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且非常專業的檢視了一番後,蘇哲起身向說話的老者回話道,他看得出,對方並沒有下狠手,也並沒有使全力,所以這邊的幾個人只是被摔了出來,再加上都是常年幹農活的人,皮糙肉厚的抗捱打,並沒有大礙。

而蘇哲手上的那幾根銀針也悄然隱去,同樣無人覺察。

“真的沒事嗎?這位大叔,要不我們賠償錢吧!都是我們不對,還請多多諒解!”

氣質美女倒也和善,雖然對於蘇哲表現出的專業狀態很是詫異和驚訝,但還是有些懷疑,於是提出了賠償建議。

“不用了,阿哲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你個女娃倒是開明,這事就這樣吧,我們也不會難為你們的!”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湯二叔倒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不過村風淳樸,沒事自然也不會訛人家的。

說完,湯二叔冷著臉就和眾村民離開了這裡,轉眼間只留下了這外來的幾個人和一臉尷尬表情的龐奇瑋。

不過湯二叔如此肯定的回答到讓氣質美女多看了蘇哲幾眼,她很好奇,為什麼他們如此信任這個人,對於蘇哲的印象說不上好壞,應該多少有些厭煩,畢竟剛才被龐奇瑋說成看美女的事情還是挺令她討厭的,哪怕她並沒有看到那一幕。

“穆睿明,你到底怎麼回事,為這樣一件小事和人家衝突,一群朋友出來玩,怎麼跑這麼遠的地方,而且你還帶了這麼多的保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沒,真沒,都是我不對,剛才又犯惹事的那啥病了,惜蕊,對不起,我真沒有什麼隱瞞的事情,還請你原諒!”

此時的穆睿明有些發毛,氣勢馬上蔫了下來,真的開始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而懊悔,眼前的這位姑奶奶他可惹不起,也不敢惹,打溜須還來不及那!

剛才也不是他有多反常,而是性格一向火爆的穆睿明就這個脾氣,沾火就著,容忍不了別人這樣對他,再加上家庭背景不一般,做事情從來不考慮後果,不過對於身邊的朋友他還是很收斂的,特別是眼前這位!

“好啦,好啦,既然都出來了,大家不要自己人鬧彆扭,咱幾個難得出來玩玩,都開心些!”

就在這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一旁的一個男子出來打個圓場,此人相貌倒也俊朗,只是帶有幾分陰冷,讓人感到莫名的不舒服!幾句話中也看得出很有心機,兩面不得罪。

看的出,這一群人中,除了幾個人是朋友外,其他的幾個壯年漢子都是保鏢之類的人員,一個個的訓練有素,顯然都是好手。

“李志學,你就會說好聽的,這次出來玩就是你組織的,說好了只是在城郊戶外玩玩,沒成想跑了這麼遠的地方來,要是惜蕊不開心了,以後你們就別想著在讓我們倆出來一起了!”

叫婉瑩的女孩也很不滿,顯然是向著譚惜蕊的。

這個插曲很快煙消雲散,幾個人也都沒在這事上計較,畢竟大家都是朋友,而且還大老遠的已經來了,自然不會因為這事鬧出什麼事端來。

五臺越野車在經過短暫的停留後,開始沿著農林道向大山裡開去,農林道也都是農用機械常年走壓出來的,再加上後期的人為修整,就成了相對不錯的簡易公里,一般都能向大山裡延伸十幾二十幾裡,雖然還是坑坑窪窪的,但對於這些改裝後的越野車還是毫無壓力的,甚至比一般的農用車還走得順暢。

“湯二叔,這幫人怎麼看著和以前進山的不一樣啊?太霸道了吧?”

景福一直揉著還發紅的脖子嘟囔著,不過他可不敢說報復的話,剛才那幾個人的強悍他也不是沒看見,在來這麼一次他怕被掐死。

“二叔,我也感覺這些人不地道,要不讓龐奇瑋那小子過來問問!”

一個壯實的青年村民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他的建議並沒有被二叔採納。

“那個龐奇瑋也不可能知道什麼,只是人家花錢僱來跑腿的,能問出個什麼!好了都別在管這事了,各回各家幹活去吧!一天天把你們閒的!”

湯二叔一甩袖子往村裡頭的村委會走去,作為乾元莊的村長,他自然有自己的主見,那幾個青年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也是幹了大半輩子村長的人了,市面還是見過的,這樣的小青年,身後都有著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能量!

所有人都散了,只有蘇哲還跟著湯二叔的身後,昨天他回來湯二叔就和他說好了的,這段時間風溼病犯了,讓他幫著調理一下,如果這要拼起來,即使賺了便宜,恐怕也害了大家夥,所以這事還是壓下來更好。

沒去大學前蘇哲就是這村裡的義務赤腳醫生了,這要說給村裡人看病可是有好幾年了,從小耳濡目染,跟著養父各家看病,就積累了豐富的從醫經驗,而自從赤腳醫生的養父在蘇哲十六歲的那年意外去世後,他更是擔起了養父的重任。

雖然和同齡孩子一樣頑皮,還好他肯學習,所以養父的本事他沒錯過什麼!甚至對一些疑難病症的診斷比養父還精準,這讓當時還活著的養父都非常讚歎和驚訝。

所以村裡人也特別信任他,以至於鄉里派來的村醫都房上長草失業了。

因為很小就從醫關係,蘇哲所以也選擇了學醫,不負眾望,最終蘇哲竟然成了村裡少有的幾個大學生之一,算是給村裡長了臉。

當然村長和鄉親們也沒少照顧他,特別是村長二叔,對於這麼個撿來的外姓孩子是特別關心,要不蘇哲吃飯都成問題的。

不過自從蘇哲上了大學後,村裡這醫生看病的事又成了一個麻煩,鄉里不得不又派來村醫,只是這村醫一直也得不到村民的信任,所以只要蘇哲一回來,大家就又都找上來看病。

“你小子放假了回來幹什麼,聽說外面的大學生都在暑期做什麼……什麼家教什麼的,很賺錢,你怎麼不想著在外面多賺些錢!”

湯二叔也不回頭,他知道蘇哲跟在了身後。

“二叔,我這不是惦記這您嗎!回來一個是能給大家看看病,在一個也是想進山採些草藥,買了也能賺不少錢的!”

醫學院大四的學生,明年六月份也就畢業了,早應該進醫院實習,那還有機會家教,再說了,醫學院學的東西,教人家什麼啊!何況蘇哲也沒有那個興趣,這個湯二叔自然不懂,只不過蘇哲也沒有去醫院實習,他有他自己賺取生活費的方式。

其實蘇哲回來採藥還有個目的,那就是熬製更有效的藥來給大家治病,很多病之說以沒有治癒或者說根治,和他之前沒有更好的藥也有關係。

“行,算這村裡的人沒白疼你,一會先給我看看這肩膀頭子吧,這幾天又不得勁了!”

湯二叔晃了晃自己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病也不是一天得的,不過也就蘇哲給他針灸挺得時間長,村醫那幹吃藥也不見什麼好轉,所以他也就等著蘇哲回來了。

“對了二叔,聽景福說這段時間沒少來人進山,是不是這大山裡有什麼蹊蹺啊!今天那些人我看著怎麼不像是專門出來遊玩的!”

顯然蘇哲還在琢磨剛才的那些人,因為從車裡搬下來的裝置看著並不像是戶外有外的,因為在他看來那些裝置更加精密這專業,倒像是他在圖書館閒暇時看的一些書籍,都是一些勘探用的裝置。

“你小子問這個幹什麼?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好奇心太強會要命的!”

湯二叔瞪了一眼蘇哲,並沒有給出答案,不過這樣的說法卻間接的證明了什麼。

蘇哲沒在追問,只是湯二叔的話他也聽懂了,這大林子裡似乎真的有什麼秘密,不過他卻沒有想急於知道的想法。

二叔的話他信,但是不代表他不好奇。

很小的時候他就從自己養父那聽過一些事情,只是也都比較含糊,那時候小,除了好奇之外,也都沒有太上心,而今天的事情不得不讓他聯想到一些事情,其實就現在來說,他也什麼都不清楚!

“小子,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現在也在大學學醫了,就沒找高人看看你的病是怎麼個結果?”

湯二叔回頭看了看蘇哲那略顯病態的臉色,不無擔憂的問道。

“沒,二叔你放心,小子沒什麼大事,能吃能喝的挺好!”

蘇哲搖頭,有些苦笑的回答著湯二叔。

自己在外這些年讓蘇哲很無奈,他所接觸的醫生還不如自己師父的醫術高明,師父當年都一籌莫展,那些人也是不行,有些事情還得自己想辦法。

兩人進入村委會的衛生所,村醫小穆沒在,村民一般有點病痛也都忍著了,再加上都習慣了蘇哲看病也不要錢,草藥都是自己採的,針灸更不用說了,所以這裡很冷清,湯二叔習慣的坐在椅子上把上衣脫掉,露出乾瘦的後背,等著蘇哲來針灸。

這邊蘇哲已經麻利的展開針灸包,上百根白色的細針熠熠生輝,消毒後更是閃著寒芒,像一排排等待召喚的士兵。

“小子,手法又精進了,老陳頭就算是活著,恐怕也達不到你這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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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成醫,蘇哲才下四針,從所扎的部位變化和入針後肩膀漸漸火熱的感覺,湯二叔就知道這次行針和以往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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