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大廳內,黑漆漆一片,只聽得到六個人的呼吸聲。冰冷的座椅上,楊躍的心浮浮沉沉。此次前來益州,除了解決益州頻繁出現的惡靈,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收回益州驅邪師公會。

這件事情牽扯甚大,如果不能及時收回益州驅邪師公會,將來的麻煩將會數之不盡。秦國驅邪師總公會會長下達了死命令,如果三個月之內不能收回益州公會,總公會將會直接派人過來將益州公會內的所有人全部滅掉。楊躍並不想讓曾經朝夕相處的兄弟遺孀落得如此下場,他也絕不會懷疑總公會會長說的是氣話。

此時,趙佳媚點燃了一支蠟燭,她沒有開燈,而是點燃了蠟燭,蠟燭灰暗的光在桌子上搖曳,有種說不清的淒涼。

趙佳媚則是微微一笑,道:“幾位,喝茶嗎?”

楊躍深深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嫂子,請你交出益州公會令牌,並且離開公會。”

趙佳媚恍若未聞,說道:“我那個死鬼,臨死前還買了不少好紅茶,說是要等他的兄弟們回來喝。”

楊躍咬著牙,又有誰知道他的心酸和痛苦,他當場離開益州也是情勢所迫,如果他不走,那麼現在死的人就是他,而不是宋亦文。就算鬼王血痕沒有殺死宋亦文,他敢保證,總公會也一定會派人來解決掉他。就算總公會不來人,秦國的軍隊也會把益州公會踏平,這是一步死棋,秦國王室不會讓任何巫師留在益州。楊躍道:“我們兄弟這幾年多少攢了些錢,一千萬,把這裡賣給我吧。”

“夠了!”趙佳媚歇斯底里的吼叫一聲,她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五人,“我丈夫生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要保住益州公會,這裡是他的家,你們是他的兄弟,呵——”

趙佳媚譏笑道:“對啊,從十年前,你們離開益州的時候,你們就不是兄弟了。”

楊躍回憶起他剛加入益州公會,成為一名驅邪師的時候,那個時候,公會內排擠新人,似乎很多地方都會排擠新人,但那個時候,只有宋亦文,那個和他年紀相仿,比他早入公會的男人,對他推心置腹。

楊躍的臉上變得蒼白,他無力的舉起了手,又放下:“兩千萬,我只有這麼多了,益州公會的【陰陽道】已經關閉,就算你留在這裡也沒用,何況,你手底下,只有兩名低階驅邪師。”

“夠了!”趙佳媚將桌子上的蠟燭拍飛,大廳內又回覆到之前的黑暗,“你們走不走,你們不走,我可報官了。”

楊躍的心“咯噔”一下,事已至此,也不好再糾纏,要是官府來了,下面的事就更麻煩了。楊躍道:“好,我們走。”

“可是大哥——”其餘的兄弟很不服氣,憑什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要佔著益州公會,還堂而皇之的改成飯館。

楊躍怒道:“走!”

捲簾門拉開,又放下,趙佳媚一個人伏在桌子上哭。她一個女人,為了守住丈夫的心願,吃的苦太多太多了。

出去後,老二陳偉也是覺得可惜,詢問道:“大哥,就這麼走了,總公會那裡不好交代啊。”

楊躍道:“還有兩個多月,再等等看。”

陳偉道:“要不要我們把水電給她斷了,這可不是我們不厚道,這也是沒辦法。”

楊躍苦笑一聲道:“我們又不是拆遷隊的,真那樣幹,估計我們的麻煩也不會少。”

老三李德順道:“要按我說,直接找當地的小混混,三天兩頭去鬧事,給她做不了生意。”

楊躍眼睛一橫,道:“當場宋大哥對我們也是情真意切,現在他死了,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對付他的遺孀,我揚某人還幹不出這種事情。”

陳偉想了想,道:“益州公會母親只有兩名掛牌的驅邪師,我們不如把他們遣散了,給些錢財,斷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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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躍深吸一口氣,道:“先等等看吧,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因為店裡發生了這種事情,閻鳳也沒心思去婚紗店,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嚴雪山才剛從床上爬起來,看臉上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怕惹不必要的麻煩,嚴雪山自從來到鵬城,也只敢在閻鳳的家裡窩著,吃點消炎藥,自己處理傷口,更慘的是連外賣都不敢叫,只能吃著閻鳳留下來的泡麵,那日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嚴雪山坐到沙發上,和閻鳳閒聊了兩句,閻鳳拿著遙控器,因為心裡有事,心不在焉的,頻道調來調去也沒發現有什麼好看的。

冷天漁也回到家裡,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嚴雪山是有某種目的來找閻鳳,但相處幾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冷天漁今天心情倒是不錯,剛被胡媚娘的溫柔化的心都軟了,隨口道:“閻鳳,你今天怎麼沒去婚紗店,我可等了你好久。”

閻鳳道:“出了一些事情,沒心情去。”

冷天漁道:“喲嚯,又是情感不順?來來,伸出手掌,我來看看的桃花運來了沒有。”

閻鳳擺了擺手,顯然是沒那個心情和冷天漁開玩笑:“我已經吃過了,你們自己的飯自己解決。”

冷天漁聳了聳肩,剛要走,就聽到電視裡傳來一個聲音:“現在插播一條重要新聞,本市昨天發生一起命案,受害人劉某某,今年三十六歲,本地人,於昨夜十一點左右被殺,死狀悽慘,嫌疑人石某已被抓獲,案件進一步調查中。”

畫面大概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被逮捕,然後就是鄰居報案,說今天一天都沒見到受害人去擺攤,還見到嫌疑人鬼鬼祟祟的拿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出入。這鄰居也夠無聊的,這也能報案。

而令人奇怪的是,捕快衝進家門的時候,受害人劉某居然是被泡到一口藥缸裡,身上全是銀針和藥屑,還有很多奇怪的道具,這些都被打了馬賽克,只有一些邊角露了出來。閻鳳看的目瞪口呆,受害人的照片雖然眼睛被打了馬賽克,但還是依稀能認出,這就是昨天晚上吃宵夜的時候,那個頭頂上有小鬼的壯漢。

“哦?是他,果然死了。”剛要走的冷天漁也注意到了這個,走到沙發上坐著,“我冷大師果然是算無遺策。”

“額,咱能低調嗎?”閻鳳忍不住吐槽,轉頭看向一臉凝重的嚴雪山,“怎麼,二師兄,你認識這個人?”

嚴雪山搖頭道:“不,我不認識,但這種死法倒是有些印象,有一點,像在煉屍。”

“煉屍?”閻鳳倒是來了興趣,“是不是像養小鬼?”

嚴雪山搖了搖頭,道:“不是很清楚,這種手法就算是高階驅邪師都不是很瞭解,師門祖上十八代都是驅邪師,而且有幾位還是特級驅邪師,所有有些相關的記載,但年代太久了,真實性很難考證。但據我瞭解,煉屍也有很多種,但大多都是邪術,幾百年前已經被驅邪師打壓的差不多了,隱藏極深,想不到啊,連邪道中人也被官府壓的死死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官府遇到這種事情,會直接判死刑,然後把現場毀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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