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客氣啦,大嫂和二嫂已經謝過我了。”柳棠溪笑著說道。

看著柳棠溪如花的笑顏,衛寒舟抿了抿唇,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輕輕應了一聲後,衛寒舟轉身出去了。

衛寒舟出去後不久,柳棠溪也收拾了一番出去了。出去後,在院子裡見到了李氏,李氏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笑意。

柳棠溪不明所以,有些被李氏的熱情嚇到了。

“老三媳婦兒,今日你不要做飯了,我跟你大嫂做就行。”李氏笑眯眯地說道。

“啊?為何?”柳棠溪懵懂地問道。

“快回房歇著去吧。”李氏笑著說。

柳棠溪更詫異了。

她為何要回去歇著?不是剛睡了一覺嗎?這會兒精神頭正好,想睡也睡不著啊。

“不用了,娘,我昨晚睡得挺好的。”柳棠溪認真地解釋。

她想,雖然現在天氣熱,在灶上不舒坦,但也不至於太累。不就是做個飯麼,兩刻鐘就差不多了,忍忍就過去了。如今快要收莊稼了,李氏也忙得很。她不能像張氏一樣幫上大忙,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李氏仍舊笑著。

柳棠溪更懵了。

一夜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時,一聲輕咳在一旁響了起來。

“咳!”

柳棠溪看了過去。

只見衛寒舟拿著書站在了書房門口,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柳棠溪心想,這是什麼表情?李氏又不是在跟他說話,他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娘讓你歇著你就歇著吧。”衛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說道。

有些事情,越解釋越讓人懷疑,倒不如順著去做,這樣會少很多麻煩。

柳棠溪微微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衛寒舟。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為她說話。難不成是因為她教了扶搖和舒蘭,所以他突然良心發現,開始對她好?

李氏卻是笑得愈發開心了,拉了拉柳棠溪的胳膊,說:“就是就是,老三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趕緊歇著去。”

柳棠溪沒從衛寒舟臉上找到答案,連忙回過頭來,再次拒絕李氏的好意:“娘,真的不用。”

李氏輕輕拍了她一下,說:“你這孩子,讓你歇著你還不樂意,早日給娘懷個大胖孫子才是。”

縱然柳棠溪是個臉皮不薄的,聽到這話臉上也微微露出來一絲紅暈。

再看剛剛站在書房門口的衛寒舟,往日淡定的臉上也顯露出來一絲狼狽。瞧見她正在看他,他微微蹙了蹙眉,瞥了她一眼,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柳棠溪明白了,衛寒舟肯定在剛剛就猜到了李氏的意思。

“娘,真不用,我不累。”柳棠溪道。

推讓了幾次之後,李氏終於放棄了。

燒火的時候柳棠溪還在心裡默默埋怨衛寒舟。

狗男人,聽懂了竟然不告訴她,還順著李氏的話說下去,讓人誤會!

去山上鍛鍊的衛寒舟突然打了個噴嚏。回頭看了一眼山腳下的家,又看了一眼去往山頂的路,心中多了一些堅定。

吃過飯之後,衛大牛和衛二虎下地去了,張氏去山上看果樹,李氏在照顧衛老三。

柳棠溪想到昨日答應他們的事情,打算教幾個小孩子識字。

她手中沒書,也不跟衛寒舟客氣,直接跑到他的面前跟他討要書。

“有《三字經》嗎,借我看看。”

衛寒舟想到昨日的柳棠溪說過的話,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三字經》遞給了她。

柳棠溪開啟之後看了看上面的字,很好,基本都認識。不過,慎重起見,她決定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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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我一會兒要去教伯生他們幾個。我先讀一遍,你聽聽。”

衛寒舟滿臉疑惑地看著她,似是不太明白柳棠溪這話的意思。

柳棠溪才不管他,低頭看著書讀了起來。在讀了差不多二十多句後,停了下來,心想,這些應該能教很久了。停下後,看著神色一直沒變的衛寒舟,問:“怎麼樣,我讀得好聽嗎?”

衛寒舟:……

衛寒舟知道她要去教伯生,既然沒說話,那就代表她沒讀錯。若是讀錯了,他定會指出來,以免她教壞了他們。

“聽得這麼入迷啊,真是可惜了,你今日沒機會聽了,明日吧!”

見衛寒舟一直不說話,柳棠溪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氣他,笑得甚是得意地出去了。

衛寒舟抿了抿唇,皺著眉頭看著柳棠溪如風一般跑出去了,微微嘆了嘆氣,把視線放在了眼前的書上。

柳棠溪拿著書去了葡萄架下面,此刻,三個小豆丁已經等在了那裡。

看著柳棠溪手中的書,衛伯生臉上流露出來懼怕的神色。

“三……三嬸兒,你真的要教我們……識字嗎?”

柳棠溪點頭,說:“當然了。你三叔這會兒沒空教你,我來教。怎麼,你不高興嗎?”

衛伯生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抿了抿唇,沒說話。

柳棠溪摸了摸他的頭髮,笑著說:“放心啦,我跟你三叔肯定不一樣,三嬸兒沒那麼嚴厲。”

“真……真的?”衛伯生小心翼翼地問。

“自然是真的。”柳棠溪保證。

接著,柳棠溪就把三字經拿了出來。

柳棠溪沒一上來就讓他們認字,而是給他們講小故事或者講一個道理,講完之後,再領著他們讀那句話。

衛伯生雖然跟著衛寒舟學過一些,可衛寒舟很忙,沒空給他講,所以,他縱然學過,也知道地不多。

倒是跟著柳棠溪複習了一下之前學過的內容。

小孩子的記憶力普遍比較好,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柳棠溪就講了十句左右了。

柳棠溪也沒教得太細,她也就是陪著孩子們打發無聊時間,教他們一些淺顯的道理罷了。

她想著,衛寒舟明年鄉試的話,後年就去參加會試了,到時候他可就是狀元了。屆時,衛伯生一定會去讀書了。而作為狀元郎的侄女,扶搖和舒蘭估摸著也能跟著一起讀書。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這三個小孩子裡面,最聰明的人竟然是扶搖。

見扶搖如此聰明,柳棠溪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沒想到啊,你這小腦袋瓜還挺好使,比你刺繡強多了。”

衛扶搖的刺繡別說跟同齡人比了,甚至比不過三歲的衛舒蘭。

可這一識字,就開始遙遙領先了。

“也不知咱們這裡有沒有女官,到時候你去考個女官也是使得。”

“三嬸兒,女官是啥?”舒蘭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扶搖也捋了捋被柳棠溪弄亂的頭髮,好奇地看向了她。

“女官呀,就是女子做官。”柳棠溪解釋。

“啊?女子也可以做官嗎?”衛伯生驚訝地問。

柳棠溪畢竟不太瞭解這個朝代,想了想,謹慎地說道:“每個朝代不一樣,有的朝代可以,有的不可以。”

“那咱們這裡可以嗎?”扶搖問道。

柳棠溪再次揉了揉她剛剛弄好的頭髮,笑著說:“這個問題你多讀書就知道了。”

扶搖撇了撇嘴,不情願地把頭髮弄好了,屁股離得柳棠溪遠了一些。

柳棠溪大笑,繼續講了起來。

衛寒舟雖然在書房讀書,但卻能聽到外面的聲音。聽到外面時不時傳來的笑聲,衛寒舟蹙了蹙眉。

他坐在這裡有一會兒了,正好站起來歇歇眼睛。

於是,衛寒舟的腳彷彿已經有了意識,朝著外面的葡萄架走去。

柳棠溪正給他們講故事,坐在她對面的衛伯生突然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來懼怕的神色。

見狀,柳棠溪來忙回過頭去,就見一直在書房讀書的衛寒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柳棠溪嚇了一跳,連忙拍了拍胸口,陰陽怪氣地說:“呀,秀才郎也來偷聽小女子講課?真是榮幸之至!”

衛寒舟抬了抬眼皮,瞥了柳棠溪一眼。

不說他兩句,她心裡就不舒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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