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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情交聯提出了五個問題,價錢隨便開。

隨便開這三個字令大家非常高興。換生靈當然聽說了你最近財大氣粗的傳聞,但直至親自確認才算鬆口氣。

第一個問題:

冒險者公會初代會長的下落,以及他那把標誌性的大劍又在何處?

周圍陷入了沉默。

“果不其然,你肯定會問這個。從結論上來說,沒人知道的比我們更多,但,連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從情交聯的工作運轉原理解釋,我們一邊偷取其他情報團隊的成果,一邊偷取權貴、當事人或路人的心聲,並且還親自調查,所以別人知道的我們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我們也「可能」知道。但初代之死、之消失,是個謎。”

“我們會開一個很高的價格,把所知的全部都告訴你。仔細聽著。”

“當初代封印了來自深淵的超巨型異界門之後,成為了英雄,儘管很多普通民眾並不知道惡魔們差一點就大量湧入主物質位面了,令他的英雄偉業打了些折扣。無名英雄。不過以前的那些事蹟也足夠初代和他的同伴們受到民眾的崇拜了。知情的統治層更是痴迷的仰仗著初代,並奉他為救世主,暗地裡崇拜著。這樣的情感,顯然傷害到了某些大人物。”

“作為前一個時代的英雄,王國五巨頭的態度漸漸從全力支持後輩,演變為糾結。斯瓦耐公爵很直接的認為初代過於囂張,應該揍死;瓦爾教皇非常敏感的察覺到,初代和同伴們的信仰、理念與當今神殿系統格格不入,是非常大的隱患,須儘早剷除;聖西西朗是最坐立不安的一人,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控制初代了,這是一名控制狂所難以接受的。說實話,這三人的反應還算在正常範圍,屬於狡兔盡走狗烹,人之常情。致命是,反而是國王和依蘭德。”

“畢竟斯瓦耐也就能跟初代打個平手,而且前者永遠是正面進攻;畢竟初代與神殿系統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甚至接觸很少;畢竟聖西西朗能做到的制裁也只剩下噁心初代,這直接導致初代在開創冒險者公會時期……很窮,窮得莫名其妙。初代每一天每一枚金幣都花的是以前冒險時的積蓄。不過還好,他底子厚,公會挑費也不高。”

“另一方面就完全不同了。國王支援初代的態度是一片赤誠。陛下就像一根鐵籤子,插進了初代的胸膛,然後把初代掛在炭火上翻轉烘烤,而初代根本無法反抗。我們換生靈可以證明,國王陛下對初代一點惡意都沒有,事後才證明,這種赤誠反而害死了初代。另外,初代與依蘭德的矛盾日益激化。再道貌岸然口口聲聲正義秩序的男人,也撐不住多達九次的單挑失敗,太丟人了,而且初代每次都會狂妄的公然羞辱戰敗的依蘭德,說所有聖武士都是廢物,是半調子,是諸神創造的半成品。這是依蘭德個人承受的屈辱,還有其他來自工作上的巨大壓力。初代從小似乎受過什麼心靈創傷,導致每次遇到權貴耍牛逼都會心聲大亂,暴躁不已。除了攻擊權貴,初代幾乎沒有採取過其他行動。打臉、打臉、打臉、打臉……曾有一名換生靈閒來無事統計了一下,初代傷害侮辱過的貴族超過七成,令全國四成以上副隊長級別以上的正規衛兵負傷,六成以上的17級聖武士都曾受到初代的傷害或受到羞辱。衛兵、聖武士都是權貴們常見的爪牙。”

“初代被逮捕的那一天,實際情況與坊間傳言略不同。”

“因為某些古城貴族下達的委託,初代的其他同伴全都外出執行任務了;實施逮捕時,實際上跟隨隊長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古城的副隊長(14級)以及安東尼奧·辛(當時卡在17級),後者披著衛兵的制服。衛兵裡的法師雖然少,但也有。那天,初代確實喝醉了,狂妄的慣性令他大意了。其實想一想,一個史詩級的20級,與14、17相處,能出什麼事?問題就在於,天才不止初代一人,雷蒙德和安東尼奧·辛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按照雷蒙德的心聲所示,當時,他沒有動手,只是按照計劃,一本正經的宣佈,初代需要進監獄關上五天。從雷蒙德的角度去看,當時的初代不屑得很,覺得區區監獄一覺醒來自己就能徒手掰彎鐵棍隨便走出來。而恰巧,那一天他喝醉了懶得折騰,就算回家女友也不在。”

“按照安東尼奧·辛的心聲,當時,他非常緊張,並精心策劃了這次行動。在低環法術的多重影響下,初代心態變得「懶得抵抗,反正也奈我何」而被押進了監獄。也是從此刻開始,安東尼奧·辛獲得啟示,突破了門坎,超過了17級。”

為什麼總是天妒英才呢?因為沒人會關注笨蛋活多久。

“有很多記錄顯示,初代共蹲過十多次監獄,每次都不超過七天,甚至有幾次還被罰了款。守序陣營令初代不願激烈抵抗國家的執法機構,也正因如此,以前五巨頭曾很支援初代。坐牢其實不算什麼大事,至少原本應該如此。”

“整個計劃,在五巨頭的暗中授權下謹慎嚴密執行,但國王本人僅知道「以莫須有罪名逮捕,殺殺初代的氣焰」,而不知要弄死。初代的牢房,特意提前讓一個身染重病的犯人關了半月,活活病死,當初代醉醺醺的躺在髒兮兮的稻草上翻來覆去時很多結局就已註定。發現事情不對,初代企圖越獄,卻疾病突發力不從心,而他面對的卻是不知從哪裡糾集來的二十名二十級高手,由依蘭徳親自帶隊。越獄成了痴人說夢,治病也根本不可能。”

“聖西西朗本打算縛魂,但斯瓦耐渴望繼續揍初代,而依蘭徳也只是想教訓教訓初代,最終,瓦爾決定折中處理,扣留初代的遺體,先關他三五年再說。可是,其實連五巨頭也不清楚為什麼押送途中遺體消失了。有第三方勢力介入。當時不知是誰。初代的同伴們趕來後大發脾氣,局面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回想一下,有可能是「血色天罰者」。初代死後不久,才漸漸浮現了有關「血色天罰者」的傳聞,就好像蟄伏已久,終於時機成熟。至今初代的同伴們還在滿世界尋找初代。”

“還有他的大劍。”

“無論輾轉落入誰的手中都不應該不用才對,那可是+5,真正的+5。看怎麼算了,如果按照奸商的定價完全可以視為+10。這樣的武器,到你手裡,你會當作收藏品放進倉庫吃灰嗎?問題就在於整個王國居然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把劍的下落,甚至再沒見過。”

再也不會有人比情交聯知道的更多了。初代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或許,解決了姍汀的事情,初代之謎也會隨之逐漸浮出水面,一個一個的解決。

你問及了小凱爾的錢究竟是如何賺到的。

聽罷,換生靈們相視笑了起來。

笑的原因很簡單,如果他們真的知道,自己早就模仿起來發家致富了,還用在這裡賣情報?不過這群換生靈依然掌握著比任何人或勢力更多的情報,並且超級樂意告訴你──把小凱爾的情報賣給你,然後用小凱爾的錢付賬,這邏輯很奇妙。

小凱爾是典型的富二代,他爹凱爾就是大富翁,家底很厚。

在英才教育時期,有四件事被大家津津樂道:第一,小凱爾曾被老爹強迫去乞討五天之久,並被遠遠監督,保證是王國最慘級別的乞丐。據說是為了培養對金錢的飢渴感;第二,小凱爾曾被老爹強迫在24小時內花完十萬金,當他驚險壓線完成任務後,整個人的氣質都有大幅改變,據說是為了培養對金額的理解;第三,小凱爾曾被老爹僱來的法師變成了一枚金幣,小小的金幣。72小時內,他親身體會到了資金具體是如何流通的,據說也是從此時開始,小凱爾變得非常喜歡接觸他人(身體或社交層面);第四,小凱爾曾受老爹的命令殺死過三名死刑犯,分別以特殊的方式──用金幣砸死……真的是一把一把金幣掄圓手臂使勁扔。給了旁邊衛兵五金,讓其代為動手。以及,拿一枚金幣塞進死刑犯的氣管裡。據說是讓小凱爾明白,金幣根據使用方法不同,效果也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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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奧術、禮儀、學問、經商的教育就更別提了。

很多人都花了大量時間去研究傳奇商人小凱爾究竟是如何賺錢的,換生靈們偷聽到的主流答案主要有三種。

“沒人確定哪種分析正確。第一種,小凱爾依靠「黃金分割線投資」發家致富。眾所周知小凱爾對商家投資的規模是王國之最,天南海北有名的沒名的商隊、商鋪、商團都有小凱爾或多或少的投資,學者們分析,這種投資平均下來恰好是31.4%,此資料來自王城權威人士。這個神秘的數字與圓周率不謀而合,有可能是小凱爾刻意保持的。不高,不低。多一分,操勞,少一分,利潤不足。第二種,小凱爾依靠「駐波產業」發家致富。眾所周知小凱爾青睞的投資行業時常更換,但卻從來不投風險行業,甚至有人瘋狂信仰小凱爾,他投資那個行業,就說明哪個產業風調雨順。我們曾偷聽過不只一個學者分析,小凱爾能夠敏銳的推算出那些行業近期會不景氣,這是神奇的天賦。第三種,小凱依靠「指數爆炸理念」發家致富。這麼大的產業肯定是自己忙不過來的,他必須僱傭非常多的部下。有王城的學者分析了一個資料,小凱爾直轄的部下根據各個時期各個情況而平均計算下來,是1.2,也就是小凱爾平時只管一名直屬手下,也就是大管家,偶爾會管兩名。而管家們也會僱傭一名,罕見情況是兩名,而管家的手下又會保持平均1.2個手下,如漣漪般散開。小凱爾親自管的金額是1,而委託管家代管則為1.2倍,這個數字也一層層的往下傳遞。小凱爾的護衛、侍從等若是10人,大管家的則是12人,繼續一層層的傳遞。”

“然後,某一層,突然就指數爆炸了。我們不太懂數學,總之小凱爾的管理模式是核心凝聚,外圍膨脹能量龐大,易於掌控,善於行動。著名的「火山收購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當時小凱爾坐在五巷海灣的辦公室裡,決定買下東境的一座火山及周邊土地,從他張嘴到第一份火山土裝箱出貨,前後僅花了九小時。交涉不到半小時,工廠建造不到四小時。你知道負責挖火山土壤的工人是什麼心聲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為小凱爾工作。這導致了中樞系統極其精簡,末端肌肉卻發達雄厚,並且前後過渡自然。”

“也許三種分析,都正確。”

“即使如此,小凱爾的成功依然無法被複製。曾有幾個大富商抱著這些理論去模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凱爾有異能。我們確信小凱爾曾被父親帶去祭壇巨口。具體是什麼異能……反正肯定不是憑空變錢,否則他就不必辛苦經商了。我們知道坊間謠傳小凱爾用手指碰任何東西都會變成純金,無稽之談,那世上會多出來好幾百個純金美人雕像。”

你問及了有關三代合體的神孽來路、珊汀的謀劃和如何幫助珊仃減少飢餓感的問題。

三個換生靈首領各自回答了一個。

“神孽最初是一個來自南海國外的異教徒領袖,將自己腹中胎兒作為降神媒介,失敗後胎兒成為扭曲存在。那個孩子就是一大灘肥肉,因為毫無智力可言卻永遠飢餓不堪,當時信徒們祭祀時排著長隊,一盆接一盆的往那團肉的嘴裡傾倒食物。這就是人造神的現實情況,基本上都會失敗。”

“我們換生靈絕不可能接近瓦爾教皇,也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麼,但我們聽到了教皇親信們的心聲。順便一提,我們也沒有直接聽過依蘭德本人的心聲,都是從周圍親信哪裡獲取情報。話說回來,當時劈雲城大主教向瓦爾告狀,原話說的是──「我搞不定了,你快出手幫幫我」──於是瓦爾下令,將姍汀塞進枯井裡,祭神。雖然處刑方法古怪,但也沒有超出正常範圍,畢竟舉例來說,很多神器裝備都堅不可摧,若想要毀滅都必須採用特殊的方法,大多是返回製造它的熔爐,或許對於一個超神入化的天才牧師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必須用宗教方法擊殺。事實證明,這確實也是姍汀最危險的一次。如果劈雲城用刀斧可以殺死姍汀,也就不必厚著臉皮去求教皇了。”

“姍汀事件也是許多貴族的情報團隊關心的核心業務,所以情報相當充分。據我們所知,劈雲城曾經四十五次嘗試將姍汀暗殺於懺悔室或牢房,法術、斬首、辣椒大餐、發狂野馬、懼噬體、男魅魔、萬箭穿心甚至把她綁在大教堂的避雷針上,用一句話來總結,那個女人活在天命庇佑裡。為了避免民眾恐慌,這些事全都被劈雲城下了嚴格的禁言令。你能相信嗎?預估成功率70%作用的法術全都豁免成功,斬首大刀在揮下瞬間鐵木分離反而甩死了旁邊的聖武士,能辣倒熊的特辣辣椒醬她居然吃完一點事都沒有,已經踢死十幾人的瘋馬居然老老實實睡在她身旁,懼噬體靠近她之後馬上就炸成了碎片,男魅魔突然反水殺了劈雲城六人,萬箭穿心更追不上她自療速度而且全都避開了要害,避雷針最扯了,她沒事,反而差點燒燬了大教堂。也是從這次失火開始,大主教再也承受不住了,轉而向侄女求助。”

換了一個首領回答。

“接近姍汀的部下十分困難,但依然難不倒情交聯。雖然不是全部,但我們知道的絕對是最多的。”

“因為劈雲城等相關勢力盯得緊,所以姍汀幾乎不會離開祭壇巨口這座孤島,即使如此她的動作也完全沒有停止過……她的睡眠時間越來越短,幾乎日以繼夜,我們懷疑她很快就不需要睡覺了。首先姍汀想辦法聯絡、回收了之前的部下。她入獄不久,以前那些團隊還都在,也都忠心耿耿;部下們主要圍繞著古城前議長及劈雲城大主教展開,前者已經殺掉了,後者正在全面調查弱點,不復仇誓不罷休;除此之外,姍汀還親自聯絡了散佈在王國各個角落的地下邪教團體,大部分都是暗牧。我知道「親自」與「不離島」相矛盾,但她確實幾乎沒有離開孤島,但根據心聲判斷,那些暗牧們也確實是直接與「姍汀本人」交涉的。謎。”

“比起飢餓感,也許你應該提防一下姍汀的滿腔怒火。親信們認為自己的主子一生都本著「不惹事,也不怕事」的原則,活在善良之路上,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忍無可忍,已經開始打算報復社會了。也有親信認為,如果能早點救出她,可能不會淪落到這一步。問題是,那裡可是劈雲城啊,並非村野田邊,怎麼救。”

又換了一個首領繼續回答。

“當時姍汀為了在多個高等級牧師刀下存活,不得不與神孽合體,卻也不得不承受那無止盡的飢餓感。我們當中唯一膽敢接近姍汀的,就是你家伊麗莎白了,她最清楚,姍汀肚子的咕嚕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那就是姍汀承受的詛咒,也是九死一生的代價。代價懂嗎?消除不了,也永遠喂不飽。”

“但可以緩和。說白了,就是愛和安全感這種噁心的人文環境。舉個例子,有兩個男孩都沒晚飯吃,第一個是回家,他肯定餓但卻因為各種原因沒辦法進食,餓歸餓,但或許他不會太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家裡就會有家人替他兜底,最遲明早就會有吃的了,肯定不會有事。安全感油然而生。第二個則無家可歸,他會餓哭……因為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因此而餓死,也不知下一頓飯究竟何時才會有。都是七尺男兒,同樣都是餓了一頓,但一個心態平穩,另一個直接崩潰捂臉慟哭。因為一頓飯而餓哭,絕對真實。”

“姍汀是個講道理的人,她跟那個神孽胖子不同,她有智力,明白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飢餓感,不打算借題發揮。前提是,姍汀承受的壓力不會超過心理上限。如果她發起瘋來,好吧,請想象一下防禦力極高的大胃王,不知疲倦的毫無理智的見什麼吞什麼,就算受點傷也會馬上痊癒,毀滅天地一切全靠吃。”

在場有幾個換生靈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顫。

你問及了有關自己的身世詳情。

全場馬上又笑得東倒西歪。

“不錯的幽默感,你不會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吧,呵呵。”換生靈首領擦了擦眼淚,“下一個問題。”

……

……好吧。

你問及了血色的組織結構和情報血色天罰者首領層有誰?

三位首領交換眼色,貌似正在用讀心術私下溝通。

“「血色天罰者」的首領是一位女法師,核心成員五人。法師,牧師,戰士,德魯伊,遊蕩者。共不到二十名骨幹全部單線聯絡。其他情報不足,三天內我們會讓伊麗莎白另行答覆,錢我們先收了。”

“附送你一些其他情報。恐怕只有我們情交聯才能整合。最近「血色天罰者」做了很多事。我們根據羅伯特·道格男爵的心聲,推斷,與古城的一戰時,地下城根本沒有認真打算獲勝,純粹是抱著能贏就贏,輸了也不要緊的心態打著玩,即使如此也重創了古城;有一個豺狼人氏族長的心聲──我們可以變成豺狼人──表示,是因為一名疑似「血色天罰者」的成員做了些什麼,豺狼人才罕見的各團結一致,向王國挺進。這種氏族被迫聯合的方式,與受地下室控制的獸人軍閥們同出一轍;北境的男爵,東境的伯爵都曾受到疑似「血色天罰者」的支援,才會壯起膽子去襲擊負傷的斯瓦耐公爵,也就是說是受到了教唆;同樣受到教唆的還有安東尼奧·辛。他曾接觸過「血色天罰者」的最高領袖,女法師,之後就莫名其妙的信心爆棚,失心瘋般的跑去奪取阿紐林伯爵的領地……也不想想,就算贏了,然後呢?他究竟要怎麼消化這莫大的戰利品。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面。”

“距離古城最近的精靈聚集地遠在東境,那位精靈女貴族究竟是為何恰巧跑到古城來的?有東境的情報團隊進行了調查,然後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卻被我們截獲了──有疑似「血色天罰者」那位德魯伊,精靈女性,指引那位女貴族恰巧跑到了古城附近……因為別的事。此外,王國的許多權貴都曾受到過疑似「血色天罰者」挑撥,紛紛向五巨頭發難。雖然挑唆失敗,都被其他五巨頭想辦法和諧掉了。除了被教唆去攻擊斯瓦耐公爵的。最可怕的是,五巨頭對於來自「血色天罰者」的潛在威脅,所知甚少,那些權貴也從來沒聽說過「血色天罰者」的名號。”

結合你這邊的情報,「血色天罰者」也在沙國四處挑事,意圖引發兩國大戰,所以沙國才意圖除掉「血色天罰者」。一個能夠暗中指引沙國的團體,比任何威脅都可怕,就算能打贏,恐怕最終佔領王國這份戰利品的也不是沙國,而是「血色天罰者」。

奇怪的是,在王國和在沙國,「血色天罰者」的保密力度不一樣。沙國很多權貴都知道這個名號。

最後,你問及,

地下城入口不遠的主神位雕像,是怎麼回事?……在提問時,你巧妙了避開了勞米這個敏感詞。

換生靈對於這個問題顯得非常意外。

沒有準備。

“地下城第一層,剛進入不遠,確實有個異神像。然後捏?”第一位換生靈首領抓抓頭,“這事有貓膩嗎?邪教組織立一個異神像,我以為再順理成章不過了。”

第二位換生靈皺著眉頭:“……這樣說來,我真的對那個女神毫無印象,也從未聽說過的。她是主管什麼神職的?”

“既然貴客出錢問了,那就查查吧。問題是我們的調查主要手段是聽別人的心聲,從沒聽人在意過這事,怕是有點不好查啊。”當發現你出了雙倍價錢,第三位首領馬上拍案而起,決定徹查此事,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呼啦啦的,一大群模仿各種族人類的換生靈們四散而去,搶著去調查勞米的事情了。

酒館不剩什麼人了,

你轉頭問身旁的伊麗莎白:說真的,有關我自己的身世詳情……

“呀哈哈哈!”伊麗莎白笑哭了,“不要繼續逗我了,肚子疼。”

……不是,真的,這個身世問題……

“噗嘿嘿嘿呵呵,我的呼吸,呼吸……”伊麗莎白低著頭全身顫抖,笑得喘不上來氣了。

自己問自己的身世問題真有這麼好笑嗎,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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