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讓靈脈晉級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靈脈本就是天地靈氣聚積一處經過無數年凝聚而成,想要讓其晉級必須提供大量的靈氣,他自己修煉所需要的靈氣就已經很恐怖了,如果再去幫這條靈脈晉級修煉速度絕對會大大減慢。

蘇陽沉思片刻,忽地想到了什麼抬腳朝著不遠處的陽壽走去,看著堆積如山的各種靈石眼前頓時一亮,剛想做些什麼突然聽到一陣憤怒的“咿咿”聲。

赫然是陽壽猜出來了蘇陽心裡在想著要把它從火羽宗弄出來的靈石用來晉級那條靈脈上,自己怎麼能願意把屬於它的靈石拱手讓人,哪怕對方是自己認了主的蘇陽也不行。

“你靈石那麼多拿出來一點不行嗎?就你那點身子能用多少靈石?”

陽壽霍地將一塊下品靈石朝著蘇陽扔了過來,眼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取出一枚儲物戒指將所有靈石收起來,再把這枚戒指吞下,背後雙翅抖動下直接飛到扶桑天樹上,看的蘇陽目瞪口呆,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了用儲物戒指?

怪不得陽壽能在火羽宗得到那麼多的靈石,原來它根本就不是一塊一塊地搬進了宙柱世界,而是自己藏著一枚儲物戒指直接裝走了火羽宗那座傳送陣下的所有靈石。

蘇陽忽地後悔起之前為什麼要把“天工雜記”給這傢伙看,現在看來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陽壽的靈智本就比起一般的妖獸要高出太多,肯定是透過那本書才學會了如何使用儲物戒指。

明白這一點後蘇陽只能暗歎一句便不準備強人所難,說起來陽壽在火羽宗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把那個紫府境的長髮老者肉身毀掉了,要不然他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地衝到護山大陣,到時候哪怕火羽宗的護山大陣被人在外面開啟了自己也逃不出去。

如果把陽壽自己弄來的靈石強行弄到手他的所作所為和恩將仇報有什麼區別,所以蘇陽看了一眼提防著自己的陽壽便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著靈脈所在的地方走去,在周圍用他身上所有的上品靈石佈置了一座聚靈陣,至於中品靈石乃至下品靈石也一併丟了進去。

身上一窮二白的蘇陽忽地取出他積累至今的幾十塊極品靈石,略作猶豫還是一咬牙丟進聚靈陣中為這條靈脈提供靈氣,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自己想得到一條真正的中品靈脈甚而至上品靈脈就必須捨得下血本。

感受到一股狂暴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被眼前這條靈脈吸收,蘇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盤膝坐在一旁,沉吟片刻忽地取出青靈,他看到那株玉參此刻正在辛勤地照顧著自己丟進去的各種靈草。

這小家夥似乎有一種天生對靈草親近的本能,所以他從羽化峰得到的那座靈草園根本不需要自己去管就被這株玉參分門別類地打理地井井有條,只不過在照顧靈草時這株玉參也會從中吸取些精華。

蘇陽看出來這一點卻沒說破,他猜出來了這可能是那株玉參的修煉之法,生出靈智僅僅是第一步而已,有靈之物已經和修士乃至妖修一樣可以自行修煉,對方想藉此修煉無可厚非。

自己還能因此多出一個對各種靈草都能照顧地非常好的辛勤園丁,至於那些靈草損失的一絲精華照目前看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蘇陽的神識在青靈中環視一圈忽地取出一枚散發著濃郁生機的無色果實,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他的小世界裡怎麼會有天元果,這可是能讓修士增添三百年壽元的頂級天材地寶,對於一些無法突破境界只能坐化的強者來說天元果可是哪怕傾家蕩產也要弄到手的東西。

蘇陽現在自然不用為壽元擔心,他現在是凝魂二層,如果找個地方隱修絕對可以活上個上千年,天元果對自己的唯一用處在於這是煉製渾天丹的五種主材料之一,而且可以說是最難找的一種了,因為能增添修士壽元的天材地寶實在是太稀少了,就算有也不是他這個凝魂境可以搶得到的。

很快蘇陽就意識到這枚天元果就是自己從羽化峰的那座靈草園裡搶來的,只不過他當時時間緊迫根本沒細看而已,直接連同其他高階靈草丟進小世界中,怕是沒有這株玉參將其整理出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座靈草園裡竟然還有這麼頂級的東西。

驚喜交加地收起這枚天元果,蘇陽知道他現在最應該幹的事情便是找齊剩餘的三樣主材料然後煉製出渾天丹,如果有渾天丹自己的修為絕對可以大漲!

打定主意的蘇陽看了一眼身旁靈氣似乎濃郁了不少的靈脈立即從宙柱世界中離開,祭出已經破爛不堪的幽藍梭化作一道影子從一座峽谷中衝上天空。

宙柱世界中的陽壽看著蘇陽沒有再問自己索要靈石反而直接離開,細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低聲叫了幾聲竟然有幾分不安。

……

數天後,蘇陽的身影出現在青雲坊市,這是一座臨近太虛門的坊市,遠近聞名,時不時可以看到太虛門的弟子在這裡走動,他之所以敢跑到這個地方是因為謝靈山主動聯絡自己有要事相告。

在青雲坊市隨意逛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後蘇陽走進了一家客棧,徑直走進一座包廂,看到了等待於此的謝靈山,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其身旁還坐著一位中年道人。

“蘇兄,真是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我師尊也一同前來,只是你託我打聽的事情知道地最詳細的當屬我師尊。”

謝靈山看到蘇陽後連忙站起身來歉意地抱拳道,在其身旁的中年道人則是用驚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似乎想看透一個被困長生谷卻能活著走出來的人是什麼樣的。

蘇陽心裡原本還有一絲芥蒂,卻在聽到謝靈山的後面那句話後瞬間煙消雲散,原來對方說的有要事相告是關於偽造的水晶球有了訊息,他當初本就是寄希望於對方的師尊,想讓其幫自己調查這件事情,現在調查既然有了眉目謝靈山的師尊出現在這裡理所應當。

“晚輩……”

“你和靈山以師兄弟互稱,我是靈山的師尊,你稱我一聲蕭師叔就好。”

中年道人打斷了蘇陽還未說出口的客套話,隨即沒有絲毫猶豫地取出了一枚水晶球遞給他,輕聲道:“蘇師侄,盡我全力也只能幫你查到這些,剩下的怎麼做由你來決定。”

蘇陽疑惑地接過了這個水晶球,將神識掃了進去,看到的是一片熟悉的山谷,心裡頓時一震,赫然是認出來了這片山谷似乎就是之前那個水晶球裡的“蘇陽”用陣法伏殺“符懿軒”的山谷,只是中年道人的身影卻出現在其中。

對方在四周環視一圈忽地臉色一變,下一刻數道烏光突兀地從各個方向襲來,中年道人雖然修為高但仍然被其中一道烏光打中,頓時一口鮮血吐出,受傷之處轉眼間化為一片烏黑,慌忙間取出一枚丹藥服用下才扼制住了毒性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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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親之仇,不共戴天,此恨不絕,人死宗滅!”

不遠處出現一面血字石碑,刻著十六個血字,即便是水晶球錄製下來的畫面也讓人感受到留下這些血字的人心中懷著滔天的恨意,不僅僅要殺掉殺人,更要把對方的宗門滅掉。

蘇陽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水晶球中的血字石碑,似乎想回憶起他何時做了一件惹得刻下這些血字的人如此恨他的惡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想得出來,畢竟被他殺過的人太多,十個中起碼有一半是有親人的,誰知道是哪個死人的親人要前來找他尋仇。

蘇陽一時之間只能想到自己殺掉了符懿軒的弟弟,只是這傢伙早被他殺死在雷劫中,根本不可能跳出來尋仇,而且這種卑鄙伎倆也不像是他的作風。

除此之外蘇陽還想到自己不久前似乎也殺掉了凌虛劍的弟弟,只不過跟這個留下血字石碑的人完全扯不上關係,對方顯然是在長生谷之後才跟他結上了仇。

想到長生谷,蘇陽腦海中閃過自己在裡面殺過的人,好一會仍然是一頭霧水,就在他絞盡腦汁都想弄清楚自己的仇家是誰時耳邊忽地傳來中年道人的聲音,“蘇師侄,你知道這座山谷是哪裡嗎?”

蘇陽想都沒想便連連搖頭,偌大的沌州億萬裡,他怎麼可能弄清楚隨處可見的一座山谷具體是哪個地方,這種經驗和見識哪怕是“天工雜記”也給不了自己。

中年道人嘆了口氣,沉聲道:“這座山谷叫無恨谷,這個名字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無恨谷曾經是一個小宗門的山門,宗門實力最高僅僅是神湖境,後來因為得罪了某個大宗門被一夜除名,屍體堆滿了整座山谷,鮮血流淌成了一條小河。

據說那個大宗門不準有任何人為這個小宗門收屍,只讓已死之人暴屍荒野,所以那座山谷後來變地有些陰冷,任何靠近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一股綿綿不斷的恨意,若不是極樂禪寺的那群和尚去了一趟怕是遲早會成為一片陰煞之地。

自此無恨谷成了那片山谷的名字,也成了不死不休恨意滔天的對手間生死約戰的地方,若不是我年輕時也在那裡殺過一個大仇家差點也沒認出來是那個地方。”

蘇陽疑惑不解地看著中年道人,對方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做什麼,他對這些宗門間的陳年舊事絲毫不感興趣,自己現在只想弄清楚偽造水晶球陷害自己更想借刀殺人滅掉元旭劍宗的人到底是誰,要不然整天有個想害自己的人任誰都不安心。

腦海裡剛閃過這個念頭,蘇陽便看到中年道人突然取出他在水晶球中見到的那塊血字石碑,並將其遞給自己,“蘇師侄,看看這塊石碑後面有什麼。”

蘇陽下意識地將血字石碑翻了過來,看到石碑的後面時身上陡然湧出一股狂暴的殺意,臉色冷地像萬年寒冰,他在這塊石碑後面看到了一塊深深嵌入其中的身份玉牌,從中感受到的氣息竟然屬於自從長生谷後便下落不明的顧盼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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