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十五分鍾前,夜晚的天台有些涼意,天已入秋。***並不是最高的建築,十幾層的建築在鵬城內雖不說是隨處可見,但也絕不稀奇。但就是這區區的十幾層,卻幾乎成為整個鵬城最有錢有勢者的玩樂之所,徹徹底底的消金窩。毫不誇張的說,若是在這裡死了個把人,也不會有人追究。

憐憐已經坐在了天台邊,這裡曾經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原來每次來都不需要自己付錢,自從與陸啟明分開後,她來到這裡消費過一次,感覺只是簡簡單單的消費,卻花了她二十多萬。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惹陸啟明生氣是多麼愚蠢的事情。所以她今天一定要重新挽回陸啟明的心,但另外一方面,她卻聯絡了王沙,已在王沙的身上尋求一絲絲戲弄別人的快感。

她買了許多電話卡,一個又一個的打著陸啟明的電話,可是無論哪一張卡,根本就打不進去。她很氣憤,很苦惱,很絕望。直到天台樓梯口的門開啟,上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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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沙,他終於來了,這種高檔的地方,穿的一般般根本進不來,所以他花了所有能找到的錢買了一套衣服,人靠衣裝馬靠鞍,***的保安眼睛可是毒辣得很。所以王沙來的太晚了,憐憐就以此為藉口,在王沙臉上狠狠的打了幾巴掌:“你這個廢物,這個時候才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王沙低下了頭,他覺得很羞愧,無論什麼樣的理由讓自己的女神生氣,都是可恥的行為:“對不起,我——”

“算了,廢物就是廢物。”憐憐手上握著手機,還在試圖聯絡陸啟明。

王沙卻迫不及待的一把抱著憐憐,臉頰在她身上磨蹭:“你知道嗎,我想死你了。”

憐憐去推開王沙,她覺得王沙真的很噁心,就像一隻廁所裡的拖尾巴蛆蟲,滿身散發出窮酸的味道:“你想幹什麼,你再這樣,我就叫非禮了。”

王沙不放開,依舊死死的抱著她:“我為了你,為了跟你一起死,已經把我家人都殺了,放心,我不會再有牽掛,只想和你在一起。”

憐憐拼命的掙扎:“你死開,誰想跟你一起死,我——”

“一起死吧。”王沙滿臉幸福洋溢,能和美夢中的女神一起死,確實是件幸福的事。他的力氣大的出奇,推著憐憐走向了邊緣,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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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鳳跑向了落地窗前,看著被砸在地上的人,樓下四周漸漸圍滿了人,閻鳳目瞪口呆的看著,久久才說道:“你們這裡,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思思也覺得奇怪,因為***的安保系統,不可能那麼差,除非是熟客:“隔的太遠了看不清楚,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是熟客,否則安保不可能放他們進來。”

閻鳳道:“我下去看看。”

思思卻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你不要管,***背後的勢力自然會處理,既然你已經決定離開這樣的生活,就不要再卷進去了。”

閻鳳愣住,他沒有想過,一再的隱忍,卻成為一再的懦弱。他恨,他恨不得把這天捅破,一雙溫暖而柔軟的手握住了他顫抖的雙手,思思輕語道:“若你想要自由,就不該朝牢籠繼續走去。我身在牢籠,深知牢籠的無奈與可悲,帶著你的自由,離開吧。”

“我——”閻鳳剛想說什麼,卻被思思溫暖的嘴唇堵住,閻鳳愣住,卻看到思思清澈的眼眸閃爍著淚光。

“離開吧,若是陸公子出來,你我他,都尷尬。”思思說著,其實她說的對,既然已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一定要強硬的融合在一起。

閻鳳點了點頭,看了看樓下,皺著眉頭離開了。

思思看著閻鳳消失在視線中,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她對著前方說道:“公子,他走了。”

不一會兒,陸啟明走了過來,看得出來,陸啟明並不高興,卻隱藏著悲傷。思思很不理解,以陸啟明的身份地位,為什麼要選擇和這樣一個人交朋友:“他也許並不想做你的朋友,或許,他真的不適合與你做朋友。”

陸啟明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道:“你有沒有朋友?”

思思果斷的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有朋友的。”她曾經也有過朋友這個概念,直到她身邊的人都把她當作墊腳石的時候,她就清楚明白,像她們這樣的人,是不會有朋友的。

陸啟明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如果說愛情是一個女人的全部,那麼友情若是男人沒有,那便不再是男人了。”

思思疑惑道:“你有很多朋友,只要你需要,他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陸啟明知道思思指的是誰,那些酒肉朋友,那些只要陸啟明需要,就一定會站出來為他戰鬥的人,那些不是他的朋友。陸啟明說:“那些人幫我,不過是因為我是陸家的少主,益州府臺大人的公子,陸家最年輕最有可能成為巫聖境的巫師,如此之多的光環背後,卻是我無盡的滄桑與心酸。我需要的,是一個無論我是誰,只因為我是我自己,就會幫我的人,那個人,才是朋友。”

沒有任何的條件,只因為“朋友”,簡單而直接的關係,就是因為這份友情,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沒有任何的利害關係,就是因為單純的友誼。

思思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說的那些我不懂,媽媽**我的時候,也不會告訴我這些。我只知道,樓下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和你關係匪淺。”

陸啟明沉默了下,說道:“誰?”

思思道:“憐憐,那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陸啟明表現的很悲傷,事實上,他確實很悲傷:“我並不是要她死,她為什麼要跳樓?”

思思聳了聳肩,道:“她和我一樣,是籠中鳥,一但離開了籠子,總是無法適應,總想回來。”

陸啟明不解道:“可她從前不是,她與和相識,不過數月。”

思思道:“有時候鳥還是鳥,可人就不一定就是人了。野外長大的鳥總會嚮往自由,哪怕它只擁有過一天的自由,它也一樣會嚮往和需要自由。而人,人不一樣,人有鳥沒有的虛榮心和懶惰心,一但享受過人間極樂,就已是無法自拔了。你知道嗎,多少男人在與我春宵一刻後,都會為了見我一面而尋死覓活,甚至有一個男人,提著自己髮妻的頭顱和他所有的財產來迎娶我。而那些一無所有的人在享受過帝王般的生活後,就更是無法自拔了。”

陸啟明搖了搖頭,說:“我不懂。”

思思有些傷感,道:“你自然不懂,因為你從小就已經在這樣的圈子裡了。”

陸啟明皺眉道:“可是閻鳳,終究還是離開了,他好像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思思道:“因為他是鳳,鳳凰,終究是要飛舞在九霄雲外。天地才是他的家。”

陸啟明冷笑一聲,道:“鳳舞九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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