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政治聯姻只有利益

羅曉玉道“我也要”

“憑什麼”

楊天保抱著薛瑤的肩膀道“我可以給瑤瑤一切,憑什麼給你”

羅曉玉氣得快哭了,當然以她的性格,她是不會哭的,她記得第一次騎馬,從馬上摔下來,連腿都摔骨折了,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雖然沒有明說,羅方讓羅曉玉住在蘇宅,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這已經是聽之任之了,馬幫女子與普通人家女子並不一樣,作為江湖兒女,他們很多都是自主擇婿。

羅方非常寵愛羅曉玉,羅曉玉也知道羅方打理馬幫非常不容易,隨著天下太平,馬幫的生意反而越來越難做,因為沒有風險,商隊一般願意僱傭費用更低的民夫運輸貨物。

而馬幫沒有官面上的照應,雖然不會引來世族門閥的窺視,可是馬幫到底是一件可以掙上錢的,一些豪強和地方鄉紳,甚至小吏都想分一杯羹。

如果她真成了楊天保的妾,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絕對沒有人敢為難馬幫。

對於楊天保的感覺,羅曉玉此時也談不上厭惡,只是感覺傳聞有點不實。不過相對於成為一名老頭的侍妾,羅曉玉寧願成為楊天保的侍妾,畢竟楊天保不難看,也沒有噁心的肥肉。

羅曉玉紅著眼睛,攥緊拳頭,一臉認真的道“不給拉到,誰稀罕”

楊天保看著羅曉玉馬上要爆發了,反而害怕她發脾氣,至少看在蘇鳳的面子上,他也不能把羅曉玉怎麼著。

反正左右不過一點錢,楊天保笑道“好了,你和瑤瑤一樣一人一套”

“不行,兩套”薛瑤和羅曉玉倔強的道。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們”

聽到楊天保答應,薛瑤和羅曉玉這才歡喜的朝著遠處走去。

對於羅曉玉的心意,楊天保有些隱隱感覺到。此時,他對於愛情,甚至有些迷茫,他對愛情的瞭解,基本上處於半絕緣狀態。而且基本上是透過言情故事和影視劇。

這些故事的綜合作用,經過每個人的幻想除錯,塑造出了大眾的愛情觀。這些薰陶和渲染將男女之間的情慾,染上了名為愛情的玫瑰色。

體會觀察,不難發現。對愛情文化的渲染,充滿了浪漫又不切實際的隨意編造,歇斯底里。狐仙鬼魅,妖魔仙女。霸道總裁,帝王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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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情對抗世界,為愛情毀滅世界,各種極端的演繹,在故事裡都習以為常。這是對愛情文化的演繹。一場雙方脫離現實,放飛自我,將感情渲染極致,追求炙熱而極端的自由,沉迷浪漫虛幻的嬉戲。

愛情是這場遊戲中,男女雙方對彼此關係,基於情愛方向的聯想和解釋。

然而,這不是現實。就好比李靖與紅拂女的故事,在後世基本上耳熟能詳,然而,這個時代的禮法規定“聘為妻,奔為妾,紅拂女只是李靖的妾,而非妻子。”

哪怕李靖可以給紅拂女傾盡全力的愛,但是很多問題,李靖也解決不了,紅拂所生的子女,都是庶子、庶女,沒有資格繼承李靖的爵位和財產,哪怕李靖的正妻沒有兒子,那也只能從庶子裡挑選一個出來,認正妻為母,稱為嗣子,可以繼承李靖的一切。

像王文佩和其母親追求愛情的女人,註定會成為這個時代的悲劇,一個人無論如何,無法抗拒這個時代的封建禮法。

“問聲郎君,誰是夢中人”

楊天保的腦袋裡彷彿浮現那名與王文佩長相長像頗為相似的女人,她在那裡翩翩起舞,宛如杜娟泣血。

看著楊天保的心情如此低沉,薛瑤和羅曉玉不解,用羅曉玉的話說,王文佩就是活該,她綁架了楊天保,為避免法律的嚴懲和弘農楊氏的報復,死亡是唯一的辦法。

楊天保蕭瑟的向羅曉玉和薛瑤講述王文佩的故事,不過,故事裡他並沒有像王文佩一樣,隱藏了所有的名字,而是換上了李綱、王珪還有婉娘。

當這個故事說完,羅曉玉一臉憤憤的道“那個婉娘好不要臉”

“對”

薛瑤也附和道“一個侍妾,還想嫁入豪門,不知天高地厚”

“噗嗤”楊天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原來以為婉娘的遭遇會引來羅曉玉和薛瑤的同情,沒有想到卻引來她們的反感和痛斥。

羅曉玉道“我還想當女將軍呢,可惜,我爹沒有那個能力,我也沒有那個命,作為女人,千萬要自知”

薛瑤突然鄭重的望著楊天保道“大師兄,你不會是因為可憐她,就想娶她吧,那樣你會成為天下的笑柄的”

楊天保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去看看她”

“最好死了,她要是不死,我可以再給她一刀”

羅曉玉不以為然的道“她怎麼有臉活下去”

楊天保走向那個暖閣,正巧碰到獸醫雷永順滿手鮮血的出來。楊天保關切的問道“她怎麼樣”

“命真大”雷永順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差一寸就大羅神仙難救,好在暫時沒事了,能不能活,看她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王文佩是因為命大,還是因為她的銀妝刀太小,她已經熬過了危險期,只是臉色更加蒼白,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楊天保讓丫鬟李如明找來筆墨紙硯,提筆寫道“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你,你也不能放棄。假如命運讓你與理想偏離,請一定要堅持自己的本意,只要認定前行的方向,命運也會敗給你的倔強”

楊天保的字其實算不上好,只是算作勉強中等,他本是想要勸王文佩一定要堅強,他可以救回王文佩一次自殺,但是卻救不了她一輩子,一個人堅定想死,誰也攔不住。

不過,楊天保卻給自己惹下了極大的麻煩。

面對昏迷不醒的王文佩,楊天保走到她身前看了一眼,伸手放在她的額頭,試了試她的體溫,雖然楊天保不懂醫術,卻也知道,傷口發炎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不過就眼下看來,情況還不錯。

至少沒有發炎的症狀,不幸中的萬幸。

就在楊天保離開暖閣,原本昏迷不醒的王文佩睜開了眼睛。

她此時也很矛盾,不知道怎麼面對楊天保,在她的想象中,楊天保應該非常生氣,作為關西第一豪門子弟,被自己用劫持的方式帶到曲江坊,難道他不應該暴怒之下,殺掉自己嗎

回想起楊天保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王文佩眼睛裡迷離了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楊天保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無論怎麼樣說,羅方和馬幫的兄弟這次是出面幫助了他,儘管沒有馬幫的出手,他也會有什麼危險。

其實,王文佩想差了,對於楊天保而言,面見王文佩算不上什麼大事,不過,對於馬幫的眾人,楊天保還是把他們帶到了軒天下,按排好酒好菜,滿招滿帶。

每個人再送上價值一百貫的白銀會員卡。

楊天保陪著眾人喝得盡興,這才返回觀國公府。

當楊天保進入觀國公府的時候,突然看到兩輛豪華的馬車,在數十名扈從的護衛下,從巷子朝著觀國公府駛來。

楊天保與單道真好奇的打量著看著這兩輛馬車停在眼前,就看見永寧郡公、代理侍中、參預朝政王珪的王崇基先掀簾下了馬車。

楊天保躬身道“見過王世兄”

“思慎賢弟安好,崇基和家父過來打攪了”

王崇基朝著楊天保躬身作揖,然後走到馬車前,掀起車簾,露出王珪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

看到楊天保當面,王珪不禁老臉一紅。

楊天保恍然大悟,王文佩的事情過了不過兩個時辰,而此時王珪便登門拜訪楊恭仁,顯然是帶著誠意來的,

王珪道“老朽特過來向楊令公和楊三公子賠罪”

“不敢當,不敢當”楊天保下令大開中門,迎接王珪與王崇基父子二人進入府邸”

王珪打量著楊天保,發覺楊天保面對自己的時候,不喜不怒,不吭不卑,沒有年輕人遇事的那種激動。

想到這裡,王珪感覺更加可惜。

楊天保就憑這份沉穩與城府,就當得起王珪的女婿,只是非常可惜,他的嫡長女王文素嫁與滄州刺史曾高繼為妻,已經育有兩女一子,幼女年方七歲,實在太小了。

不過,王珪卻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女兒小可以等,反正男大女,是這個時候的常態。

封倫的兒子封道言在貞觀三年已經與淮南公主李澄霞訂婚。李澄霞是李淵的第十二女,現年剛剛八歲。李淵既然可以把八歲的李澄霞許給封道言,自己為何不能把王文毓許給楊天保

想到這裡,王珪感覺就算舍了這把老臉不要,也要促成這件婚事。

楊天保一邊引著王珪和王崇基前往內廳,一邊派人通知楊恭仁。

楊天保感覺王珪盯著自己的目光不善,他甚至有些懷疑,王珪的性取向,要知道唐代承襲魏晉之風,魏晉之風,就是好這一口。

想到這裡,楊天保的手攥緊了腰間的鑌鐵刀,暗道“我管是誰,逼急了我,讓你當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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