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突厥人險惡用心

“n厥主力南下,已經抵在涼城,距離雲州不足百里!”楊天保皺起眉頭,望著眼前不修邊幅的凌敬道:“不知道雲州能不能抵擋得住!”

凌敬彷彿如餓死鬼投胎似的,夾著從銅鍋裡撈出來的羊肉塊,狼吞虎嚥起來。涮羊肉,自然是越薄越好,最好可以薄如蟬翼,沾湯既熟,入口既化。

然而,凌敬卻感覺那種羊肉吃起來沒有味道,他反而喜歡那種抽掉骨頭,切成巴掌大小的一塊,他認為這樣的羊肉吃起來才夠味道。

可是,這麼大塊的羊肉不是那麼容易熟啊,凌敬依舊像楊天保一樣放在湯鍋裡稍微涮涮,甚至吃起來還帶著血絲,看著凌敬這樣吃肉,楊天保反而沒有了食慾。

凌敬總算嘴巴有空了,這才笑眯眯的道:“不要那麼悲觀,n厥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傾兵南下,他們只會做做樣子!”

對於凌敬這個陌生的名字,楊天保有些不相信,不過看著他被慕容雲等影衛護送著前來雲州,還帶著楊恭仁的憑信,楊天保在心中默默祈禱起來,楊恭仁千萬別坑兒子。

楊天保沒有打擾凌敬的用餐,他來到校場上拿著弓箭練箭。

由於楊天保天生神力,就算薛仁貴的祖傳漆雕弓,需要三百多斤的力量,他也能拉成滿月狀,然而準頭嗎?幾乎沒有。

能射中什麼,要看箭矢的心情,他願意飛到哪裡,就會射中哪裡。

“咻!”

一箭三稜箭劃破空氣,帶著尖嘯聲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薛仁貴沒好氣的道:“你真不適合練箭!”

楊天保將漆雕弓還給薛仁貴,他也感覺莫名其妙,明明只有三十步的距離,怎麼就射不中呢?

原本楊天保並不相信凌敬的話,可是此時他卻相信了。

因為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不多時大地上都被冰雪覆蓋了整整一層,彷彿入目之處,都是一片雪白。

哪怕楊天保再怎麼無知,卻也知道一旦冰雪覆蓋草原,突厥人就無法大規模用兵,無論牛羊,都無法掘開冰凍的冰雪,去吃下面的乾草,而突厥人又是出了名的窮,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糧食餵養戰馬。

此時的楊天保心情好極了,忍不住的吟詩一首:“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楊天保的吟詩並沒有受到別人的吹捧,反而聽到單道真一臉嘿嘿一笑,說:“我倒看不出這有什麼好看的。”

楊天保翻了個白眼:“二哥,你的審美觀有待加強!”

單道真道:“老子就這姓子,對這些觀花賞月的雅事一概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n厥那幫兔崽子什麼時候才能過來!我的馬槊已經有很久沒有嘗過腥了!”

自從成為楊天保的親兵部曲的校尉,單道真這傢伙就變成了整一個戰爭狂人。

上次在雲州城南斬殺阿史那欲谷設所部,李世民非常大方的賞賜了楊天保一個正五品下階的驃騎將軍。就連單道真也獲得了一個陪戍副尉。這是唐軍最低階的軍職,相當於從九品下。

可是單道真卻興奮異常,彷彿馬上就可以光耀門楣了。

事實上,單道真的這個官職非常跟諸府率的左右執戟一個級別,執戟就是拿著長戟站在門口執勤的警衛員。

就在楊天保和單道真暢想未來的時候,地面上的雪粒子開始顫抖起來,不用哨兵彙報,楊天保就知道這是大量騎兵或者奔馬才能造成的動靜。

楊天保急忙登上望塔,發現地平線上出現一道黑線,這道黑線快速快粗,嗚咽的戰號聲開始吹響,原本躲在營中的民壯們開始集結。

單道真急忙跨上戰馬,率領二百餘騎衝向n厥騎兵的前鋒哨騎。

對面的突厥將領帶著麾下一百名騎士呈牛角隊形狂飆而上。

兩隊騎兵飛速接近。

大概還有百步距離左右,突厥騎兵射出了一輪箭,不過這個距離準頭太差,楊天保的兩百名親衛騎士抱緊馬腹朝著對方衝去,在衝鋒的過程中,他們紛紛挽開nn上弦,瞄準目標。

當接近到五十步左右的時候,隨著單道真大吼道:“放!”

兩百具弩的弩弦同時發出震響,兩百多支利箭激射而出,在空中拉出一道道寒光線,罩向那幫由牧民客串的騎兵!

那幫突厥驚駭地瞪大了眼睛,這個距離他們的角弓是無法對對方造成太大傷害的!然而這幫唐騎騎士的弩機卻可以輕鬆做到,利箭破空而來,箭鏃撕裂血肉的悶響讓人渾身發冷,毛骨聳然,慘叫聲大作,一百餘騎連人帶馬被射成刺蝟,滾作一團!

沒有喘息的機會。

單道真收起弩機,揚起馬槊朝著那些突厥騎兵衝去,馬槊不愧為騎戰第一強兵器,隨著單道真指東打西,那些被馬槊掃落的突厥騎兵,剛剛發出慘叫,馬上就嘎然而止。

高速飛奔的戰馬,彷彿像壓路機一樣,平推過去,將他們的慘叫聲踩到了肚子裡,死人是不會嫌疼的。

又有三十餘騎割麥子似的倒下。

那幫突厥騎兵終於按捺不住了,在族長的連聲怒吼之中反手一抹,從撒袋中抹出三支箭,角弓拉成滿月狀,嗖嗖嗖一連三聲,三支箭連成一線射了出去,這是突厥騎兵的拿手絕活連珠箭。

一些優秀的弓騎兵射出的箭甚至比半自動步n的射速還快,一張弓能當幾張弓用,只是數十張弓同時拋射,硬是製造出一片綿密的箭雨。

可惜沒什麼屁用,事實上那些突厥騎兵正在絕望地抵抗著的騎手也知道沒什麼用,因為那幫黑衣惡魔都披著鋥亮的胸甲和圓頂鋼盔,甚至還有面罩,他們射出的箭釘在鋼盔、胸甲上,火星四濺,四下彈開。

射向那些馬的箭同樣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些駿馬都披著厚厚的紙甲,以他們的騎弓那可憐的張力,想要在五六十米遠的距離射穿紙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單道真也挨了一箭,不過沒事,這位一心立功光耀門楣的單道真二話不說,手中的馬槊掄起來,彷彿像車輪一樣,那是沾著就死,碰著就亡。

楊天保的親衛的騎士們經驗老到,紛紛拔刀或者挺起長矛加速猛衝!

從雙方接觸,再到敵人全軍覆沒,只用了一柱香時間。

換算成後世的時間,大約只有五分鐘。

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單道真一身是血,舉著馬槊向眾突厥騎兵挑釁起來。

楊天保看著這一幕,心中暗道不好。

在如此亂軍混戰之時,將軍的武功,其實起不了太多的作用,一旦讓對方數千騎兵纏上來,他們連回營的機會都沒有了。

然而,突厥人大舉進攻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哪怕單道真非常囂張的站在馬背上,脫下褲子衝著突厥人撒尿,他們卻依舊不動如山。

“是個勁敵!”薛仁貴站在楊天保面前,他的眉頭皺起喃喃自語道:“不會是突厥人最精銳的附離軍來了吧?”

“不是!”楊天保搖搖頭道:“附離軍不會這麼菜,真要是這個成色,他們怎麼可能可以揚威萬里,滅國數十,吞併數百個部落?

薛仁貴沉吟道:“這仗不好打!”

就在這時,突厥人騎兵陣中,出現一輛高車。這輛並不算太大的高車,上面站著一名頭戴著惡鬼面具,手拿著一個人類骸骨做成的法器,這個法器上有著九顆拳頭大小的人類骷髏。

巫師走下馬車,來到陣前,他一邊舉著法器手舞足蹈,一邊放聲高呼。

眾突厥人隨著巫師嘰裡呱啦的語言,漸漸變得瘋狂起來。

巫師跪在馬車上,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撒在自己的頭頂。

眾突厥人也學著巫師的樣子,抓起塵土撒在自己頭上。

巫師拿出一柄小刀子,輕輕在額頭正中的位置,劃出一道血口子,然後拿著手指,蘸著鮮血,將鮮血抹在人類骷髏上面。

眾突厥人也紛紛拿起小刀子,對準自己額頭正中的位置,輕輕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潺潺而出。

巫師拿著法器指向鹿苑的軍寨。

突厥人開始動了,他們一邊奔跑,一邊高聲尖叫著,撲向鹿苑。

望著寨子下密密麻麻蜂擁而來的突厥人,一名被嚇破了膽的青壯淚流滿面,不時的催促他的隊正:“打啊,打啊,他們上來了!”

隊正過來,大手甩過來,直接一個大嘴巴抽在臉上狠狠的瞪著自己他道:“閉嘴。”

然而,那名青壯沒但沒有閉嘴,反而更加瘋狂的搖動著隊正的胳膊道:“打啊,打啊,你們被下破膽子了?打啊,快打啊,他們就要上來了。”

楊天保滿臉鄙夷望著眾突厥人道:“這他娘的都來送死了。”

楊天保這些天可沒有閒著,別看這道緩坡不夠陡峭,可是突厥人想衝上來可不容易,因為楊天保可是讓人打造了足足上百輛鐵滑車,楊天保就不相信突厥人中還有可以n挑起重達千斤的鐵滑車。

如果真有這樣的狠人,楊天保也認了。

突厥人軍隊越來越近,楊天保不在沉默。

“弩箭手準備!”

眾青壯紛搭箭上弦,對準了山下正蜂擁而來的突厥人。

“放!”

一名親兵拿著令旗揮了一下。

“嗡”的一聲。

鹿苑的弓弦幾乎只發出了一個聲音,一片如同烏雲般的箭矢就從寨子裡飛了出去,箭矢飛到高處,力量耗盡之後就開始往下落,三稜的箭矢破風的聲音非常的恐怖,如同毒蛇吐信嘶嘶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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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進攻的突厥人終於不在沉默,慘叫聲響了起來,簡陋的盾牌是擋不住破甲箭,箭矢落處,血花飛濺。

慘叫聲不絕於耳。

薛仁貴抄起漆雕刻弓,搭箭上弦。

“咻!”

鋒利的三稜箭在空中呼嘯,正中一名突厥人的前胸。鋒利的三稜箭從前胸灌入,後胸貫出,一股血箭,噴射而出。

箭雨射下、投石砸下,可那突厥人竟然無人閃避,只是舉著盾牌往前湧。

有被箭射穿頭顱卻一時未死的,有被投石砸得半邊身體粉碎而還剩下一口氣的,可竟然都還在迸發最後的力量向前爬、向前滾!似乎那發出箭雨投石的所在不是地獄,而是天堂!

楊天保望見也忍不住想作嘔。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妙:“突厥人就這點手段?這不是送死嗎?”

突然,楊天保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突厥人的險惡用心,楊天保向所有青壯承諾,殺死一個敵人五貫錢賞賜,一千人就是五千貫,一萬人就是五萬貫,楊天保從來沒有想過他率領這支新軍可以打敗一萬敵人,事實上不需要五貫,三四萬貫錢他就破產了!

突厥人軍隊越來越近,楊天保不在沉默。

“弩箭手準備!”

眾青壯紛搭箭上弦,對準了山下正蜂擁而來的突厥人。

“放!”

一名親兵拿著令旗揮了一下。

“嗡”的一聲。

鹿苑的弓弦幾乎只發出了一個聲音,一片如同烏雲般的箭矢就從寨子裡飛了出去,箭矢飛到高處,力量耗盡之後就開始往下落,三稜的箭矢破風的聲音非常的恐怖,如同毒蛇吐信嘶嘶的叫。

瘋狂進攻的突厥人終於不在沉默,慘叫聲響了起來,簡陋的盾牌是擋不住破甲箭,箭矢落處,血花飛濺。

慘叫聲不絕於耳。

薛仁貴抄起漆雕刻弓,搭箭上弦。

“咻!”

鋒利的三稜箭在空中呼嘯,正中一名突厥人的前胸。鋒利的三稜箭從前胸灌入,後胸貫出,一股血箭,噴射而出。

箭雨射下、投石砸下,可那突厥人竟然無人閃避,只是舉著盾牌往前湧。

有被箭射穿頭顱卻一時未死的,有被投石砸得半邊身體粉碎而還剩下一口氣的,可竟然都還在迸發最後的力量向前爬、向前滾!似乎那發出箭雨投石的所在不是地獄,而是天堂!

楊天保望見也忍不住想作嘔。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妙:“突厥人就這點手段?這不是送死嗎?”

ps:今天時間有限,等會重新整理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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