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47.28-B章：晉升考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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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啊。”
在這個文化普及率低的世界裡，平民識字率不高，學過算數的人也很少。所幸你的隊伍裡四人全是高智商，全都是知識份子。
賣鞋問題算一算即可。
正前方的牆壁上有一個較大的密碼鎖，用手轉動三個數字石輪，輸入正確答案，按下按鈕就行。
因性格方面的謹慎，有梅拉尼負責輸入答案——「110」枚銅幣。
按下按鈕。
強酸液從牆壁的縫隙裡噴了出來！
在痛苦哀嚎中，梅拉尼淬不及防全身融毀，捂著臉迅速向後跳開卻為時已晚。若是活人早死了，如果她被燒得面目全非。中傷。
“錯了？為什麼會錯？不是110枚銅幣嗎！這計算很簡單啊！”她蜷縮在你的懷中瑟瑟發抖，完全不能理解為何答錯。強酸和火焰都是阻礙怪物們自愈的有效手段。
無奈之下，她抱著你的手臂開始加餐。
少女囚犯和死亡騎士的腦袋低沉的嘲笑著，不久，後者便化作青煙消失了，估計是返回了恆定召喚法陣。至於前者，你決定留下她，看看「血色天罰者」打算說什麼，反正無論是殺、折磨還是透，對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徒勞。
詭異，
110怎麼會不對呢？
過了很久，梅拉尼總算痊癒。她改為站在右側的牆壁前。牆壁上的人臉石雕開始講話，問什麼情況4-1=5？
“四角形，比如桌子，切掉一個角，還剩五個角。”
這次牆壁隨著轟隆隆的震動，左右分開，出現了前路。
……現在想想，這謎題有坑。進價是一「只」，甩賣是一「雙」，應該賠155才對。
梅拉尼對少女囚犯撇撇嘴：“走吧？還是就憑這樣的身體素質也有信心逃走？”
少女囚犯冷笑一聲，默默跟在你們身後，既沒有解除附身，也無力逃走。
進入暗門不遠，展現在你們面前的是一間佈滿永續燈寬敞明亮的大房間。一張富麗堂皇的曲型單人用大桌，舒適的高腳單人沙發，周圍牆壁盡是落地鏡——附魔過的監視魔鏡。
二十幾個監視畫面正在播放，有白晝有漆黑有山巔有地穴有王國有異域有雲有魚，其中一個畫面裡正上映著你們的正面映象。這座觀察室監視的區域非常廣，而且，能監視戴著防護項鍊的你，水平也很不一般。
法師的水平，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那個女法師。
她將沙發轉過來，面對著你們。一身20級法師特有的，彷彿安東尼奧·辛那般的令周圍空氣都扭曲的磅礴魔力幾乎要滿溢噴發出來，煞氣。著一襲黑底鑲紅金繡的絲綢法袍，裹著魔法裝備的藏也藏不住隱約靈光，法杖很特別，呈「Y」字型雙頭，造型輝煌且可怖。
她的臉上蒙著一團妨礙辯識的魔法黑霧，就像面具般。
所以，
她就是地下城主，
也只能是地下城主。連鑑定都不必了，身上散發出邪惡守序常有的氛圍。
少女囚犯嘿嘿的壞笑著，緩緩走到老闆身旁，而城主，揚起手，以修改過的無法辨認男女的怪聲對你們說道：“免禮。”
即使你們根本沒打算行禮。
“澄清一點。我可以把你們封印，就此時此地，復活石碑什麼的小把戲我也在用，我也會建。”城主似乎在笑，憑她身上傳來的微微顫抖判斷的話，“本來是想除掉你，因為你有點礙事，而且成長速度過快。怎麼說呢，看在海瑟薇乖乖聽話的份上讓你多活了幾天，看在你我正處於交涉階段，再讓你多活幾天。不要誤會了，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最好都過過腦子。”
滿級的法師很強，如果有時間，幾乎無所不能。有備而來滿級法師幾乎戰無不勝。是這個世界之巔。
本能，
你本能的確認，如果打起來，就會劇情殺。贏不了的。這種感覺跟站在斯瓦耐面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請問，你為什麼現身？”阿麗莎如此問。
疑點出現了：城主對阿麗莎……不只是阿麗莎，對三女的態度都柔和得多。至少比對你明顯寬容。
“因為你家會長的項鍊很礙事。我必須離近點，親自操作魔鏡。人生下來不公平，有的人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帶著天命降生，諸神棋局裡橫衝直撞的皇后。有趣，也得盯緊點。”
安妮特躊躇之後問道：“你是來親眼確認主人是否值得殺嗎？”
“早就確認過了。”城主大手一揮否認，“直說吧，如果你家會長能成為值得信任的盟友，再好不過，但投名狀必須儘早——15級前提依蘭徳的縛魂石來，否則，我沒有貓捉老鼠的興致，非要放任你家會長難以剷除了才動手。記住，「15級之前」，這就是你們殺依蘭徳的最後期限。也就是最晚14級時。我見過太多17級殺20級的例子了，罕見，但累計例項其實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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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
你能從城主身上感受到對你的忌憚。冒險者公會的會長，與地下城城主，立場矛盾難以調和。
忽然城主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加入「血色天罰者」，我們可以保證，這座王國易主後，無論國王最終是誰你都將是實際掌控者之一。手段不愛管，我們說到做到。”
安妮特怔了怔：“……你們不要王國？”
“要一個國家做什麼？區區的，呵。我們核心成員五人，骨幹幹部二十多人遍佈全世界，王國？太小了。掌控世界也太累。喜歡王國儘管拿走，反正，不必掌控整個世界也將依我們「血色天罰者」的意願而運轉。”
好大的口氣。
城主看向梅拉尼，似乎在等對方說些什麼。
梅拉尼掩著嘴問道：“……你們有何目的？”
“問得很好。”城主好像笑了，花枝亂顫，“我們絕不是那種企圖毀滅世界、征服世界的恐怖組織，恰恰相反，我們每個人都熱愛世界，”
“也尤其熱愛王國。”
“當你們某天也能環遊世界就會發現，這個寶石盒裡唯獨王國這顆寶石最璀璨最晶瑩，沙國太貧困，東海格局太小，西北落後愚昧，南海幾個國家又動盪不安，這附近唯有王國地大物博豐沛富饒，雖然依然有很多醜陋，但真是矬子裡拔將軍了。最美的國家。”
頓了頓，城主伸出五根手指繼續說道：
“「血色天罰者」的五人對於王國各有自己的目的。第一，實施反開拓，我們希望大幅減少王國的人口——我們所謂的人口不止人族，還包括對人族友善的亞人種們。也就是大屠殺。美麗的王國河川不需要如此多的人。”
這番發言不禁叫人聯想到了沙國入侵戰爭。
“第二，很久以前我們狠狠揍了瓦爾教皇一頓，威脅她注意信仰多元化，因為這個世界有許多神袛，而絕非她家生命女神一個。顯然，暴力告誡有效，卻不夠有效。所以，瓦爾需要死，神殿系統也需要連根拔除。超過八成的神殿主神都是一個神袛，這絕對不是好消預兆，從任何方面皆如此。”
“第三，針對人族的大清洗。我不指望你能理解這崇高的理念，想讓世界更美好，第一步應該從人族的數量跟精靈、矮人的數量一致開始起步。我絕對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經過了若干年的研究和調研。”
“第四，取消帝制，取消王權。歷史進步的車輪不可阻擋，如果你也曾旅行到遙遠的大陸對岸就會知道，權力只應該放在人民手中。你可以作為富商權貴著名英雄人物，暗中影響傀儡般的新國王。我不天真，我清楚王權不是能夠一朝一夕除掉的玩意。”
“最重要的是，我們希望王國變得更美好。這是第五點，也是其他四人共同追求的一點。現在的王國太傻逼了，唯有先徹底毀滅一次才能獲得重生。”
她說完了，
即使臉上籠罩著一團黑霧也不難確認，她正洋洋得意的等待你的反應，就像第一個提出地球是圓的瘋子懷揣不安等待著他人的認同。
你打算如何回應？
A，發自內心的肯定！
B，敷衍的贊同。
C，……令人不安的閃爍其辭。
D，比個中指。
機緣石的效果，你有機會躋身國際犯罪組織核心位置。如果錯過，稍後還有贏取其他地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