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還流鼻血了。”

閻鳳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冷天漁的聲音。他的眼皮很重,一下子睜不開,鼻子裡漸漸灌入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他很無力,也很痛,特別是手背上。

他想要掙扎,卻被冷天漁按住:“你別動,還打著點滴呢。”

“點滴!”閻鳳用力的睜開眼睛,他看到對面一個年輕漂亮的護士姐姐正紅著臉,給他換藥瓶。換好藥水後,還白了他一眼,叮囑道:“這是最後一瓶了,既然醒過來,先別忙著出院,再觀察一下。”

說完,沒好氣的走了。

閻鳳搞的那是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冷天漁說:“還能什麼情況,人家護士姐姐不就長的漂亮了點嘛,你至於流鼻血嗎?”

冤枉啊,那可真是冤枉啊,他才剛剛睜開眼睛,而且,他的鼻血——

鼻血!

他的鼻子被挨了一拳不是在做夢,或者說,他在夢裡被挨了一拳,在現實裡依然受傷了?據冷天漁說,他已經躺了三四天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冷天漁還以為閻鳳受傷嚴重,快要死了,那是吧他急的,趕緊送醫院。閻鳳的氣息若有若無,雖然有些皮外傷,但也不致命。醫生說可能是暫時性休克,先住院觀察。

“原來是這樣!”閻鳳努力的坐了起來,做了一個夢,睡了三四天,難怪剛醒來肚子就抗議了,“午夜屠夫的案子怎麼樣了?”

冷天漁嘆了口氣,道:“這幾天,又死了十五個人,都是年紀輕輕的少女,更可氣的是,還有兩個特別漂亮。”

這種讓每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事,真讓人抓狂。

“是嘛。”其實閻鳳蠻自責的,也許很多人都會有這種感覺,當聽到新聞裡哪裡哪裡發生什麼事故,死了多少多少人的時候,會卻感嘆世間太殘酷,但不會有多少人真往心裡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大多數人的態度。但當有自己的親人或者很熟悉很要好的人也在這場事故中死去,那種痛,是切膚之痛。

餘一妹的死,他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在殯儀館內,那些一具具躺在冰櫃裡的屍體,那些原本是鮮活的生命,花季少女,有著大好的將來。他試圖去阻止過,與午夜屠夫正面對抗過,可是結果呢?他就算能原諒自己的弱小,也不能原諒那些本來可以阻止這件事發生的人。

如果刑獄司,乃至整個益州的所有力量都能團結一致的去清除這個殺人惡魔,那麼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去了。

可是呢?無論是刑獄司還是驅邪師,他們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隨便一句話就能屠殺、驅逐整個益州的巫師,但現在他們呢?

誰來為這些弱小的生命申冤!

“我要去,去刑獄司。”閻鳳想要下床,現在每多過一天,就要有人因此而死去,他已經抓到一些眉目,或許——他還可以做得更多。

夜晚,刑獄司內。

楊躍同意了閻鳳的請求,見一見囚禁在死牢裡的石婉,由於每天都有夜晚午夜屠夫死去的百姓,衙門已經下令三天內必須破案,否則就將他們燕州五虎驅逐。這就意味著,楊躍的威望將大打折扣,別說繼承下一任驅邪師總公會會長,他們會永遠成為燕州總公會的笑柄,永遠抬不起頭來,這世上永遠都不缺說風涼話的。

而今天,就是第三天。

閻鳳見到了石婉,比電視上看見的時候,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許多,而且,在脖頸處衣服沒有遮擋的地方,還可以看見許多皮鞭抽打的傷痕。石婉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午夜屠夫確實是因為石婉的原因而被他人利用。

不過,這樣折磨一個已經伏法認罪的女人,真的好嗎?

“我可以開門見山的問你嗎?”閻鳳首先開口,這個時候了,繞彎子意義不大。

石婉抬起頭,木訥的點了點頭。

閻鳳感到很欣慰,畢竟過程沒有太坎坷,開了個好頭。審訊室裡,只有閻鳳和石婉,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面和語音,都被燕州五虎盯著。

閻鳳道:“劉大海,是午夜屠夫嗎?”

石婉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點了點頭。

閻鳳接著說道:“那個人是誰,操控他的人?”

石婉的瞳孔劇烈收縮著,她想要說什麼,但看了看牆上的攝像頭,又閉上了嘴。閻鳳也看了看攝像頭,很顯然,石婉想把事情告訴他,但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閻鳳倒也乾脆,拿起凳子就往審訊室牆上的攝像頭砸去,把攝像頭砸爛後,楊躍氣的牙巴骨咯咯作響。

但他們誰都沒動,繼續待在監控室裡,因為審訊室裡,除了攝像頭外,還有監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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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鳳點點頭,說道:“你可以說了。”

石婉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別的事:“我見過你,你是滿回樓的師傅,和一妹關係很好。”

閻鳳動容了,石婉,認識餘一妹:“你認識餘一妹?”

石婉點了點頭,說:“那一次我送肉過去,看到了你們,我沒有打招呼。我和她都是南疆的,她過來本來是想投靠我,可是我丈夫他——”

閻鳳明白了,石婉也是南疆的,南疆的煉屍術,確實挺厲害,但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平凡的南疆女子,能煉製出這麼厲害的行屍。餘一妹和石婉是認識的,而且餘一妹到秦國來,就是要投靠石婉,只可惜石婉的丈夫是一個暴力狂,所以餘一妹變成了無依無靠。

“一妹,她死了。”閻鳳以為把這個已成的結果說出來是可以平平淡淡的說出來的,可是眼睛裡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有些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有些離別,卻是永不再見。

“是嘛。”石婉語氣很平淡,但兩行熱淚已經流了出來,她閉上眼睛,她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可是當傷心的時候,還是會流出來。

閻鳳道:“我需要你,告訴我,後面的那個人,是誰?在哪裡?”閻鳳也不是很清楚,石婉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

石婉搖了搖頭,說:“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留他們一具全屍,讓他們父子,葬在一起!”

閻鳳的瞳孔劇烈收縮著,是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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