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夏雲松做了一些新鮮出爐的糕點出來，就見雲離子也在，有些驚喜。
夏連翹與雲離子對視一眼。
二人同時噤聲。
雷清雲也察覺出，這個事，似乎不能讓她的父母知道，也沒做聲，只安心地吃著糕點。
幾人在院子裡聊了會。
雲離子便打算進殿，看看墨沉嵩。
今日的墨沉嵩依舊和往常一樣，狀況也是時好時壞。
而且，好也是在壞的基礎上顯現的。
待蘇雨柔夏雲松離開，夏連翹與雲離子坐到一旁。
她才沉聲道，“師父，我懷疑那蘇路，是我祖父家，也就是蘇家的人。”
雲離子剛才就猜到了，她的神色在聽到蘇路的資訊後，明顯和之前不同。
而且，東陵皇城，若是蘇家人，也是正常。
至於蘇家後來為什麼會對赤霄一無所知，甚至蘇雨柔都不知道蘇家出過除老祖宗外還天賦異稟入過赤霄派的人，那只能歸咎於，時間太長。
很多事在時間長流的衝擊下，都會歸於煙雲。
只是很明顯，夏連翹會要他查蘇姓弟子的事，並非只是想給自己認個祖宗這麼簡單。
“若我沒猜錯，這個蘇路便極有可能是仲侓。師父您聽，連名字都很相似呢，呵……”她看著那弟子簿上蘇路的資訊，面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蘇路便是仲侓？”雲離子神色一凝，眉頭更是緊皺，“可仲侓生於兩千年前，千年前已死，你是說是仲侓的殘魂來到赤霄，附身到了蘇路身上？”
夏連翹搖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只有穿越重生過的人才知道，這世上，還有別的魂魄穿越與時間倒轉的可能性。
“具體的說，原本的仲侓是仲侓，但後來在仲家大放異彩逆襲成一代老祖的人，不是仲侓，是蘇路。”她眸光如深夜的黑，濃稠不可散。
雲離子卻有著明顯的出乎意料和凝重。
他理解了她的意思，就是因為理解，才會覺得驚訝。
“我一開始也曾不解，為何仲侓所說的那些，時間與現實根本對不上。但後來……其實世間可能真有起死回生的事，師父。就像這個蘇路，他也可能是死後，重生變成了仲侓。且是變成了兩年前的仲侓。這就可以解釋，為何他對肆靈這麼瞭解，為何他會說出那番話，為何那個仲侓兩百歲以前天賦平平，忽然卻變得天賦異稟，連性格都大變。因為……從始至終，就是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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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我娘，重界卷這件靈寶，連我蘇家人都並不是全瞭解。他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聽完她的話，雲離子許久都沒說話。
不是不信，而是心中，無比的沉重。
如果仲侓真的是蘇路，那麼，他不僅背叛了生他養他的蘇家、也背叛了給他資源的師門赤霄，更背他的家、國，背叛了這片土地。
可是……為什麼。
他明明已經擁有了一個極好的人生。
仲家最有身份的家主，肆靈大陸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比不過他。
他可以好好的過他的人生。
可為什麼，要以這樣決絕、狠辣的方式，入侵肆靈，甚至不想給肆靈留下任何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