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已經無法控制,花鼓只好帶著青竄出了袋鼠的家,往別處躲去。

它們倆一直往西北方跑去,眼看著天就快要亮了,花鼓顯得有些著急,無奈之下,只好躲在一個大石頭的茂草叢底下。

花鼓讓青給氣的,拳頭緊握,咬牙切齒,之前若不是青的魯莽,怎會瘋跑的如此狼狽!

“你剛才為什麼要吐舌頭?”

“我…我真的餓了。”

“我們一會去找吃的,還有,在沒有找到吃的之前,你把嘴給我閉上,千萬不要再把舌頭吐出來了,能做到嘛?”

青沒有答覆它的話,內心卻很不爽,不過為了吃的,還是勉強點了點頭,答應著。

就在此時,有數十只蝙蝠排著整齊的隊形從空中掠過,它們正在巡邏,青和花鼓下意識地往石頭底下躲了躲。

它們倆一直躲在草叢間的大石頭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不遠處的馬路邊傳來陣陣呵斥聲,探頭望去,看到約有七八只鴕鳥、袋鼠和烏龜,這些鴕鳥、袋鼠和烏龜分別拉著一個大板車,板車上捆綁著兔子、猴子、考拉、青蛙、鴨嘴獸等十幾種動物,而它們的周圍站滿了惡狼和鬣狗,那些惡狼和鬣狗面目猙獰,正手拿著細柳藤條抽打著它們。

“讓你們逃跑,讓你們逃跑!”其中一隻惡狼邊抽打邊叫道。

板車上的動物被打出了道道血印,痛苦呻吟著。

當然了,鴕鳥、袋鼠還有烏龜它們也沒有逃脫藤條的懲罰,其中一隻烏龜因為爬的慢了,慘遭一頓毒打。

“給我爬快一點,死烏龜。”另一只惡狼揮動著藤條,朝烏龜的頭部襲去。

“我…我…我是烏龜啊,我…走…走不快呀。”那只烏龜忍痛解釋道。

“還頂嘴,我打不死你。”那只惡狼繼續抽打,呵斥著它。

烏龜咬緊牙關,任由惡狼鞭打,因為它知道,如果將頭部和四肢縮排龜殼內,後果會更嚴重,它們會直接剝開它的頂蓋,千刀萬剮而死。

望著眼前的一幕,花鼓的眼眶紅紅的,幾滴淚水溢了出來,它用手使勁地捂著嘴巴,以防哭出聲來。青倒是沒啥感覺,覺得這很正常。

“花鼓,你怎麼又哭了呀?”

“它們太可憐了。”

“這有什麼可憐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你不吃它,它就吃你。”

“哼,你是壞蛋。”

花鼓撇著嘴,不想聽它說話。

這時,又有一群蝙蝠朝它們這邊飛了過來,它們倆只好低下頭,躲避著。

面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花鼓感到很無助,它很害怕,害怕自己的孃親也被它們各種毒打,一想到這裡,淚水迸發的更厲害了。

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它們方才離開大石頭。一路上,它們倆都感到很奇怪,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百家嶺到處都是巡邏兵,這些巡邏兵的出勤率極其頻繁,讓它們倆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更嚴重的是,它們倆早已飢餓難耐了。

為了找吃的,青和花鼓尋思考慮,不得不闖入居所裡偷吃的。

它們倆順著草叢小心前行著,此時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居民房,這個居民房的造型十分特別,是用一根巨大的樹根改造而成,分為上下兩層。它們倆對視一翻,又一點頭,之後加快步伐朝那個居民房奔去,並趁機從居民房二樓的窗戶縫隙處爬了進去。

房間內沒有一點亮光,它們倆只能偷偷摸摸地找著東西。

“花鼓,你找到什麼吃的了嗎?”青小聲問著。

“沒有啊。”

花鼓隱隱約約發現拐角處有個巨大的樹葉,而那個大樹葉似乎在微微顫動,出於好奇,它小心翼翼地朝那邊蹦跳過去。

花鼓來到大樹葉的面前,亦是伸出顫抖的手去抓,隨後稍事用力把大樹葉給掀開了。只聽得‘啊’地一聲大叫。花鼓不知為何物,下意識用手捂住了那叫聲的嘴巴,小聲道:“別叫,別叫。”

片刻後,從裡面伸出一隻小手,那只小手掀開了花鼓堵在它嘴上的手,疑惑一語道:“花鼓?”

花鼓隱約聽得出這聲音,匆忙問道:“貝斯嬸嬸,是你嗎?”

“花鼓,是我。”

貝斯嬸嬸正打算走出拐角,卻發現了一條蛇,恐慌之中躲在了花鼓的身後,驚恐道:“啊,有蛇。”

“貝斯嬸嬸不要擔心,它是我朋友。”

“啊?它是你的朋友?”

雖然花鼓做了解釋,但是貝斯嬸嬸依舊膽怯,緊躲在花鼓的身後,不敢露頭。不過青這次還算老實,沒有吐舌頭,否則定會被花鼓痛罵一頓。

在花鼓的再三勸說下,貝斯嬸嬸總算寬了心。隨後,貝斯嬸嬸拉著花鼓,一蹦一跳地往一樓走去。

貝斯嬸嬸在一樓的桌子上敲了二下,緊接著從拐角木樁後面蹦出來一隻大袋鼠和兩隻小袋鼠,這只大袋鼠叫彩陶,是這兩隻小袋鼠的孃親,這裡是它們的家。

彩陶點燃了樹脂燭火,照亮著屋子。

當彩陶得知青和花鼓是來討吃的,便給它們倆準備了一些松果和泥鰍。花鼓無心吃飯,隨便吃了幾個,青早已餓的面部泛黃,一頓狼吞虎嚥,毫不在乎什麼形象。

“貝斯嬸嬸,你不是和我孃親一同被抓了嗎?怎麼你會在這裡?”花鼓好奇問著。

一想到此事,貝斯嬸嬸就心痛難忍,淚水層層湧出,花鼓發現,它的身體各處盡是傷痕和乾透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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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和你孃親被它們帶走後,它們對我們進行了百般折磨,一路上,有很多的族部和同伴已經讓它們給吃掉了,我以為我會跟它們一樣,會死在路上。”

“那我孃親呢?它現在在哪裡?”花鼓焦急問道。

“你慢慢聽我說,大約五六天前,我和你孃親它們被帶到了這裡,在這裡,我們見到了許許多多其它族群的動物,它們應該和我們一樣,都是從各村各鎮抓來的。兩天前,我們所有的動物都被押上了兌離籠,說是要儘快把我們送往懸崖城。眼看著就要出發,就在這時,突然衝出來一隻梅花鹿和一隻蜻蜓,它們擊殺了惡狼,毒蜘蛛,還有蝙蝠部隊,救出了我們。它們掩護我們離開,只可惜…”貝斯嬸嬸欲言又止。

“只可惜什麼…”花鼓追問道。

“只可惜有的動物逃了出來,有的動物沒有逃出來,像我就沒有逃出去,是彩陶大姐好心收留了我,我才躲過一劫。至於你的孃親,我們在逃跑的時候走散了,我也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裡。”貝斯嬸嬸滿眼淚痕。

對於花鼓來說,這既是個好消息又是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它找到了孃親的行蹤,壞消息是它不知道孃親現在是否又被抓,是否仍處在危險之中。

“可以去監獄看看。”青往前遊了幾步,說道。

“監獄?”花鼓疑惑問道。

“嗯,你想啊,如果你的孃親不在監獄裡,那就說明你的孃親已經逃出去了,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青解釋道。

“對,我們去監獄,貝斯嬸嬸,你知道這裡的監獄怎麼去嗎?”花鼓恍然意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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