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烈日照射下，八號練習場，一道道沉悶的聲響傳出，只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空地上不斷交錯，分分合合。
只不過其中那個少年的身形卻是一再敗退，甚至多次更為狼狽的與地面親密接觸，可見那白髮男子是多麼的“照顧”少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終於停手。
“呼。”
“呼。”
悠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刻的他早已經筋疲力盡，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卻感覺意外的酣暢淋漓。
一個字，爽！
看著地上的少年，自來也目光微微閃爍，心裡著實有著些許驚訝。剛才的那一番測驗，讓他清楚的感受到少年的堅持和毅力是如何驚人，那一次次的倒下和站起，幾乎耗盡全部的體力和查克拉，若不是最後被他強行放到，恐怕都還會不要命的堅持下去。
當然，悠太敢這樣做，那是因為仗著體內的那股神秘的恢復力量，也想趁此機會試試其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效用，不只是事後快速恢復，比如邊戰鬥邊恢復……
不過顯然是他想多了，直到最後力竭倒下，他所期待的那種狀態都沒有出現，甚至都沒能感覺到體內有任何異樣。
“小鬼，你為什麼成為忍者？”
在少年的呼吸漸漸平緩的時候，忽然，炙熱卻又安靜的空地上傳來這一句話。
悠太精神頓時一振，知道送命題來了。不過既然能讓自來也問出這種問題，想來剛才的測驗應該是透過了吧。
不枉他被虐了那麼久。
為什麼想成為忍者？
想著這個問題，悠太不禁沉吟起來，回想著最初想要成為忍者的原因，可不就是為了掌握拉風忍術然後耍帥嗎？
“因為那很酷。”
迎著自來也的目光，悠太一臉真誠的回答道。
雖然他也想說那些聽起來很正當、很溫情、很勵志的理由，但是最後卻沒有選擇那樣。
在他看來這種時候，是什麼就說什麼，因為這不單單是答給別人聽，更是對曾經自己的認可。雖然這個答案聽起來沒有什麼深刻，令人動容的意義。
然而。
自來也聞言卻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只是輕輕點點頭，然後再次問道:“那麼你的忍道又是什麼？或者說你有什麼夢想嗎？那種努力想要做到的事或是成為什麼樣的人？”
自來也說話的語氣頗為輕鬆隨意，似乎不想將氣氛弄的那麼嚴肅。
但是，這個問題本身就比之前那個嚴肅很多，也代表著很多。
悠太知道，這應該就是影響自來也最後決定的關鍵所在。
忍道……
夢想……
還記得最初成為忍者時，悠太只想著儘快提升實力，然後活著從忍界大戰中走出來，因為沒有其他外助力，只能憑他獨自摸索苦修，所以想著盡肯能的成為上忍，甚至貪心和努力一點變得更強，也會時常在放空的時候想象自己屹立於忍界巔峰的無限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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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歷了那一件件記憶深刻的事情之後，他的想法明顯有了改變，亦或者說是在逐漸完善。
最初只是想著意念通達，活的逍遙自在。
但是白牙的死，讓他第一次有了深刻的思考，夥伴和規則之間，他選擇了夥伴。
卡卡西、阿凱、夕日紅和阿斯瑪他們，讓他感受到了那種聯絡著彼此的羈絆。
烤肉店的事故，和宇智波啟的對決，讓他再次明白實力的重要性。世事繁雜萬千，不可能樣樣都我不犯人便人不犯我，要想守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就必須擁有實力，讓敵人忌憚甚至害怕的實力。
想了許久，悠太才面露笑意，語氣平靜的說出心中的真實所想，“我想要成為很厲害很強的忍者，保護自己的家人還有朋友，逍遙自在的活著。”
這就是他的答案。
說罷，悠太目光微移，與站在身前替他擋著陽光的那道高大身影對視著，毫不閃躲。
保護家人朋友，逍遙自在。
不錯的想法。
再想著之前觀察少年的種種，自來也嘴角微微噙起一絲笑意，這一次他沒有任何掩飾，躺在地上的少年也看得真切，心裡不由一跳，難道……
“小鬼，你勉強合格了。”
自來也摸了摸鼻子，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中，目光瞥向別處，淡淡說道：“我自來也，認可你成為我的弟子。”
悠太一聽，先是眼睛微微睜大，隨即雙手激動的捏緊，感覺渾身上下頓時湧出一股股新的力量，要不是他實在沒有什麼力氣，估計早已經到了激動的跳起來。
“多謝自來也大人。”
“恩？小鬼，可以改口了。”
“哦對，師傅，師傅。”
自來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陽光照耀的空地上，兩道身影相視而笑。躺在地上的少年，那稚嫩猶存的臉上，露出的笑容顯示著此刻他心中的喜悅，而站著的男子雙臂抱胸，臉上同樣帶著的那一抹淡淡笑意，似乎為這個新收的弟子感到滿意和高興。
淡淡的朝頭頂上方看了一眼，自來也笑著收回目光，你也在看著麼，老頭子。
而遠在木葉的火影辦公室，瞧見水晶球中自來也望來的目光，三代卻是並不覺得意外，看著畫面裡的那兩道身影，嘴裡發出一陣輕微的呵呵呵呵笑聲。
……
悠太回到烤肉店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下午在練習場拜師之後，悠太本想立即向這個剛認的師傅要幾個忍術練練手，那可是三忍之一啊，大名鼎鼎的好色……額，蛤蟆仙人，隨手扔給他幾個忍術肯定不是問題。
只不過這樣會不會顯得太猴急了？加上他當時的疲憊情況確實不適合再繼續消耗，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反正來日方長，他這個師傅是定下來了。
自來也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倒也沒給出什麼保證，只是讓他休整好以後再去找他，悠太卻頓時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看樣子忍術有戲，便樂滋滋的點頭同意，然後一路保持著喜悅的心情回家，直到現在連做晚飯都是如此，手裡揮著勺子，嘴裡哼著小曲。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