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不小心當官了

“不行!”

戴胄冷冷的道:“你持械挾持當朝參預朝政、民部尚書,太子左庶子,罪同謀逆,夷三族……”

“官字兩個口,我說不過你!”楊天保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幹,我幹行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戴胄不悅道:“你還敢提條件?”

楊天保道:“我們就兩個人,打也打不過,你也不能看著我們送死吧!再說了,你說算不在乎我們的死活,完不成您老的計劃,也不值對吧?”

戴胄想了想,沉吟著,良久,他朝著周洪使了一個眼色。

周洪會意,從懷中掏出一枚魚符,扔給楊天保。

楊天保接過魚符,這是用黃銅製成魚符,上面刻著門下掌固二字。

周洪臨還衝楊天保擠擠眼睛。

楊天保攥著這個掌固的魚符,魚符說得身份證,其實不太對,應該說是權利憑證,而楊天保拿到了這個掌固,其實是一個流外官,按照唐代流外官的制度,應該是流外七等。

在唐朝,官制發展已經逐漸過渡,特別是在貞觀初年,朝廷改制,把原來的三千七百多名朝廷官員,裁撤三分之二,最終形成中央官員共計七百餘人的主要格局。

可是眾多的流外官,維持著朝廷的正常運轉(在這裡不多做介紹,任士英撰寫的《唐朝流外官員制度》寫得非常詳細,大家人興趣可以去瞭解一下)。

楊天保從現在起,從一個庶民,變成官員了。

哪怕只是流外官,這樣的官員雖然不被流內官看重,不過等閒百姓卻不能輕視。

楊天保望著戴胄道:“就這?”

戴胄沒好氣的道:“你還想要啥?”

楊天保道:“這五坊裡,實力最強的是青龍坊的舵爺,無論是通善坊的小孟嘗,還是曲江坊的沙裡飛,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這個,我不管!”戴胄轉身朝門口走去:“一個月後,我要看到通善、曲江、青龍、昌樂、安義這五個坊,與通濟坊一樣!”

楊天保望著戴胄的背影,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單道真提著馬槊衝出來,望著空蕩蕩的院落,問道:“人哪?”

楊天保撇撇嘴道:“走了!”

單道真道:“怎麼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楊天保沒好氣的道:“殺一個宰相玩玩?”

單道真終於反應過來:“什麼,他是宰相?就這德行?”

楊天保認真的點點頭道:“還真是!如假包換的宰相!”

戴胄是一個幹才,但是他不通經史,他最自豪的就是可以維護律法的公正,為了律法的公平,他敢懟李世民,也敢懟段志玄,就連長孫皇后的面子他還不賣。

最後長孫皇后,求到了李世民頭上,要求赦免長孫安業,不過戴胄卻要求,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處理長孫安業,也不能處理李孝常、劉德裕以及元弘善等主犯。

原本李世民已經被迫同意,只不過李孝常卻畏罪自殺。

現在雖然戴甲已經從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卸任,可是他維護法律的公平之心,卻沒有改變。

馬車行走在街道上,賙濟隔著車廂,望著戴胄道:“主公,就那一個愣頭青,對付得了他們一群老狐狸嗎?”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戴胄笑眯眯的道:“等著看吧,他一定會為我一個驚喜!”

……

長安太極宮御書房內,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李靖、李績,等眾臣全部在列。

李世民從將御案上拿起一份奏章遞給李績道:“這是出使突厥的鴻臚寺少卿鄭元壽,剛剛呈遞的奏章,世績,你念念。

李績接過奏章,道:“突厥之興盛,以羊馬牲畜為標誌。今突厥民飢畜瘦,此將亡之兆也。其內外離怨,諸部多叛,兵漸弱,臣算其敗亡,不出三載……”

李世民目光如電,緩緩掃視著眾臣道:“若是鄭元壽的訊息準確,突厥內亂,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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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無論胡漢都需生息耕作,然而突厥卻在春季爆發了與薛延陀部的衝突,雖然規模不是太大,而且打得並不夠激烈,這讓李唐朝廷上下深為遺憾。

不過,造成的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錯過了春季最重要的一季,牛馬來不及蓄膘,寒冬肯定難以熬夜。

李靖的目光一亮道:“突厥內亂,必然無暇他顧,朝廷可以發兵,先解決朔方的梁師都。”

李績道:“上次收復河東,讓梁師都跑了,這一次,老賬也該清算清算了。

房玄齡道:“若要殲滅梁師都,就必須截斷突厥增援之路,統萬城必須拿下。”

李靖搖頭道:“統萬城城防堅固,比朔方城,難攻十倍。”

李績解釋道:“兵貴神速,我們知道統萬城難打,突厥人也知道,既然如此,突厥人對統萬城的守備防禦,必定鬆懈,若是王師長途奔襲,並非沒有機會一戰而下。”

李世民道:“若是能攻下統萬城,失去外援的朔方,就是甕中之鱉。即便沒能拿下統萬城,咱們一樣可以選擇圍點打援。”

李靖道:“突厥人最擔心的,是薛延陀和回紇人,這兩個部落,早就對頡利可汗心存怨懟,如今勢力日益龐大,叛亂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李績道:“定襄是頡利的老巢,若要消滅突厥,必須採取剝筍子的辦法,一層層,一片片,逐個瓦解,消滅頡利、突利麾下各個部落。”

李世民皺起眉頭問道:“哪邊先動手?”

李靖道:“西攻東守。”

李世民突然道:“突厥若是反撲呢?他們騎兵多,可以甩開我們的野戰之師,直接衝擊西線邊防。”

李靖不以為然的笑道:“就怕他們不出來。拿下朔方和統萬城,西路有了縱深,可以迴旋,先在西路動手,可以誘使突厥人,進攻肅州、甘州,兩千裡長的糧道,會要了他們的命。”

李世民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道:“之後,就是決戰了?”

李績躍躍欲試的道:“那時候,臣也就準備好了,西線將突厥主力吸引住,東線大軍,北渡滹沱河,經博陵、雁門、馬邑三郡進擊漠北,抄了頡利的後路。”

李靖道:“東西兩軍會師的地點,應該是南馬邑,會師後,懋功即刻掃蕩桑乾河沿岸,徹底端掉突厥的老營。”

李世民興奮不已的道:“越說越讓人心癢癢了……”

眾人會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眾臣剛剛離開,雷永吉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朝著李世民躬身道:“陛下,大安宮太上皇那邊要招一個廚子進宮!”

“廚子?”李世民皺起眉頭。早在貞觀元年的時候,李淵曾突然間改信佛,並且要求一名德高望著的大師可以自由出入宮禁。

李世民當時也沒有反對,直接批給了這名“法雅”大師一枚魚符,可是沒曾想這居然引發了李孝常、長孫安業、劉德裕等人的叛亂。

要說李淵沒有一點關係,李世民肯定一點不信。

眼下,正在反擊突厥之戰最關鍵的時候,李世民可不想李淵再弄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可李淵又不是普通人,那是他親爹,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說也說不得。

李世民想了想道:“進宮就不必了,這名廚子擅長什麼菜餚,讓他在宮外製作,烹飪完畢,著快馬送進大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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