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所有人像約定好了似的早早來到了教室。

薛忠宇一進門見王懿坐在自己位置旁邊,腳步在空中定住,下一刻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了自己位置上,“走吧,我們出去聊聊。”

長青一進門便拉著長腿葉鑫瘋鬧,馬雲浩也加入在其中,竊竊私語著些什麼。

劉治渝一進門便走到了陳新月身旁,詢問著陳新月的情況。因為昨晚的原因,陳新月似乎沒睡好,又哭過,眼睛紅腫著來到教室便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劉木佳連忙走了過來,講述著昨晚陳新月的傻事。

劉木佳的激情演繹過後,劉治渝目光驟然停止到陳新月身後的林木子身上,林木子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抬頭時,四目相對著,從眼神中都可以看到兩人各自揣著各自的心事。

劉木佳也安靜了下來,看著兩人,立馬明白了劉治渝的顧慮。

劉治渝走到了林木子身旁,細聲輕言了一句:“不要告訴陳新月你喜歡恩勇。”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算了,人家畢竟長得好看啊,還是你的妹妹……呃,噁心!只是這些話林木子只能在心裡默唸,憋出一聲:“嗯。”

“我是怕她知道了承受不了。”劉治渝語氣中有一絲不忍。

林木子冷笑了一聲,盯著站在身旁的劉治渝,“你們讓我知道了她也喜歡恩勇,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承不承受得了。”林木子的話語平淡的毫無波動,卻是硬生生滲人得將劉治渝愣在原地。

直到恩勇的出現,與陳新月的對話,劉治渝才反應過來自覺地走開了。

林木子目光也停留在前排恩勇與陳新月兩人身上。

恩勇進門直向陳新月而去,陳新月身旁的劉木佳一見恩勇進門,便立馬從陳新月身旁的座位起開,臨走時道了句,“恩勇來了。”陳新月抬頭一瞥,立馬趴在了桌上。

恩勇坐在陳新月身旁,一直哄著陳新月。

“你昨天喝醉了?”恩勇瞧見著陳新月不像是那種喝酒的人,昨晚阿木把電話遞給自己時說陳新月喝醉了,自己還是驚了一下,陳新月在眾人心中的定位一直都是乖乖女一般。

“嗯嗯。”陳新月害羞了。

“喝了多少?”

“一瓶雞尾酒。”陳新月小聲地說了一句。

恩勇聽著差點沒直接吼出一句——牛逼!就一瓶雞尾酒?!那點度數就醉了,臥槽?逗我吧?

“就一旁雞尾酒,你就……昨天那樣了?”

陳新月抬起了頭,語氣裡有些埋怨,“你又不是我,我又沒喝過酒!”

“那以後都別喝了吧。”萬一哪天再喝……恩勇摸了摸陳新月的腦袋,伸出一隻手,“拉鉤。”

“好!”陳新月也伸手勾著恩勇的小指。

後排的林木子看著兩人如同熱戀般的情侶一樣,四目相對,言語中盡是寵溺,眼神裡藏進柔情。不願多看,林木子連忙起身走到了曾琳身旁。

一個上午,恩勇都坐在陳新月身旁。像是大家商量好了一般,周圍的空位都被添齊了。林木子也沒有回自己位置,一直坐在曾琳身邊,一早上也沒上課頭躺在曾琳腿上休息。偶爾從身後傳來兩人的嬉笑,曾琳都會下意識看一眼林木子,輕道一句,“沒事吧?”

林木子輕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只是曾琳可以清晰感受到大腿上溼潤的冰涼,無語凝噎。

薛忠宇和王懿出去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去食堂吃飯才看見薛忠宇的身影。

“奇怪,王懿去哪了?一個上午都沒來,她可不是那種逃課的人啊。”葉鑫轉身去詢問薛忠宇,“你看到她了嗎?”

“沒有。”

“哦。一天到晚奇奇怪怪的。”葉鑫小聲說。

恩勇早早吃完飯便過來601餐桌這邊,林木子匆忙起身,“我吃過了。”便匆匆轉身離開。眾人一看我我看你,話語盡在無言中。倒是曾琳瞪著恩勇諷刺了一句,恩勇仍是一副不管自己事的模樣。

林木子走了,恩勇自然地坐到陳新月身旁,一動不動地傻楞樣看著陳新月吃飯。多了一雙目光的矚目,陳新月就是覺得不自在,“你別看著我啊。”而恩勇的目光也沒有被陳新月的話轉移,倒是越來越厚臉皮著:“你好看啊。”

這種對話應該是他們的日常了,但是正在吃飯的眾人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草草吃完後,快速離開了食堂。

午間,劉治渝帶著陳新月去了花園,劉木佳從食堂出來沒看見劉治渝的身影便四處尋找,終於,在花園裡看到了陳新月便可以肯定劉治渝也在,假裝若無其事的走上前尋找陳新月。果不其然,劉治渝正坐在長凳上聽著陳新月手舞足蹈地講述昨晚的事。

劉木佳越走越近,劉治渝臉色也越來越差,原本看著手舞足蹈的陳新月天真爛漫,臉上不經意的笑容也逐漸收起。

劉木佳加入了講述故事的行列,補充著陳新月遺漏的細節。只是想方設法也沒能再逗笑劉治渝了。

“妹妹。”劉治渝冷冰冰地喊了聲陳新月,氣氛瞬間靜了下來,像是剛剛的萬里無雲突然間來了個晴天霹靂一般。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陳新月,劉治渝突然的變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要喜歡恩勇了。”

“什……什麼?!”

劉治渝頓了一會兒: “不會有結果的。”

劉治渝的這一波冷水讓陳新月冰封在原地——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不是嗎?會有結果的……會的……你在胡說。

“你是我妹妹,我才告訴你,不想讓你越陷越深。恩勇他,心裡有人了。他和那個人應該是兩情相悅,而且恩勇說了不會在這邊談戀愛的。”

劉治渝的話將陳新月從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出來,她的確好像聽說過這件事,她也似乎知道恩勇不會在這裡談戀愛。

淚水奪眶而出,原本昨晚以為自己沒臉再見恩勇了,但是今天恩勇進門來便安慰著自己,他的眼睛……好好看啊,會引人入迷。我想我還是喜歡他吧……

陳新月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恩勇有這種想法的,或許是每天的籃球練習時他的細心教解,又或許是他每次挑逗著自己害得自己從沒走出他的坑。

她以為他喜歡她的,所以一如既往地在他面前撒嬌。還幻想著與自己的以後,她以為他可以陪在自己身邊了。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新月臉頰已經是淚流成河,瞪著一雙大眼。不可思議看著坐在長椅上一臉嚴肅的劉治渝,之後甚至情緒失控得吼了起來,“劉治渝!你在騙我!!”

“沒有人騙你,你只是在自己騙自己,你們寢室的人都一樣,都在自己騙自己。你是我妹妹我直接告訴了你,你不信也是我多了嘴……”劉治渝起身離開,留下了陳新月在花園中抱住劉木佳痛哭。

花園出口的階梯上,離開的劉治渝正好碰到了前往花園散心的林木子。四目相對,兩人都在空中凝固了,由於陳新月與劉治渝的關係,兩人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猶豫不定間,林木子選擇了視而不見低頭假裝路過。

“別去花園了,那裡有人。”劉治渝叫住了從自己身旁走過的林木子,“還有,去找找王懿吧。”

“什麼?”林木子轉身欲詢問,劉治渝卻是頭也不回匆匆離去。

王懿……對了!我怎麼忘了王懿!今早就感覺不對,她今天早上和薛忠宇出教室後就不見了蹤影,薛忠宇也怪怪的……

一連串的回憶遐想使得林木子越發的心慌,連忙給王懿打了電話,校園裡沒有人的話——在寢室!林木子飛奔回了寢室。

“王懿!”林木子的確在寢室找到了王懿。她躺在床上,蜷曲著身子窩在被子裡,緊閉著雙眼,平靜安然地睡著了。

看樣子沒什麼事啊。劉治渝為什麼突然那樣說啊……

午休時間結束後,眾人如同往常一般去往了教室。表面的和睦安詳卻仍是暗藏著波濤洶湧,更何況大家都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

“木子,我和你換個位置吧。”王懿來找林木子。

林木子一臉茫然不解:“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本來那個位置就是你的,現在就是還你而已。”林木子側臉過去看著正看著這邊的薛忠宇,林木子向薛忠宇求助著,薛忠宇卻是將臉轉開。

林木子猜到了兩人該是吵架了,這時候還是得自己出馬去開導這兩個小兩口了,“好,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明天就換回來!”

“喂!”林木子拍打著薛忠宇的肩膀,“是我!你旁邊換成我你絕對不開心吧。哈哈哈,去哄哄王懿我保證立馬滾回我的位置。”

原以為像大神這樣的人哄女生最有一套了,可薛忠宇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聽見林木子說話連頭都沒有抬,林木子自然也是沒有放棄一直吵吵嚷嚷在薛忠宇旁邊鬧了一天。一直到了晚自習薛忠宇才將林木子叫出教室。

到花園裡,薛忠宇說:“我和王懿分手了。”

林木子臉上的笑容在薛忠宇話盡霎時凝住,薛忠宇……王懿……怎麼可能……

“薛忠宇……你怎麼敢這樣對她!”林木子已經氣得握緊了拳頭抬手準備向薛忠宇打去。

從一開學林木子親眼目睹他們在籃球場上的曖昧,直到後來他們確定的關係,他們兩人在大家眼中便是金童玉女的存在。王懿膽怯,但有薛忠宇寵,薛忠宇無言,但有王懿懂。那晚外出喝酒,王懿酒後的懵懂薛忠宇的憐惜還歷歷在目。王懿這麼靦腆的人竟然會在大聊薛忠宇時臉上盡是喜悅之狀。王懿珍惜這段感情,總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它,她心中的害怕總是一五一十地向薛忠宇坦訴。所以林木子心裡明白王懿絕不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薛忠宇!是他說的分手。

“你怎麼可以?!”懸在空中的拳頭不停止的顫抖。

“對不起。能幫我好好照顧她嗎?是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你們將王懿小心翼翼交到我手上,最後我卻把她撕碎了……”

林木子放下了握緊的拳頭,冷漠地看著薛忠宇。

“你不該對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人是王懿。”林木子言盡轉身離開,“王懿沒來上晚自習你知道嘛。我想以她現在的狀態她也不用來上課了,只要她看見你一次便會心碎一次。”

匆忙趕回寢室的林木子在半路真巧撞上了要去教學樓的王懿。

“林木子忙上去叫住王懿。注視著紅腫著雙眼的王懿,原本一肚子話的林木子竟是無語凝噎。

“你快回教室吧。我請了假,我去辦公室整理班級日誌。”

王懿……林木子好多的話卻堵在了頸口。

林木子回到教室時自己的座位已經被別人佔有了,林木子坐到了離門最近的位置。後面是馬筠浩和陳新月兩人真聊得正歡——劉治渝回教室來就和陳新月沒說過話,眾人覺得奇怪便詢問了原因,知曉因為所以然後的馬筠浩正勸著陳新月。

“你長得跟一個小學生的樣子,你還……”馬筠浩捏著陳新月的臉,嬉笑著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一定不是陳新月喜歡聽的,因為陳新月聽完後再沒笑過,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

鈴鈴鈴……

放學時分的教學樓如同地震一般,整個教學樓都在顫抖,同學整齊劃一飛奔向寢室樓方向一個個如同活生生的喪屍一般。

下課鈴一響,林木子趁著樓道人還不多匆忙跑到了辦公室,獨光桌前,王懿一人列印著整理的資料。

林木子敲了敲門,“王懿,那個……我反正也不想那麼早回寢室,我陪你吧,等下一起回去。”

“好啊,坐吧。”

林木子坐在了王懿旁邊,一直盯著王懿想細看她情緒如何。

觀望許久,王懿突然說了一句:“你應該是知道了吧。”

林木子沒有說話,王懿一笑而過,也是面面相覷無言。

不知不覺,平靜的氣氛也不知過了多久,來來往往去超市的人也陸陸續續回到了寢室,原本活力四射的校園在秋風的蕭瑟中更顯出了滲人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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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連教學樓內最後的一盞燈光也熄滅。

怕黑的王懿和有夜盲症的林木子在依賴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步履蹣跚著加緊著速度直奔寢室。兩人手拉著手,過於恐懼,王懿老是感覺身後有人雙眼睛盯著她,不敢說話不敢回頭埋頭直走。

回到寢室大家倒是安靜,畢竟都是明眼人,看得出來薛忠宇和王懿出事了。

薛忠宇回到寢室已經是熄燈以後,但是110寢室有獨備的小LED燈泡,薛忠宇回到寢室時眾人還圍坐在桌前打撲克。

“回來了?來一把嗎?”獨孤求敗的長青詢問著薛忠宇。

薛忠宇沒有回應只是筆直走向了桌前,被眾人虐到嚎叫的盧浩天終於等到薛忠宇的到來,乖乖交出了手中的牌讓薛忠宇收拾自己的殘局。

幾局下來,大家的情緒漸漸高漲,長青便又開始嘴饞想喝點酒了:“誒誒誒,還有酒嗎?我覺得這時候需要點酒助興了!”

“大哥啊,你想多了吧!上次你們一口氣把存糧都喝乾淨了現在還有什麼啊!”盧浩天一瓢冷水直接將長青的熱情澆滅。

上次……薛忠宇不禁回想起那次大晚上他們還一起翻牆出去喝酒……

那晚,挺嗨的。大家都還好好的,似乎好像就在眼前。馬筠浩的哭嚎、劉木佳和劉治渝的奔放,那時他們也還好好的。阿育阿木的狂妄、長青的瘋鬧、恩勇的逞能、林木子的無畏,還有她的……懵懂。

歷歷在目的時光似乎是回不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千言萬語如今只能無言。

牌癮過後長青接機詢問薛忠宇和王懿最近怎麼回事,薛忠宇也是沒打算瞞大家,直接告訴了大家,“我和王懿說了分手。”

薛忠宇平淡的語氣卻讓眾人震驚得無法動彈,不禁嚇到。“我靠!!老薛,你還真是狠啊。她們寢室那些人肯罷休?”恩勇拍了拍薛忠宇肩膀。

眾人不禁瞥向一旁的阿育阿木,生怕他一個起火又拿著凳子衝上去。不過這次阿育阿木卻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我想,這是我能給她最好的決定了吧……”

他根本給不了她未來,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如果……他還有時間……他一定可以……如今,難道要讓她與他一起四處奔波嗎?他給不了她的,放手。送到別人的手中至少會有人繼續疼她,他現在越狠她就會越恨。

不言不語,以前眾人同樂的氣氛逐漸迷離。幾句簡單的話語過後也只剩下了冷漠。兩個寢室漸行漸遠,沒有了玩笑,失去了打鬧,沉寂了瘋鬧。

就如同一個圈,四面八方,大家匯聚著走到了自己的站點,同步而起並肩前進,每至一個站點經歷一些事,停留下幾個人走散了幾個人。

當初的相遇或許不過只是命運開了一個玩笑,如今各自走散這個錯誤又是命運以另一個玩笑來結束上一個玩笑。

如果當初知道眾人的結果終究是走散,或許也就不該遇見,不該相識,不該相知,不該相許,不該相依。

後來的兩天,薛忠宇再沒見著王懿。他開始有些頹廢了,整天躲著寢室裡,飯也不吃就一味玩著手機,他唯一的出門只是每天晚自習放學過後空曠無人的花園。

花園的一角,初冬的寒夜,涼風迎面刮來,刺痛得如同活生生的剝骨一般。薛忠宇獨坐在一角,晚風伴隨著枯葉沙沙奏響著低沉的悲樂。木椅的正對面,教學樓四樓上唯一的亮燈辦公室,隱約照印的那個曾經熟悉的背影,也隨著燈滅隱匿在黑暗之中。

一次無意之中的發現,這個地方竟成了每天夜晚之際薛忠宇的必來之地。花園離辦公室有一定距離但卻是唯一一處可以望見辦公樓的絕佳之地。

王懿,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走之前我要看到你好好的,至少恨我也好……

發呆之跡,恩勇已經走到了薛忠宇身旁。每晚薛忠宇都是很晚回寢室,回來以後便是一言不發。眾人心裡都像明鏡似的,由著他去,今晚見薛忠宇許久未歸恩勇乾脆出來找他。來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剛從辦公室回去的王懿,如果王懿在辦公室,那薛忠宇一定會在某個暗處——花園的那個角落!說來好笑,那個角落還是他們寢室有次曠課出來打球發現的。偌大的花園,眾多的木椅也只有那一個可以望見辦公樓。大概是天意,這就剛好被他們發現了。

“老薛,給!”恩勇拿出自己藏在大衣裡面私自拿出了自己的備份酒,他想也許薛忠宇現在最需要這個吧。

酒?哪兒來的酒?“倒是你懂我啊。”薛忠宇接了過去。

恩勇坐到了薛忠宇身旁,陪同薛忠宇喝著酒。只是,這個啤酒真難喝……

“恩勇啊,我從不信命,我知道我所信仰的佛會庇佑我,我們藏族的男生哪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我確實沒想到過,我會遇到她這個人。從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會不自主的跟著她關注她,她的一顰一笑都會牽動著我。為什麼會要讓我在最沒用的年紀遇到我最想保護的人!為什麼不可以晚一些,晚一些我就不用理會那件事情,我就可以給她未來!”薛忠宇邊藉著酒精麻痺自己,一邊將一直埋在心中的苦楚一一發洩出來。

恩勇沒經歷過,薛忠宇在一旁絕望的訴說他並不能感同身受,只能仍由他發洩,喝著悶酒。

“錯了,錯了……”

恩勇不解道:“錯了?什麼錯了?”

薛忠宇一口幹完了酒:“錯了,都錯了。我們都錯了!我和王懿,劉治渝和劉木佳,你和林木子還有陳新月……”

恩勇也是苦惱,每天都要面對著這兩人,一個俏皮可愛,一個一言不發。一個當是妹妹,一個又根本喜歡不上。“能不能不提她們兩個……”

命運將我們牽連在一起,卻始終那條繩子沒能繫上死扣,我們終究是掙脫了那條繩索。

總有那麼一個人,從沒想過會變得如此陌生。但是走著走著就各奔東西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說不上是哪裡錯了,只是不會再有任何期待了。大概就是他欠了她一句對不起,她忍了一句沒關係。

“我還沒對她說‘對不起’。”

她就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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