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充滿了笑聲,雖然玻璃是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透過百葉窗簾之間的一點點縫隙隱隱約約看見一點點狀況,但聲音卻是完全封閉的。從前在科技還不發達的時候,要想把聲音完全密閉,靠的是陣法,而現在科技日新月異,隔音材質也是越來越先進、方便、高曉。

閻鳳越笑越開心,他笑什麼?笑的當然是楊躍的談判條件,這什麼意思,他不願意做背信棄義的小人,不願意被別人說宋亦文才死了幾年,自己這個多年的兄弟就前把他的遺孀【逼】出公會。把閻鳳推出去,不僅可以利用閻鳳的能力,還可以把益州公會接手過來,讓總公會掌握益州驅邪師公會。這種一石三鳥的計策,也真是難為楊躍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說的這樣大義泯然。

楊躍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問他笑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笑的人仰馬翻,捂著肚子直擺手:“你——你真是笑死我了。”

閻鳳笑了大約七八分鍾左右,忽然收聲,沉下臉來:“我閻鳳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起碼的操守還是要有的。益州驅邪師公會會長的位置是誰的我並不關心,但是,我需要對你說明白三點。第一,趙佳媚如果莫名奇妙的死了,我敢保證,終有一天,我會把燕州總公會攪的雞犬不寧;第二,這個位置我不稀罕;第三,燕州五虎無論誰成為益州驅邪師公會的會長,我都會把你們五個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楊躍靜靜的聽著他說完,牙齒已經咬的“咯咯”作響,他一把拉住閻鳳的衣領,正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你太猖狂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我信。”閻鳳囂張的看著楊躍,燕州五虎一起上他還有所顧慮,就楊躍一個,就算打不過他,也能全身而退,“你連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生死都不顧,還來想要【逼】死朋友的遺孀,你這份膽識都有,我還有什麼不能信的?”

面對閻鳳的嘲諷,楊躍怒不可遏,一拳打在閻鳳的臉上,閻鳳被打的退出兩步,跌倒在地。楊躍在閻鳳看來,不過是沽名釣譽,兩頭不得罪的結果,只會是兩頭都得罪,吃力不討好。閻鳳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嘴皮已經破了,而且牙齒也有幾顆鬆動,牙齦現在又疼又腫,可是閻鳳還在笑,或許是剛才在停屍間心情過於壓抑,現在爆發出來反而覺得狂笑不止,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可笑至極:“這個仇我記下了,連同上次在學校的恥辱,我都會加倍還給你們。”

“你現在要動手殺我嗎?”閻鳳聳了聳肩,“要殺可早點動手哦,不然,我就要走了。”

“你——”楊躍真想一巴掌上去把他拍死,但這裡是刑獄司,在裡面打人問題不大,衛偉以前常常在辦公室打人,只要不打死人,凡事都好說。

“哼。”閻鳳冷哼一聲,打開門,走了出去。

楊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本想把所有的局面掌控到最好,他自然也知道趙佳媚是不可能長期呆在公會會長的位置上,這不僅對總公會是個恥辱,對整個秦國的驅邪師分會也是個恥辱,被天下人取笑。就算總工會不派人來殺了趙佳媚,其他公會的人也會出手的。

“如果趙佳媚還繼續在公會會長的位置上,就連整個驅邪師公會,都會有滅頂之災。”牽一髮而動全身,趙佳媚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是因為她從來不會去想這個問題,閻鳳不知道,是因為他本身也是個局外人。但楊躍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不僅是趙佳媚的機會,是楊躍的機會,也是秦國驅邪師總公會最後的忍耐限度。

閻鳳在回去的路上,一邊揉著自己的腮幫子,一邊咒罵楊躍:“【TM]的。下手太狠了,這天殺的。”

之前閻鳳想要得到益州驅邪師公會會長的位置,還被冷天漁用一大堆道理堵了回去,但一下子被人推上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忽然就明白了,有時候同樣是一個位置,在不同的局勢下,就立刻變得危險萬分,騎虎難下。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入其職,不知其中之奧妙。

之前閻鳳想要坐那個位置,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權利的職業性,沒有一幫子人為自己所用,就算個人能力再強也沒什麼用。放眼望去,那些宗門、家族的天之驕子,天才人物,哪一個不是個人實力強,還有一個強大的後盾。所以他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就必須要有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緩慢發展。益州現在能有巫師,不被益州軍區的軍隊鎮壓的地方,就只有驅邪師公會。而且益州正因為沒有其他巫師,就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定安全的溫床來培養自己的勢力。但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他這個公會會長是被總公會推上去的,就會成為一個架空權利的傀儡,那還不如賣個人情給趙佳媚,也報了她這麼多年來供他吃住的情分。

至於燕州五虎,之前楊躍的公正還給了他一點點好感,好了,現在連最後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閻鳳回家一開門,就看見冷天漁正在看電視,反反覆覆的看同一個影片——石婉殺夫被逮捕的影片,而且還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閻鳳倒了杯水,喝了幾口,靠在沙發上,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他又不是鐵打的,幾經波折,早就心神俱疲了。閻鳳奇怪道:“這個影片很好看嗎?”

冷天漁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過了大概兩分鍾左右,才緩緩道:“你猜我今天看見了誰?”

冷天漁這句話就問的奇怪了,這鵬城還有誰能讓他感到意外的,當然,還真有一個——衛偉。衛偉被暫時停職,而且從停職以後就銷聲匿跡了。但冷天漁好像並不知道這個情況。

閻鳳問道:“誰?”

冷天漁說:“在刑獄司門口,我遇到了一個小鬼。”

“大白天出現的鬼!”能在白天出現的鬼,至少都是玄級,天地玄黃四種級別的鬼,玄級鬼的戰鬥力,相當於巫師境的巫師,而且不能完全拉等號,在某種特地的情況下,玄級鬼的戰鬥力,能虐死一個大巫境巫師。

冷天漁對妖精鬼怪瞭解的不是很多,所以他說的是另外一種意思:“我遇到了一隻倒黴鬼,他蹲坐在刑獄司大門旁的圍牆邊,當時我看見它的時候,他似乎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了看我。我怕被他惹上,就趕緊跑回來了。”

被倒黴鬼盯上,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那是幹啥啥不成。

“不對,倒黴鬼不是種有實質性傷害的鬼,而且等級撐死也就黃級四星,他最多就是降低人的氣運,讓人運氣極低。”自從上回第一次見到倒黴鬼後,他把倒黴鬼的外貌形容給冷天漁聽後,發現冷天漁對鬼的種類都比自己熟,就私下查了查一些常見鬼類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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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漁聳了聳肩,說:“所以我才說,這件事很蹊蹺,黃級鬼是不可能在白天出現的,除非他在找死。你說,他用這種自殺式的方式到刑獄司門口幹什麼?”接著,他指著電視屏幕迴圈播放的石婉被捕影片,百思不得其解,“我們那天吃燒烤的時候你見到的那只倒黴鬼,是不是和我今天遇到的那只,是同一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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