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哲眼中,他女朋友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他不明白此刻她怎麼忽然變得有些害羞了,不過他也沒多想,只是開著玩笑說道:“怎麼,看到帥哥來了,就被迷住了,我長得也不算差嘛。”

蘇哲當然長得不差,他一米八五的高個,適中的身材,英俊的臉,端正的五官,皮膚也生得好,看起來既帥氣又有幾分文靜。

最為特別的是,他頭上還有反骨,反骨,用現在的醫學解釋,那只不過是後腦勺的骨頭有點凸起罷了,不過要放在古代,那可是反王的標誌之一。

蘇哲的一句玩笑話,讓得他女朋友和徐涵滌幾乎同時回過了神,他接著說:“涵滌,她是我女朋友,叫費蝶夢。”

費蝶夢有些尷尬的微微一笑,然後對徐涵滌說道:“你好。”

“你好。”徐涵滌也朝她微微一笑,不過笑得似乎很不自然。

“我大學同學,也是最好的哥們,他叫徐涵滌。”蘇哲和徐涵滌一前一後進了家門,然後介紹著說。

“嗯。”費蝶夢柔聲應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們先聊,我去做飯。”說完,便轉身,快步朝廚房裡走去。

徐涵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蘇哲立馬泡起功夫茶,邊泡邊說:“你們真的分手了?”

徐涵滌似乎沒有聽到蘇哲在問他,一雙眼睛顯得有些呆呆的,但卻又像是刻意在迴避著什麼。

見到徐涵滌沒有反應,蘇哲便稍稍加重聲音,重複問道:“我說你是不是和她真的分手了?”

“哦,是的,分了有好幾天了。”徐涵滌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語氣中顯得有些結巴。

感覺到徐涵滌有心事,蘇哲以為是自己這句話刺到了他內心的傷,所以就安慰著說:“沒事的,這年頭,分就分了,這邊女孩子很多,重新找一個。”

“嗯,是的。”徐涵滌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自然,於是便轉開話題說道:“那個,這邊的人好像都很喜歡喝功夫茶?”

“是的。”蘇哲說著,便把一杯茶遞了過來,望著徐涵滌,接著說說:“喝茶。”

“嗯。”感受到蘇哲的目光望來,徐涵滌立馬將目光有些遮遮掩掩的避開,似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碰。”徐涵滌端著的茶杯還沒到嘴邊,只聽得碰的一聲,便摔碎在地上了。這時,他的額頭隱隱約約冒出了汗珠。

“燙著了沒?”蘇哲關心的問道,同時,立刻在茶几上抽了幾張紙巾給他。

接過紙巾,徐涵滌快速的揩了揩被茶水打溼的褲子,然後朝洗手間走了去。

在洗手間裡,徐涵滌用水揩了一把臉,然後儘量讓自己的內心平復下來,因為眼前的一切,讓他感覺太突然了,突然得使他有種想立馬離開的感覺。

他不敢想,昨晚和他一夜之歡的女孩竟然是自己最好的哥們的女朋友?不敢想,自己好像還對她有了感覺?不敢想,事情怎麼會這樣,他竟然給自己玩得最好的同學,最好的哥們戴了綠帽子?不敢想,他今後該如何面對蘇哲?

此刻,徐涵滌很恨自己,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幾個耳光,恨不得在自己的胳膊或者身上自殘一刀。

此刻,心情複雜和痛苦的不止他一人,費蝶夢當然也一樣。

她自從走進廚房,到現在連一丁點菜都還沒洗好,她表面是在洗菜,可心卻不知飛到哪裡了。

如果,昨晚和她睡覺的男人只是個陌生人,費蝶夢或許不會感到痛苦和後悔,因為她相信蘇哲永遠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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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她和徐涵滌昨晚的那點事,她也相信,蘇哲不會知道的,但她此刻真的很後悔,真的覺得很對不起蘇哲。

她後悔,後悔昨晚不該因為和蘇哲吵架而放縱自己。後悔自己不該去那家“一夜銷魂”酒吧。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

回過神來,費蝶夢儘量讓自己的心情也平復下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蘇哲看出什麼來。

徐涵滌從洗手間出來,心情雖然沒有完全平復,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比剛才自然了很多,他接著和蘇哲邊喝茶邊聊著,但神情或多或少還有些尷尬,眼神也在有意或無意的迴避著。

菜燒好了,費蝶夢一疊一碗的把它抬到餐桌上,眼神儘量不看徐涵滌。

徐涵滌的目光,似乎也在刻意的避開。

他兩這種不太自然的目光,蘇哲好像有些感覺到了,但又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敏感,所以他刻意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酒不夠,我再下去買點。”蘇哲說著,然後帶上門,朝樓下走去。

沉默,徐涵滌和費蝶夢都保持著沉默,沉默得讓他們都覺得不自然,覺得很尷尬。

不光是沉默,就連頭也都是微微的低著,低得比蘇哲在的時候更加讓人感覺不自然了。

終於,徐涵滌率先抬起頭來,想開口說些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話雖咽回去了,但徐涵滌的眼睛卻偷偷的看了費蝶夢一眼,就這一眼,他似乎發覺,費蝶夢比昨晚上還美麗,還迷人。

費蝶夢感覺到他在用餘光打量著自己,臉上那抹尷尬的緋紅彷彿瞬間變成了迷人的緋紅了,而且紅得更透徹了。

“這,這菜,這菜燒得可以,聞起來都好吃。”徐涵滌有些結巴的吐出了一句用來打破沉默的話語。

“沒,沒有了,我是隨便吵的。”費蝶夢說完,臉上的緋紅就漸漸的開始變淡了。

待得蘇哲買酒回來,他們也就開吃了。

吃完飯,蘇哲想留徐涵滌在家裡睡,可徐涵滌死活都不願意,非得跑去附近的賓館不可。

倔不過他,蘇哲只好開著玩笑說:“你怕什麼嘛,我這房子隔音效果好的,晚上保證你什麼也聽不見。”

這句玩笑中的玩笑話,只有蘇哲一個人笑了,笑得很開心,也很自然。

徐涵滌走後,費蝶夢明顯感覺輕鬆了不少,彷彿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暫時的取下來了。

平時,他們吃過晚飯,費蝶夢總是叫蘇哲做這做那的,但今天晚上,她沒有,她把所有該做的或者不該自己做的活都給做了,這就讓得蘇哲笑得更加開心,更加自然了。

來到賓館,徐涵滌雙目無神的斜靠在床上。

他平時不抽菸的,可是現在,他卻大口大口的抽著,或許只有煙才能讓他感覺沒那麼的內疚。

但是,無論他怎麼抽?抽多少?他仍舊感覺很內疚,這種內疚,像是一種債,一種嘗還不清的情感債。

因為,他和蘇哲是同學,是哥們,是兄弟,一種甚至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此刻,徐涵滌忽然又想起了那件事,那件讓他終生難忘的事,那件兄弟為他兩肋插刀的事。

那是三年前夏天的一個晚上,那時他們還在讀大三,徐涵滌因為挖別人的牆角,而被情敵約到小樹林裡單挑。

陰陰森森的樹林靜悄悄地立在河岸上。月光透過淡淡煙雲,隔著層層葉子,照進樹的縫隙裡,在地面上劃出許多斑斑駁駁的黑影,讓人感到害怕。

樹林外邊,一條不知名的河流,穿過橋下,繞著群山,匯入江河;月色所到之處,閃出片片陰陰冷冷的白光,帶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徐涵滌一走進樹林裡,只見七八個依著個性時尚,頭髮五顏六色,雙眸殺氣騰騰,手裡拿著鋼管,木棍,小刀的小混混,正臉露猙獰的緩慢走來,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自然就是他的情敵了。

這哪是什麼單挑,明顯就是以多對少。

望著這群人一步一步的走來,徐涵滌的額頭,背心裡都冒出了冷汗,他想掉頭就跑,可他知道,跑不掉了。

於是,出於對生命安全的本能反應,他立刻想到一件很丟面子的事,跪地求饒。

然而,就在他準備跪地的一瞬間,一隻雖有些白皙,但卻很健碩的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回頭一看,來人正是蘇哲。

蘇哲朝他微微點頭示意,彷彿是在告訴他,別怕,有我。

望著蘇哲不慌不怕的站在徐涵滌身邊,那夥人先是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一番,隨後為首的那人開口說道:“我欠你小子別多管閒事,否則連你一起給弄死。”

“有種試試看!”蘇哲淡淡的說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雖然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雖然蘇哲表現得很淡定,但他內心也是很害怕的,因為對方畢竟那麼多人,而且手裡都還拿著傢伙。

雖然害怕,但為了兄弟,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呵!”為首那人發出一聲怪笑,然後聳了聳肩膀,眼睛睜得大大的,朝他旁邊的那夥人看了看,說:“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哈,哈,哈......”同那人一夥的都發出了一陣嘲諷的怪笑,臉上的猙獰變得更加濃郁了。

望著這一雙雙兇狠的目光,和他們手裡陰冷的傢伙,蘇哲的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不過徐涵滌的手和腳都開始有些發抖起來。

徐涵滌知道他這情敵,如果真是單挑的話,他並不怕這人,因為徐涵滌比他高,比他壯,力氣自然也就比他大,所以他才敢一個人來。

但是現在,對方不僅人多,而且還帶了傢伙,於是徐涵滌就更加害怕起來,他側過臉來,看了看蘇哲,彷彿想對他說:“阿哲,我還是給他們道歉吧。”

這時候,那夥人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為首那人二話不說,跳起來便一腳朝徐涵滌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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