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47.46-B4章：戰爭前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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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以伊麗莎白的意見為準來處理此地窩囊領主，並回覆姍汀：稍遲些，會帶來某個傢伙來試水，比如血藤壺。

“再餓一陣子也無妨，靜待您的佳音。”姍汀微笑著提裙屈膝行禮，態度翩翩。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她是邪惡陣營，看不出她無時無刻都備受飢餓感的煎熬。比起演技，更像是修養。

她以前也曾是公會會長，自然是關心冒險者們的考核成績。海瑟薇發現姍汀歪著頭盯著報告書，於是向你和她一併進行簡報。

冒險者們的成績如下：

「黃金王冠」B級

「焦焰灼夜」B級

「麋鹿追獵者」B級

1，「刃盾慕風」C級

2，「彩虹陰影」C級

3，「魔女嘆息」C級

4，「水月伴定」C級

5，「碎石烈酒」C級

6，冒險者私隊，C級

7，「好旺灣」D級

8，「冰冷擁抱」D級

9，「長擊晨空」D級

10，「即興地圖」D級

11，「靈石長梯」D級

12，「哀怒勇蹄」D級

13，「一線榮耀」D級

14，「血旗之下」E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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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老牌的前時代冒險者小隊，「焦焰灼夜」獲得滿分似乎在情理之中，他們只比「荊棘圖騰」強絕不遜色；可可從不會令你失望，尤其是受到你幫助的情況下；作弊級的「黃金王冠」……嘛。

忽然海瑟薇畫風一改，盯著你笑道：“雖然我是想這麼公佈的，但因為「突然出現了神秘聖光」，有三個小隊從「原本的成績，額外得到了關鍵一分」，或許神明保佑吧，是足以升階的一分呢。”所謂的神秘聖光當然來自你，尚且無法操控自如。這麼說來，隱約覺得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曾默默許願這3個小隊有好運氣。

受你聖光庇護的小隊，恰巧得到了更高的成績。

順便一提，「血旗之下」那四個前傭兵因為帶著2個負向等級並且士氣受挫，所以在晉升考核裡表現的……非常糟糕。

當你問及「血旗之下」惹怒的那個高等級法師有何後話，

海瑟薇託著腮陷入沉思。

“一言蔽之，他放下了多年來積累的榮華富貴，消失了。也許是擔心公會報復，也許正在報復我們的路上。”無論如何，「血旗之下」的任務失敗導致了一個未知的不良結果，而負責擦屁股的，則是公會。

這時候，伊麗莎白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很少如此慌張。

出什麼事了？

“會！……會長大人！您快點回去吧！事態不妙了！”她氣喘吁吁的說道，“剛才我替您參加統治層例行會議時，大貴族們正式宣佈了──西境的辛德爾克伯爵被判定為叛國罪！”

你歪著頭，聽罷，沉默不語。

那個伯爵不是都叛國好多天了嗎？這還需要宣判？沙國軍隊駐紮在辛德爾克伯爵的領地裡，與中南部新侯爵的軍隊不相對峙也不是一兩天了，隨時開戰都不奇怪。出事了，就是這點事？

姍汀託腮喃喃道：“哎呀，這可是最糟糕的訊息了。”

海瑟薇託腮附和道：“是，經過這麼一正式宣判，戰爭就如同潑出去的水算是打定了。辛德爾克伯爵已經再無退路，連一丟丟也不剩了。王國方面恐怕也結束了最後的猶豫期，下定決心開戰了。只是不清楚，沙國軍隊也早就排布好了，時機也成熟了，但直至今天依然在等。雨派和沙派的宗教權力還在互相爭吵嗎？”

伊麗莎白託腮答道：“兩派的最高宗教領袖前兩日已經秘密達成共識，畢竟外敵就是最好的團結力。爭吵也有，但基本上都是圍繞著細節在互相扯腿。王國確實決心打了，但屬於守方。沙國不知還要等多久，等什麼……也許「時機並不成熟」。某個時機，比現在辛德爾克伯爵叛國、毀滅公爵內戮、鷹眼綠洲滅城更加好的天賜良機。”

啊啊，不會吧──兩女都這種比今時今日更誇張的機會感到頭疼。

而你，

瞬間聯想到了……

依蘭德團長的死。

如果王國五巨頭能死一個，當然是比今時今日更好的時機。也許想多了，也許猜錯了。按目前的線索來推斷，沙國要殺「血色天罰者」，而「血色天罰者」要殺王國五巨頭，五巨頭則要毀沙國，是這樣的套路。所以啊沒道理「血色天罰者」會協助沙國製造良機……不，若反過來想，當然會心甘情願的製造良機吧。

姍汀伸出了四根手指。

“戰爭前的四大預兆：輿論宣傳，軍事演習，外貿撤資，移民回遷。”她對你行禮道，“恐怕您要開始忙了，若有幫得上的地方請不必客氣。不耽誤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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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一邊跟在你後面走，一邊盯著你背後的烏龜殼。

準確來說，是血藤壺變成的盾牌。非戰時，不可能一直攥在手裡，就像往常一樣，每個戰士都會把盾牌背在身後。至少，這個盾牌是紅色系。

“殺？那幾個笨蛋。”當伊麗莎白聽說了窩囊領主一事將由她全權決定，先是哈哈大笑，後來才發現你是認真的，“怎麼突然輪到我下這麼大決定了，您絕不怕我提議除掉他？好吧，殺了任何貴族都是最愚蠢的行為，我有更好的提議。”

“說白了，那幾個妹妹根本不在乎窩囊領主的死活，她們只是去享受貴族情婦的美好生活，然後受夠了窩囊男人。歸根結底，問題不在於他，而在於您。”伊麗莎白用手指在小刀上繞啊繞，笑道，“因為您下了暗中操控的命令，而她們膩了，不敢違背命令，僅此而已。不必殺，只需要把她們撤回來即可，暗中操控一事也將由另一種方式繼續進行，大家皆大歡喜。”

……這是伊麗莎白本人對吧。

“我會在「情交聯」釋出一個針對女性的渡假活動──每個願意暗中操控窩囊貴族的姐妹，都可以享受貴族情婦的糜爛生活。我相信會有不少願意短暫休憩的姐妹來替您打工，不僅免費，還得感謝您。無論誰去，只要換成相同的臉即可。”

不錯的提議。

至少比殺掉世襲貴族強。

伊麗莎白咧嘴壞笑：“您果然不知道「換生靈情報交易聯合會」，很好。我們換生靈其實很有社會性，只是大家都扮演著別人，分散在世界各地。有的人如魚得水呼風喚雨，有的人朝不保夕東躲西藏，但基本上，大家都缺錢，也都有情報。”能隨便換臉易容的種族，雖然受限於聖武士，無法身居要位，但也是天生的間諜臥底。

“還以為是傳聞，居然真有。”海瑟薇撇撇嘴，“事到如今為何突然對會長大人說這種你們種族內部秘密？良心發現？”

哈，良心是什麼，好吃嗎？──伊麗莎白撲哧笑了，然後轉頭認真的盯著你：“「情交聯」的大人物們想要邀請您共事。實際上，您是王國周邊歷史上，唯一一個曾真心實意善待換生靈的人族。”

情交聯不屬於任何其他種族、勢力或個人，是純粹的中立組織。

有些話，伊麗莎白沒有說盡，但氣氛變得非常鄭重。換生靈不僅天性殘忍，而且自私，與人族相性非常不好，歷史上偶爾有幾個因真愛剩下後代的，最後的結局也比悲劇還淒涼──扶養後代？責任？乾脆讓貓喝開水算了。與此同時另一方面，人族也非常懼怕厭惡換生靈與生俱來的讀心術，這是雙方無論如何也建立不了信賴關係的最大原因。「雖然他恨她，但卻從來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這種情況其實在人族社會裡蠻多的，可以歸結為涵養、自律、剋制、理智，這也是換生靈們無法理解的種族差異。

至少，你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身份地位的第一個善待換生靈的人族。

換生靈珍惜友誼，

珍惜結盟，

更珍惜利益。

A，接受在「情交聯」裡為你提供的特別貴賓地位。培植情報團隊需要時間，而你沒有，也來不及，其他貴族基本都有自己的情報團隊，王國內普遍很重視情報收集工作。同時，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新盟友的言行符合邪惡陣營，或許令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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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拒絕。不久你將有機會贏取其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