神宮的傳承若是沒有斷絕的話會有後人來此取走天幽寒心,看樣子傳說果然是傳說當不得真。”

白衣女子一言不發地佇立在河邊就像是沒聽到白眉老者的自語,只是看著密密麻麻浮在河面上的眾多妖獸眉頭蹙起。

武飛揚雖然很想問白眉老者為什麼不殺人滅口但猶豫了片刻還是明智地選擇閉口不言,自己在大梵宗的地位比起對方來幾乎不可同日而語,他不能也不敢當面質疑白眉老者做出的決定。

“晉師叔,這裡有道頂級的禁制,如果貿然觸動浮在河面上的那些蝕魂獺就會被驚醒,我早已將這道禁制研究透徹,給我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讓所有人都不觸動禁制便進入這扇大門。”

見白眉老者點頭武飛揚這才走上前丟出數面陣旗,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這道禁制撕開一道口子,浮在水面上的蝕魂獺沒有任何動靜。

“你們三個在這裡守著。”

神識傳音給三名大梵宗弟子白眉老者在白衣女子之後進入了大門,他完全不擔心對方能搶在自己之前得到天幽寒心,如果真的那樣他會用之前就說好的各憑“手段”將其搶過來。

之所以留下三名大梵宗弟子在外是因為萬一對方真的得到了什麼想要離開的話自己也好將其攔下,除此之外白眉老者還叮囑三人守住這扇門,若是有其他人出現的話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看到天心月宗的傳人孤身一人進入幽心寒淵總讓他感覺不太可能。

換做大梵宗得到了一個資質如此出眾的天才弟子怎麼可能讓其孤身一人涉險,至少也會派出一名強者暗中保護,白眉老者認為進入幽心寒淵的天心月宗的人不只是對方一個。

很有可能有其他人躲在暗中,無論對方是誰能讓自己的神識無法識破修為必然高於他,這也是白眉老者沒有對白衣女子動手的另一個原因。

十餘人的身影先後沒入大門,下一刻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片世外桃源,四周青山綠水環繞,靈氣更是濃郁無比,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坐落在最為顯然的地方,在其一旁則是有一株與之相比並不起眼的數丈高小樹。

讓所有人心裡為之一震的是這株數丈高小樹下盤膝坐著一名年輕女子,這個女人的相貌令人看到的第一眼心裡便生出一股整個世界在其面前都黯然失色的錯覺。

實在無他因為這個女人的美已經到了一種不真實的地步,看上去宛如井中月鏡中花不可捉摸,即便對方身上有一件可以遮蔽神識的紫色長裙,但其絕美的身材卻仍然讓每個看到她的人驚為天人。

“咕嚕……”

數道咽口水的聲音響起,白眉老者猛地回過頭來數個巴掌打在身後的這些大梵宗弟子臉上,冷聲罵道:“混賬玩意,竟然對已死之人心思不正,真是丟我大梵宗的臉面!”

打完後白眉老者臉色驚疑不定的看著坐在那株樹丈高小樹下的女子,不要說自己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死透,光是連那株數丈高的小樹他都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只覺得似乎是用來溫養神魂的。

更讓白眉老者自己都感到驚懼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名女子的修為遠高於自己,要知道他可是真鼎境中期的修士,就算比自己修為高的又能高到哪裡去,撐死了也只是九轉鏡而已。

但站在這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面前白眉老者卻感覺對方比起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九轉鏡都要強大,這怎麼可能,難道說她的修為在九轉鏡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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