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柏倫臉色凝重沉聲道,“陛下,我的哥哥用渡鴉傳信給我,他告訴我從河灣地返回的多恩商人已經得知西境攻城略地迅速的原因,西境已經擁有了新式的武器,西境人稱之為‘大炮’。”

“這個武器能發射鐵彈,比投石機要小,射程卻更遠,威力能將城牆轟垮,而且西境已經大量給他們的戰艦以及軍隊安裝配備了“大炮”,所以西境能在一個月內攻克了高庭,舊鎮,角陵等堡壘。”

“多恩前線的斥候告訴我們,一兩米寬的石制的城牆對於大炮來說跟玻璃一樣脆弱不堪,更不要談木製的建築,西境炮擊角陵的城牆只用了一至兩小時。”

奧柏倫的訊息讓史坦尼斯和他的封臣們大吃一驚,如果親王的訊息屬實,那麼擁有攻城利器整合了河灣地的西境將會更強,更為致命的是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新式的武器長什麼樣,構造是什麼,也就無從下手模仿。

“我們可以派遣殺手殺死楊政。”海軍大臣艾利斯特率先發言,“楊政就只有一個人吧,派遣殺手將他幹掉不行嗎?”面對軍事上對西境無可奈何的議會,貴族們也不再糾結刺殺的榮譽性,儘管國王與首相瞪大了眼睛,但其他大臣都在考慮可能性。

奧柏倫對這個提議表示十分不屑,聳肩道,“怎麼殺?他極有可能是個魔法師,我們真要激怒一個能操控鋼鐵軀體的魔法師嗎?我剛剛見過了那具鋼鐵,諸位大人應該也見過了,如果刺客沒有刺殺成功,恐怕到時候鋼鐵就要到我們城堡裡大開殺戒了,普通的士兵可攔不住它。”

“我們也沒有楊政的畫像,沒人認識他,僅僅給殺手一個他對外宣稱的名字讓他殺?你請得起無面者?”

布拉佛斯的無面者,聽說請無面者出動要麼一百萬金龍,要麼以命換命,問題是換西境執政官楊政的命...那要多少錢多少條人命換啊!

至於國王的御用巫師梅麗珊卓大祭司,眾人對視一眼,他們剛剛可是看到大祭司離開了紅堡,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海軍大臣縮了回去,眾人皆沉默下來,史坦尼斯選擇正面擊敗楊政,說道,“我們可以聯合其他王國守護者,趁著西境還未整合河灣地先下手為強,一起出兵對西境宣戰,最快的速度擊敗西境將楊政殺死。”

奧柏倫攤手,“就憑多恩和鐵王座?”道朗親王的來信他都看了,他不會將多恩拖入必敗的戰爭。

史坦尼斯搖頭,“還有谷地和北境。”其他大臣都向史坦尼斯投去驚訝的目光,國王這就拉了兩個王國入夥了?

奧柏倫心裡盤算起來,“多恩兩萬人,史坦尼斯的五萬,谷地兩萬,北境的兩萬。”如果真是這樣加入鐵王座的同盟未免不行,至少有盟友互相攙扶,那個不知來歷的楊政的事蹟讓他都覺得棘手,大不了到時候多恩站在牆上,讓他們先打,哪邊能贏就加入哪邊。

奧柏倫對國王說道,“陛下,根據多恩斥候的訊息,西境有近十萬人,如果北境和谷地真的加入,那麼雙方人數軍力比差不多,但是,多恩前面出不了多少人。”

“十萬?!怎麼可能,他養得起?”財政大臣崗瑟叫道,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信。

“你忘了?他擊敗了河灣地的貴族,貴族城堡裡的糧食自然就是西境的了。”艾利斯特之弟亞賽爾爵士就任法務大臣說道。

“強盜!無恥的傢伙!”

“所以你們多恩人打算窩在後面搶奪我們的勞動果實?”御林鐵衛隊長赫柏皺著眉對奧柏倫說道,,奧柏倫看向赫柏,“尊敬的隊長,在我們多恩,搶話是極為不禮貌的表現,不知道在風暴地這種行為是不是禮貌的,我表示懷疑,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隊長被刺了一句,大怒就要拍桌子起立,史坦尼斯咳了一聲,盯著他崗瑟也瞪向他,隊長瞬間就萎了回去,沒再多話,奧柏倫不屑的笑了兩聲,對國王說道,“陛下,西境佔領了河灣地,那麼如果開戰,多恩漫長的海岸線都隨時有可能遭到西境的海軍的襲擊和登陸。”

“他們在河灣地的戰爭中就是這麼拿下舊鎮海塔爾家族的,所以多恩前期只能駐守,不過如果風暴地的軍隊能打通到角陵向高庭推進的話,多恩能出一萬人從親王隘口加入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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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坦尼斯皺眉說道,“一萬人是不是太少了,多恩最少怎麼也得出一半的軍隊吧。”

奧柏倫攤手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陛下,眾所周知多恩是七國中最弱人數最少的,多恩只有兩萬的軍隊,一半就是一萬人,並且多恩加入戰爭的前提是谷地和北境都參加,不然多恩不是西境的對手。”

史坦尼斯對奧柏倫耍的滑頭很是不爽,但是當前西境是大敵,只能暫且忍耐,“他們會的,我相信維斯特洛的貴族們都不希望一個外國人統治維斯特洛的貴族,並且這個外國人打破了規矩,竟然用邪惡的魔法控制貴族,這是不能忍受的。”

奧柏倫放下了二郎腿,“那多恩就等待陛下的好消息了,陛下還有事情嗎?”他看了眼議事廳的大門,他的情婦還在外面等著他,“沒有事情的話,我要和我的女友瀟灑去了。”

史坦尼斯搖了搖頭,奧柏倫站了起來朝國王行了一禮後,走出的會議室廳,他知道國王陛下還有事情要和他的封臣討論,那他就自己主動離開。

等奧柏倫走了之後,史坦尼斯也讓其他的大臣以及大學士和隊長離開,等人走光之後看向首相,“現在我們還需要拉攏北境以及谷地...”

...

翌日。

秧雞廳城堡,被首腦擴建的城堡多了一個練習場地,裡面有一個半徑為二十米圈出來的決鬥場,專門用於今天兄弟倆的生死決鬥,場地外圍和城堡內有以立正立槍扶劍姿勢站著的一百名的穿著板甲的西境步兵。

中午就提前抵達場地的獵狗正坐在城牆邊下磨著手中的雙手劍,他的匕首十分鐘前就打磨好了,他一邊準備一邊掃視著這個怪異的堡壘,除了土地和紅堡的地一樣,其他的設施他都看不懂,城堡的一切讓他感覺無比的怪異。

這時,楊政帶著個單邊耳機從獵狗看來最古怪也是最大的建築物中走出,身後跟著一個和他一樣高銀白色的合金製造的機甲,機甲的出現讓獵狗皺起了眉頭,他在這個東西身上吃過虧。

楊政帶著笑容來到獵狗面前,“怎麼樣?還需要時間嗎?”獵狗抬起了雙手劍,鋥亮的劍身在太陽下直反光,劍尖離楊政只有半米遠,楊政沒後退也沒露出膽怯的表情,獵狗呲牙回道,“隨時都可以。”

楊政點了點頭,來到專屬位置坐下,首腦已經告知他魔山已經從地牢中放出,士兵正在將他押過來。

當兩米六一身白色大褂的魔山從地牢中走出,格雷果抬手遮住了讓他感覺刺眼的陽光向這邊走過來,獵狗瞬間站了起來,右手握緊了手中垂地的雙手劍,左手攥成了一個拳頭,胸口起伏著,看起來心裡很不平靜啊。

獵狗走上前攔住了魔山,格雷果爵士冷冷的俯視著自己兩米一矮小的弟弟,“我親愛的大哥哥,這些年你有沒有想我?我可真他媽的想死你了,很快我的劍將會將你開膛破肚。”

爵士冷笑一聲,對自己弟弟的威脅不屑一顧,他雖然是囚犯但首腦卻沒有餓他,身子骨依舊壯碩撞開了穿著板鏈甲的獵狗,走向了楊政。

和爵士身高一比,矮小的機甲向前一步擋住了爵士,魔山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看樣子這些年他沒少吃過虧,格雷果爵士對楊政沉聲道,“那個鬼東西說的話是真的嗎?我只要打贏了就會放我離開。”這一年他吃的苦太多了,不斷的被未知的噁心東西切割抽血分析,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逃離這個恐怖的城堡。

沒等楊政說話,獵狗哈了一聲,“你想走?可以啊,殺了我你他媽的就能走了。”

爵士轉身,對獵狗點了點頭,“我會的。”獵狗哼了一聲眼中殺意浮現,爵士又回身看向楊政,才到魔山肚臍眼的楊政抬頭對他作出承諾,“格雷果爵士,桑鐸·克里岡指控你殺死了他的父親以及妹妹,但是他沒有證據,他要求比武審判你,我同意了,如果你獲勝,格雷果·克里岡爵士,你將獲得自由,我不會再將你囚禁。”

“七神見證。”

“七神見證。”

格雷果點了點頭,提出了要穿戴原先被捕前的裝備,楊政同意了,在士兵的幫助下魔山先是穿上了煮沸皮加墊甲,又披上了鍊甲,最後套了層板甲,戴上了只漏一雙眼睛的弧頂巨盔,護脛,脛甲,甲靴護手,就差一個護喉了。

楊政看著前面這個全身上下裝備加起來差不多有六七十公斤的巨人,咽了咽口水,按著耳機說道,“獵狗能贏嗎?”

“格雷果必輸,他的身體已經負重不了這身盔甲了。”

果然,當魔山接過他的那把兩米長的巨劍,走進了比武場地,楊政看出了魔山每邁出一步腳的艱難,楊政相信獵狗也看出來了。

此時獵狗面色凝重,這是他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機會,審判面前這個是他噩夢的哥哥,他沒有帶頭盔,因為就算帶了頭盔一旦被那把劍劈中頭也沒了,而且他也只披了件加墊的皮甲和鎖子甲,只帶了套護肩穿著灰色輕便的皮靴,深吸了兩口氣後,他走進了場地。

楊政等兩人站好自己的位置後,沒有多話,直接宣佈,“審判開始!”

獵狗率先動了,他沒有急著進攻,而是繞著魔山在兩米外不斷的上前試探引誘著魔山揮劍砍他,嘴裡說著影響魔山的話,“我們的妹妹是怎麼死的?”

“父親真如你所說打獵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嗎?”

“你他媽怎麼不說話啊,你這坨屎,你剛剛不是很想殺我嗎?怎麼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你卻不動啊!”

“你揮不動那把劍了嗎?廢物!”

魔山一言不發就和獵狗一起轉,只有獵狗進入他攻擊範圍的時候他才上前一步雙手握劍劈砍過去,但卻被獵狗避開,巨劍砸到泥土上,留下一點,獵狗就用巨劍砍向魔山握劍的手,魔山雙手握劍連忙抬起擋住了獵狗的劈砍兩劍交擊發出乒的聲響。

沒等魔山繼續攻擊,獵狗又退出了攻擊範圍,在一旁繼續用言語騷擾他,就用這種方式讓魔山揮舞了巨劍六次,卻一次都沒有打中獵狗但耗費了大量的體力。

也消耗了一些體力的獵狗輕喘著看著面前倚靠著劍喘粗氣的魔山,笑了,“你老了,親愛的哥哥,我很快就要將你幹掉了,你很快就“自由了”。”

魔山一聲怒吼,從土裡拔出劍向獵狗刺去,雖然嘴裡刺激著魔山,但注意力卻是無比集中的,向右邁了一步揮劍的向左一擊,打在魔山巨劍的劍尖上,魔山帶著巨劍從獵狗左側擦過,而獵狗一個撩劍變換了方向來到魔山身後,一劍滑向魔山的膝蓋骨後背。

魔山一聲慘叫左腿一崴,身形不穩的跪倒在地上,但他還是試圖用右手扶著劍直起身子,鮮血已經從他的鎖子甲中滲出,但魔山身後的獵狗怎麼可能放任這種好機會,上前一劍劈在魔山扶劍的右手臂上,魔山又是一聲痛苦的嚎叫震得場外的楊政耳膜都有些痛,有鎖子甲的保護魔山的手斷不了,但是會骨折會疼。

右手無力的垂下,剛剛掙扎起身的身體又跪了下去,獵狗上前準備一劍挑飛他的頭盔,但魔山快速用左手抓劍拔出猛地向後一揮砍向獵狗,好在魔山已經沒有力氣,揮舞的劍慢而低,獵狗右跨一大步豎劍插入泥土中硬接了這一擊。

沒等魔山拉回劍獵狗用右腳踩住了魔山的巨劍,用微麻的手抽出巨劍撩劍砍在魔山的左手臂上,魔山哀嚎著丟下了巨劍左手無力的垂在地上。

現在魔山雙手一腿都被獵狗廢掉了,獵狗走到了佝僂著身子的魔山面前,輕鬆挑飛了他的巨盔,看著哥哥頭盔下已經因痛苦扭曲的面龐,獵狗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忍,帶著怒氣說道,“我根本沒有偷那個該死的雕塑!只想玩一下你的玩具啊!為什麼!為什麼!”

滿頭大汗的格雷果盯著他,抽搐的嘴巴噴著口水,艱難的張口說道,“誰要你他媽的亂動的,讓我不爽了,就揍你一頓。”

獵狗懂了,魔山就是一個將人性的惡刻到骨子裡的人,一切離譜的想法在他眼裡都是因為讓他不爽了,桑鐸吼道,“所以你只是不爽妹妹哭喊聲對吧,你只是不爽父親教育你的嘮叨對吧,他們讓你不爽你就把他們都殺了?”

魔山低下頭沒有說話,像是預設了,口水不斷的落在地上他已經無力反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獵狗口中喃喃的道,重複了好幾遍。

獵狗抬頭看了眼天上血紅的晚霞不再多言,讓這該死的一切都結束吧,提劍走到爵士側方,深吸一口氣猛地揮劍砍下了魔山的腦袋,比常人大一倍的頭顱在地上滾動著,鮮血從切口噴湧而出,桑鐸看著前面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倒地的屍首後退幾步,將帶血的巨劍插入了土裡,跌坐在地上,沉默著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眼淚無聲的從眼角落下,豆大的淚珠滴在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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