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啊,這樣吧,明天八點見,在步行街那冰店裡等。”衛詩蕊急促地說道

“喂,喂。”雖然那女生說話似乎很為蘇哲著想一般,卻根本沒有等到蘇哲說些什麼竟就結束通話了。

“我的天啊,什麼事啊,我說,我還沒答應呢?”蘇哲鬱悶了一陣,卻又不好打回去追問,唯有作罷。

“哥,吃飯了。”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蘇哲的妹妹蘇憐香來叫喚他了。

“憐香,你進來一下。”蘇哲心裡一動,招呼他妹妹進來。

“什麼事啊?”蘇憐香從小就崇拜這個充滿傳奇性色彩的哥哥,雖然現在哥哥似乎並不怎麼出色,但小時候他那近乎天神般的印象在她心中仍然無法磨滅,因此蘇憐香對蘇哲的話從來就是言聽計從。

“爸爸的傷是怎麼來的?”蘇哲坐了下來,淡淡地問道。

“額…”蘇憐香一怔,“爸爸不是說他騎車不小心摔倒的嗎?我也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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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且不要說從小就是蘇哲看著蘇憐香長大,就是此時他的“見微”能力也可以清楚“看到”人臉部的任何一絲異樣變化,因此幾乎是瞬間,蘇哲就已經判定他那乖妹妹在說謊,“連哥哥你都要說謊嗎,什麼時候你這麼不聽話了。”逼不得已,蘇哲語氣稍微帶上了一點責備。

“不是啊,哥哥,是媽媽不讓我說啊。”蘇憐香之前雖然受過蘇母叮囑,但哥哥積威卻實在難以抵抗

“恩?”蘇哲眉頭一挑,“你快說,我不告訴媽媽就是。”

臨近八點,街上已是人來人往,洱滄市是一個專業的旅遊城市,工業建設幾近於無,因此空氣是相當的好,所以不少人都喜歡出來晨運,呼吸這世界已經是少有的幾分清新。

蘇哲早早已經來到這步行街,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可愛的女生而讓他這般迫不及待,而是他昨晚根本就沒睡。不過,他雖然一夜沒睡,但由於渾身十萬八千毛孔無時無刻吸收著天地元氣進行補充,也不覺得怎麼疲倦。

飛虎派嗎?只是因為摩托不小心擦到你們,就要打斷人的腳嗎?

“哈哈。”蘇哲怒極反笑,自昨晚聽到妹妹說出蘇父受傷的前因後果,蘇哲腦海就不斷翻騰著這“飛虎派”三字,他向來懶散,經常對別人的怒火都是三分熱度,很快就會忘記,但此時卻一直耿耿於懷,一個晚上都沒有讓那辣地心頭火痛的怒氣平靜下來。

“蘇哲。”清脆一聲喊叫將蘇哲從怒火中拉回了現實,原來是衛詩蕊到了。

“呼,突然生了點事,你可不可以跟我來啊。”衛詩蕊兩頰微紅,胸脯一起一伏,似乎趕得非常急。

“你先說說生了什麼事吧。”蘇哲本身已經有不少的事被煩擾,此時不禁皺了皺眉頭道。

“你先跟我走,路上我告訴你。”衛詩蕊也不顧對方曾經如何地凶神惡煞過,一手便拉住蘇哲手臂走向TaxI,

“我有一個表姐,最近她男朋友欠人錢,不知怎地那男的債主竟然找上我表姐,還要今天將那些錢還回去。我表姐可是大美女,我怕那幫流氓對她動手動腳的,所以想請你…”

蘇哲明白了,原來是想自己去做保鏢,“你表姐的男朋友呢?”

“我也不知道啊,表姐又不肯說,然後我說請你來作伴一起去,哪知道表姐聽了你的名字後死活都不肯,你們是不是認識啊?”衛詩蕊問出了疑惑許久的問題。

蘇哲一怔,忽然想到什麼,“你表姐名字叫什麼?”

“衛尤傾。”衛詩蕊輕輕說了三個字,蘇哲卻是如聽晴天雷鳴,渾身一震,心中竟是不自覺泛起種種滋味,心思瞬間就飄出了老遠:

春秋交繼之時,在滿是紅花飄落的操場上,兩個小孩握著比他們還要高的掃把一點一點挪著地面上地花朵,

“尤傾,你知道麼?我們是天上掉下來的星星哦。”

“騙人。”一個肌若凝脂異常可愛的小女孩噘嘴道,小手仍然緊緊握住掃把。

“哦哦,原來你已經忘記了,”那個先開口的小男生一臉可惜的樣子,“我們本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是因為被一些壞蛋的欺負,所以落到地球上來了,但三年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唉,這麼你就忘了呢?”小男孩約莫十歲大小,但扮起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是十分地逼真

“哦,我記得了,那三年之後我們就離開地球回去做星星吧。”兩人青梅竹馬,小女孩年紀雖小,卻不忍看見小男孩的可憐。

“那我們約定了哦。”小男孩高興極了,掃把一扔,原地跳著歡呼起來……

“蘇哲,蘇哲….到了啊。”衛詩蕊搖了搖眼前一直在呆地男生,一陣鬱悶,這個人那天真的赤手空拳打到了九個人嗎?

“恩?”蘇哲從沉思回過神來,“到了麼,那好。”

“啊,”衛詩蕊忽然驚叫了起來,“是表姐,好像跟幾個人在爭吵什麼,蘇哲,你快……”

哪裡還用到衛詩蕊地請求,蘇哲的眼裡早已只能容納那一身紫衣,臉上盡是無奈的女孩,身子一頓,如旋風般直直就奔到了那女子的前面。

“尤傾,這麼巧啊。”剛才還是滿腹的心事與一肚子惱火的蘇哲,甫一見到那兒時便朝夕相對的熟悉的輪廓,便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甚至那心態竟然已是不可思議般恢復到那次搶劫意外之前。

原來,享受過高高在上天之驕子的姿態,但卻也因此受盡了白眼不屑的蘇哲,宛如飽經滄桑的老人早就對世事非常的平淡漠視,只不過因為那一次搶劫之後緊接就生了許多出他常識的事情,心境一直都處於大喜大悲的狀態,以致扭曲了自己的本性,如今乍見舊時的青梅竹馬,種種情懷回憶起來,竟是瞬間就恢復了本性。

“蘇哲。”那女孩身材高挑,眉若遠山,此時雖然稍帶憂愁之色,卻也不失一副瓊姿花貌,待看清眼前人,面上愁容盡是一去,眼睛如星辰般耀出光彩,顯得更是清麗,“你來了?”

那原先與衛尤傾爭執的幾人見兩人眉目傳情,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偶遇一般,竟是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由大為惱火:“不要以為找多一個人來就可以說,你這位靚妞聽著,那筆債,一個子也不能少。”

蘇哲彷彿沒有聽到後便有一人說話,頭也不回,只是仍然微微笑,“咦,你的那位呢?我也很久沒見他了。”

“他…可能在學校不敢回來吧。”衛尤傾說到這裡,臉色一倦,“他前一陣子好像賭錢欠了很多……小心啊…”

那幾人見蘇哲竟是當他們如空氣般,不如火氣上來,手就往前推去,只是蘇哲雖然沒有轉頭去看,但“見微”之眼卻連他們的心跳都意義捕捉在內,當下仍然是微微一笑,右手卻輕輕地向下一劃。

“咔嚓”一聲骨關節攪動的聲音,那出手的人突然嚎叫了起來,“啊,我的手…”

其餘幾人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情不自禁倒退了幾步,臉色一青——眼前之人竟然只是將手漫不經意一伸便使一個人的手脫臼,這種只應出現在電影小說中事情放在以前別人說出,他們恐怕肯定會大肆嘲笑一番。

蘇哲此時才轉身過來笑呵呵道,“各位,你們已經聽到了,是這位女生的男朋友借了你的,不是這位美女。”

那幾人見對方相貌一般,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絲毫沒有什麼兇狠的神情,心裡一寬,“切,男的跑了,當然是要找女的,你這小子,知趣的就不要管閒事,否則,惹到我們飛虎派,你就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蘇哲猛地一陣大笑,不由令那幾人面面相覷,衛尤傾與衛詩蕊也是一臉不解,“那我就偏要惹你們飛虎派,你給果子我吃啊,想起來我很久沒有吃水果了呢?”

這個人莫非是傻的?那幾人心裡不禁同時跳出了這個念頭。雖然面前這人似乎身手不錯,但身手不錯,可以打倒幾十個人嗎?即使可以打倒幾十個人,那幾百人呢?只是既然有人挑釁,卻也不能忍了,於是當中的一個人已經打起了電話來。

“譁啦啦”,一陣急促地紛亂的腳步聲,那略顯陳舊的樓房出口處跑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衛詩蕊與衛尤傾臉色變得煞白起來,在這個偏僻的不起眼的角落,這座小小的工廠廠房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竄出了一百多人的樣子。

衛尤傾輕輕移動身子,在蘇哲旁邊開口道,“蘇哲,我們給錢他們吧,其實我是帶夠錢來的,剛才只是我跟他們吵了幾句而已,說到底畢竟是我欠別人錢啊。”

蘇哲轉頭笑道:“尤傾,其實我也與飛虎派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呢。”

“笨蛋,我是怕你會出事啊。”衛尤傾一時焦急,竟是脫口而出很久之前兩人笑罵的言語。

“這些人我還應付的了,你就放心好了。”蘇哲微笑道,一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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