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詩菱今天穿了一身簡約收腰的淺色連衣裙,顯得非常淡雅,手裡拿著一個鏈條挎包,又顯得非常時尚。當她踩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路過遊戲開發事業部的時候,不少程式猿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裡的工作,紛紛打聽公司裡什麼時候又來了一個美女?即使在美女如雲的巴人娛樂,即使跟著朱魑,房詩菱的氣質也不會被人比下去。

程式猿a:“臥槽!美女!”

程式猿b:“臥槽!是我喜歡的型別!”

程式猿a:“咱們有沒有機會?”

策劃c:“不知道啊,看老大給不給她期權了。”

話題至此,開發者們集體陷入沉默。這是一件相當有怨念的事情,按說他們的條件在遊戲開發者裡算是相當不錯的了,要麼已經可以拿獎金,要麼未來有更多的獎金,經濟實力可以引以為傲。

但是一打聽,公司裡雖然美女如雲卻全都拿著期權,而且個頂個的多。雖然說泡上一個就是人生贏家,然而這群老程式老策劃們全都被生活磨礪得很世故,或者說被磨平了稜角,遇事首先比錢……但公司裡唯一沒有期權的美女還是眼高於頂的何娜美,這上哪說理去?

程式猿b頗不甘心:“難說,咱公司已經完成融資了,說不定今後沒那麼容易給期權,對不?”

幾個人眼裡頓時冒出希望的光。

這時,楊健綱走到他們身後,默默的說:“別打聽了,這是楚垣夕的初戀……”說完,無視幾人眼中綻放出鹹魚般的烏光,在微信群裡給楚垣夕留言:我發現咱們兄弟們的自信心都不高啊,有社畜化的傾向,連追美女的心氣都沒有,你得給他們鼓鼓勁。

看到楊健綱的微信,楚垣夕低頭沉思,用語音回覆:這個問題得重視,不過怎麼鼓勁是個問題,咱們公司沒有kpi,很多公司都是拿kpi作為胡蘿蔔給員工鼓勁的。容我思考一會。

朱魑一邊跟房詩菱說笑著一邊看手機,隨手開啟楚垣夕的語音一聽,心說楚垣夕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吧?現在是思考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房詩菱也聽見了,“噠噠噠”的腳步為之一錯。

很快來到媒體內容部,房詩菱頓時微微蹙眉,問朱魑:“你們這麼大的公司,就沒個會議室之類的?”

朱魑心說不但有會議室還有專門待客的茶室呢。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把房詩菱引到自己的工位,親自給她搬過一張轉椅,而楚垣夕一直在微信上打字,這才抬起頭來:“啊,坐坐坐,等我回覆個資訊。”

說完,他語音回覆楊健綱:你出的這些都是餿主意,還是等下我使用嘴炮技能好了。

傳送之後他關上手機。此時一股淡淡的幽香從身邊傳來,楚垣夕心中暗歎,要是朱魑也用這種香水就幸福了。

房詩菱打好的腹稿完全沒有拿出來念的機會,而且,這個辦公區的所有人都在偷偷瞟她,其中有的露出好奇的表情,像楊苑美以前見過她,而且不止一次,有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像椒圖就不明覺厲。這無形中增加了許多難度,甚至讓她不知道該先說點什麼?

曾幾何時,楚垣夕是她需要無視的人,後來變成可以透過併購手段來操作的目標,直到朱魑說出巴人娛樂內容製作的真相。可惜這個真相來的太遲了,楚垣夕直接爆種懟了左眼和洪興,也震懾了她。甚至於她還感到有點慶幸,慶幸楚垣夕不會像對洪興和左眼那樣對自己。

但後面發生的事情突然讓她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這幾個月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人最痛苦的不是看著陌生人飛黃騰達,也不是看到熟人飛黃騰達,而是這個熟人是她過去看不起的,是她自認為瞭解的,是她覺得根本不可能成功的。這種情況很容易撕裂一個人的三觀。

然而當這個熟人變成一隻捲毛大綿羊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薅一把,不然她的良心難安。

但是,這個不是下馬威的下馬威讓她對於薅羊毛的難度有了直觀的認識。環境越私密,人就越真實,犯罪成本也越低,反之亦然。

關鍵是,巴人娛樂的發展戰略並沒有保密,幾乎都是公開的,楚垣夕做一件事之前會高調宣佈我要做什麼,怎麼做,然後做到……特別是對她來說更是一覽無餘,因為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朱魑請教。惟其如此才更讓人心塞!

旋即,房詩菱的心中湧起一股狠勁:“這只羊,不管使用什麼辦法,姐姐薅定了!我一定可以的!這種人脈要是不能利用起來,對自己這種號稱最善於利用人脈的人來說簡直是無法容忍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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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曲線救國的計劃就在房詩菱令人窒息的思維導圖中成型。她在片刻之間把早已打好的腹稿統統忘掉,因為新計劃不能這麼直接,必須隨機應變,否則,以自己長時間以來在楚垣夕面前吃癟的經驗來說,有很大機率撞牆。必須先摸底後出擊,尤其是這個摸底的過程太需要技術了,必須弄清楚哪些是羊毛哪些是逆鱗。

唉,楚垣夕要是高文明那樣的舔狗該多少啊?啊

楚垣夕感到房詩菱的氣場一變,變得漠然起來,彷彿回到了一月份的西客站,回到那個眼裡只有目標而沒有人的樣子。

但這只有一瞬間,楚垣夕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了什麼錯覺?只見房詩菱抿嘴微笑,這一笑彷彿春風化雨,只聽她略帶埋怨的說:“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你知道嗎?”

楚垣夕裝傻:“啊?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發明的那個虛擬淨資產演算法把我融資攪黃啦,一億多的估值飛啦。”

“做估值還不容易?你想做到多少億?”楚垣夕不動聲色。

房詩菱開動表情管理技能,好玄沒穩住情緒。朱魑站在房詩菱背後,雙手扶著她的椅子靠背,實在憋不住了:“你們倆就別打啞謎了,師姐,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趕緊說。楚垣夕,你別裝死了,有什麼本事趕緊拿出來。”

楚垣夕心說這是幫忙能解決的問題麼?她敢說她來巴人娛樂不是為了讓我拍錢併購或者融資的?

問題是這錢花出去虧心。

深夜畫廊這個自媒體,假設真的有用,今後楚垣夕想用的時候直接買廣告引流就是了,無非是一個田園女奴來源,或者說作為高站長之家的一個有益補充,這種賬號天朝自媒體群落裡不要太多。換言之在楚垣夕心目中高站長之家的價值是深夜畫廊的五倍以上,但價格上深夜畫廊是高站長之家的五倍以上,這還搞毛啊?況且深夜畫廊的粉絲和高站長有很大重疊。

沒想到房詩菱還真沒提錢,而是嫣然一笑,說:“看你那表情,你看我像是來化緣的嗎?”

楚垣夕很想點頭說像,但房詩菱指了指楚垣夕的電腦,說:“我還真是來……”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眼鏡後邊秋波流轉:“請教怎麼做估值的。我這有份bp,幫我指點指點?”

這什麼情況?想借這個機會把她超級有吸引力的商業計劃書給我看看?問題是,ppt創業者我見的多的啊,我跟他們談笑風生,你這是土羊土森破?

但是等他開啟房詩菱的bp一看,頓時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你,就是用這份bp去跟投資人融資的?估值一億多?”

房詩菱輕輕點了點頭。

“你的投資人對你太善良了,這個bp明顯不及格啊。”楚垣夕一邊說著一邊想,難道房詩菱真的是來請教的?這倒是也難說。透過這半年來的默默觀察,他發現房詩菱並不是什麼死要面子的人,這樣的人通常可以把對別人造成過的不爽迅速忘掉,換個文雅點的說法就是“一切向前看,不讓過去造成心理負擔”。

雖然楚垣夕自己不是這種人吧,但是,如果房詩菱真心來求教,倒是可以幫這個忙,不用拍錢不用出資源的忙。

房詩菱的臉色緊了緊,這份bp她可是苦心孤詣做了三個月以上,能夠讓《深夜畫廊》從一介自媒體搖身一變跳出這個小圈子,進入廣闊的大舞臺,而且還能充分利用到自身的調性,能夠順利承接自身粉絲,達成1+1大於2的效果。期間因為好事多磨還磨來磨去反復推敲,楚垣夕居然才看了一眼就敢貶低?

只聽楚垣夕說:“那我問你點細節?你這個電商計劃,是不是對標蘑菇街?”

房詩菱立刻點頭:“嗯,我覺得這是這個商業計劃裡最大的亮”

“蘑菇街最近三年鉅虧18個億,幾次融資都不順利。”楚垣夕粗暴的把她打斷,“而且,蘑菇街一開始只是電商導購,算是薅到了阿里的羊毛才發育起來,可是阿里後來把這個導購業務的佣金系統給掐了。後邊的人再想做垂直女性使用者電商只能買手化、品牌化,你有相關的業務資源嗎?”

“有……一點。”

“你所謂的有一點,該不會是這些年來找你打過廣告的女性用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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