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甚至想鼓掌。

林琳看到我在幸災樂禍的笑更加背不出來。

“姚雨沐,你笑的這麼開心,也想起來背誦嗎?”

班主任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說。

我還真擔心被她抽查到,立馬乖乖的轉過身,換成那個林琳幸災樂禍了。

“背不出來?”

林琳點了點頭,自動伸出手掌心。

班主任板著臉狠狠的打了她兩下手掌心,林琳的手掌心不一會便紅了。

我斜看了一眼,林琳眼角處有淚水差點就要流了下來,班主任下手果然不會留情,也不會憐香惜玉,不過對於林琳這種女生大可不必憐香惜玉。

正在臨時抱佛腳的我突然後頸被人狠狠的拍了下,那一手可真狠。

我看向背後卻無人承認,陳飛宇用手指著給我提醒,他指的方向分明是林琳這個人,而林琳卻還裝作在那看書。

看著她的手放在課桌上,我趁班主任和林琳不注意,握緊拳頭狠狠的朝著她放在課桌上的手砸去。

‘砰’的一聲,我的手狠狠的砸在了課桌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沒想到這小妞早防著我了。

這聲不小的聲響驚動了班主任。

“姚雨沐,起來背《過零丁洋》。”

班主任板著臉看著我,但我卻遲遲不站起來,因為這首文天祥的詩我不會背,班主任板著臉來到身旁的過道。

我能聞到我身上有一股香水味,不過我此時恨不得不想聞到這股味道。

我唯唯諾諾的站起來,這《過零丁洋》我還真不會背,我問班主任能換別的行不?

班主任還是板著臉告訴我不行。

看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辛苦遭逢起一經。下一句?”

班主任提醒我,給了我開頭的第一句,可這樣也沒用,因為我不會。

算了,聽天由命吧!

“干戈不準化玉帛。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一讀出來,全班的人哈哈大笑,尤其是陳飛宇和林琳兩個人更是開懷大笑,笑的跟傻子一樣捂著肚子。

就連嘉欣也是轉身看著我笑了一聲。

我合著我最後一句背的一字也不差。

“你行呀!最後一句背的倒是一字不差。”

對於班主任的讚揚我是非常欣然接受的。

“可前面的幾句被你吃了。”

班主任怒了,懟了我一臉,簡直讓我無地自容。

陳飛宇和林琳這兩個不知羞恥的傢伙趴在桌下一直笑著。

笑話,作詩人在我們當地可是非常出名的,我們這的老人也會這兩句,沒讀書的人聽多了也會念,只是不知道意思罷了。

“手伸出來。”

我伸出左手但想了想還是伸出右手,算了,左手吧!不行,左手打了太疼了,還是右手吧!

我舉手不定,一雙手一伸一縮不知該那個受處罰好。

左手吧!就對左手太不公平了,右手吧!又對右手不公平,真是難啊!

“兩隻手一起伸出來。”

我幾乎睜大了眼睛,別人是一隻手偏偏我要兩隻手一起捱打。

班主任一個不到一米六五的弱女子打人的力度完全不亞於一個七尺男兒。

我真懷疑班主任是練家子,力度這麼大,下手也不輕點。

看著兩隻手指心各被打了兩下,手心紅紅的,看著真心疼。

班主任又向後走去,走到了陳飛宇處。

陳飛宇自覺的站起來,一臉自信滿滿,彷彿他都會背似的。

那還真說不定,這小子真的全都會背了?我滿臉疑惑,這小子天天除了手機就是電腦,不是小說就是遊戲,那裡有時間背這個,我拭目以待。

“陳飛宇,你來背李白的《行路難》。”

陳飛宇先是乾咳了幾聲再喝了幾口水潤喉,滿臉自信,看來是真的會背,班主任都洗耳恭聽的等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陳飛宇背的那是慷慨激昂,很有古人的典範。

不過我看到班主任的臉黑著,陳飛宇還在那裡洋洋得意。

“你背的是《行路難》?”班主任黑著臉質問陳飛宇。

陳飛宇不像剛才那麼自信了,反而有些心虛的說:“雖然不是,但也是李白的詩,我就會李白這一首。”

班主任無語的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手伸出來。”

陳飛宇伸出手別過臉不敢看,我看見班主任可不止打了四下,我幸災樂禍的笑了,誰讓這陳飛宇剛才幸災樂禍的,現在好了輪到他被我嘲笑了。

講臺上,班主任繃著臉,一臉不開心,看來被我們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下課時間到了,班主任一個人黯自神傷的走出了教室,那背影非常的落寂。

後來我默默的把這幾十首古詩詞背出來也默寫出來了。

幾天後,學校傳遍了上級領導要下來檢查的訊息。

果不其然,學校要我們每天無論是教室還是公共場合都要打掃,學生儀容儀表要規範,男生不能留長髮,女生不能戴首飾,而且所有人更不能穿拖鞋到校。

更狠的是組織人員打掃廁所,不幸的是新樓一樓的兩個相通的男廁所的任務落在我們的班上。

班上的男生一臉不情願,包括我和陳飛宇,勞動委員叫不出三人以上願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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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上真不是一般的臭,拿化學工廠的毒氣來比就是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無奈,勞動委員唐燕只能去請班主任過來,這尊大佛來了就是不一樣,整個板著臉以為誰都怕她似的。

“雨沐、飛宇、張清、二狗、姚濤、餘海、楊陽、柯明、雙民、騰金,你們十個拿著清潔工具去打掃廁所。”

班主任一下子念了這麼多人,不幸的是,第一個居然是我。

我的名字有那麼好記嗎?每次好事沒我份,累活苦活我倒是第一個。

而且叫的人基本上都是我們後面的,像白錦徽、鍾振濤這幾個就不叫,這不是偏心是啥?

看到我們十個人不為所動,班主任怒了。

“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去不去?”

班主任的聲音猶如河東獅吼,一看見就顯得非常的煩人。

我率先起身從門後拿起掃把離開了教室,隨後他們也跟著做了。

不然等下班主任又要以扣留畢業證威脅人了。

很多人就是來次混張畢業證的,要是到時畢業證真被扣了,那豈不是白費了這三年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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