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約兩米五的醜陋巨魔猛然站直身體,皮糙肉厚的腦袋瞬間將瓦礫屋頂連同近十根粗大的房梁一併高高頂飛至天際。它晃動著肩膀,將狹小的破洞擠開,數秒前還完好的房屋頃刻轟然倒塌,僅剩破壁殘桓。

龐大身軀抖落的磚塊飛濺在街道上,砸向驚惶失措抱頭逃竄的人群。

煙塵瀰漫,

有兩個男性冒險者的身影自巨魔腳邊的廢墟中翻身躍起,在瓦礫上滾了兩圈迅速爬起,貼著原本就建立在斜坡的街道石板路往下滑。第三名男性冒險者邊退邊舉盾掩護著兩名同伴,然後被巨魔隨手抓起的沉重斷木狠狠擊飛。他在半空中化作美麗的流星。

一句嗷嗷嗷嗷的慘叫聲於半空中久久迴盪,另一句“你不是應該斷後嗎,飛得比我倆還快算幾個意思?”充滿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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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手突然頓足,回身將手中的長槍全力投擲出去,

槍尖刺穿了一名即將被瓦礫砸傷的小孩的衣領,令後者橫向飛出,死裡逃生。

巨魔怒吼著,狂嘯著,雙手將半塊牆壁高高舉過頭頂!

“你拿標槍扔它眼睛不行嗎?扔什麼小孩!”又有一名女性冒險者從巨魔身周圍的煙塵裡飛了出來,她緊握法杖,瀟灑盤旋停住飛翔,指著醜陋的巨魔迅速舞動十指,施展法術。

別!

別在市場中心扔火球,小祖宗!──下面兩個男性冒險者急得高高跳起來,如此吼道。然而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女法師將一發強酸箭精準無誤的扔在了巨魔的左眼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整座市場,巨魔雙手捂臉轟然跪倒在地,壓垮了第二座房屋。無辜群眾們的哭喊聲絲毫不亞於巨魔。

呼!女法師洋洋得意的在空中抱起雙臂,喊道:“怎麼樣?就是得用強酸或火焰消滅這種傻大個。”

“不……”標槍手扶額,反駁道,“你倒是留下法術位,用來給它致命一擊啊!用太早了,有個毛用!”

剛才被遠遠擊飛的舉盾冒險者,呼哧呼哧的跑了回來,對同伴們豎起了大拇指。只見他一個飛身躍起,揮舞手中的鏈枷狠狠的向著巨魔的腦袋砸了下去。異常暴力的一擊,尋常身材的他,將異常大型的它頓時砸倒在地,埋進了瓦礫。

火焰和酸液殘忍的腐蝕著巨魔的生命,令其無法儘快自行癒合傷勢。

搞定!──兩名男性冒險者高興的互相擊掌。

距離戰鬥現場數百米的一座豪華別墅的三層陽臺上,波爾茨子爵背靠著大理石的雕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深深嘆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市場裡哭喊逃竄的群眾、四名冒險者以及昏倒在廢墟裡的巨魔,然後無可奈何的對裡屋說道:“您看,尊敬的希爾瓦娜女士,這就是冒險者們的悲傷之處──他們到哪裡,麻煩就會跟著到哪裡。”

嗯,

從屋內陰影裡的躺椅緩緩站起一名露著兩側香肩,金髮高高紮起的高貴女性。她蔚藍而美麗的雙瞳已無法繼續保持平靜,默默走向陽臺,走到波爾茨子爵的身旁,抬起手,杯中紅酒被子爵斟滿。她盯著半空中飛翔的女法師,低聲喃喃道:“至少在我的城鎮裡,絕不允許有冒險者存在。”

張揚、狂妄、自負的小丫頭片子,對於希爾瓦娜來說簡直太礙眼了。她已經三十多歲了,若經常看到冒險者,恐怕會再增加幾條皺紋。

喝了一口,

希爾瓦娜將杯中酒優雅的灑在陽臺下方。她一甩長髮,對波爾茨子爵用堅決的語氣說道:“查查那幾個冒險者叫什麼,然後除掉吧。”

“瑞秋!小心!”標槍手突然如此高喊!

巨魔傷得很重,臉已經被酸液燒燬,腦頂也被砸了一個凹坑,但依然掙扎爬了起來。它已經被氣瘋了,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起腿踢飛地上的一根很粗的粱柱。粱柱不偏不倚的向著飛翔在半空中的女法師直奔而來!

呀的一聲,嚇得女法師抱住腦袋縮了起來。

飛翔法術是她新學的,原本就不能夠高速移動,如今又練習不足,面對突如其來的致命攻擊她唯有閉眼等死。

粱柱在半空中打著轉,奇蹟般的擦著女法師的髮梢飛過。

“希爾瓦娜女士!小心!”波爾茨子爵飛身臥倒,卻發現身旁的女士怔在原地,如此高喊,但也晚了!

轟的一聲,希爾瓦娜被粱柱狠狠戳進別墅牆壁裡,血肉模糊。

波爾茨子爵拋飛手中的紅酒杯,對著聞聲衝進來的護衛、侍女們怒吼道:“蠢貨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城鎮裡最好的牧師來,無論多大代價也要復活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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