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門口有三位工作人員檢查參賽者的參賽證,門口放著提示牌,進入體育館大樓,還有工作人員讓我們將隨身攜帶的書包放在指定的位置。

從上往下看,偌大的室內體育場放了數百套桌椅,上面擺放著硬筆書法的紙與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嘉欣正好坐在我的前面。

比賽還未開始,每個人不得動課桌上面的東西,現場還有數位工作人員進行巡視;參賽人員只能坐著,不能走動更不能玩手機,需要上廁所的人必須舉手,需經過工作人員同意才能離開上廁所。

九點一到,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宣佈下,才開始動筆。

時隔多年的我再次拿起鋼筆開啟筆蓋,不過拿鋼筆的專業手勢令我非常的不適,更何況還要拿來寫字。

“同學,你那個學校的學生?你這拿筆的手勢不對。”

聽見聲音,我下意思的抬頭一看,是一位中年的工作人員站在嘉欣的旁邊,她說的正是嘉欣。因為嘉欣沒有寫過鋼筆字,自然不知道鋼筆該怎麼拿、怎麼寫,故而用拿簽字筆的手勢拿鋼筆寫字。

“老師,我……。”

嘉欣一時表現太緊張,不知該如何開口,場面十分尷尬,周圍其他參賽人員投來異樣的眼光、甚至還有掩鼻捂嘴偷笑。

“都幹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認認真真的寫。”站在嘉欣旁邊的工作人員怒斥了一聲,其他工作人員也開始催促周圍的學生認真寫。

“鋼筆是三指執筆法,斜拿。正確的執筆方法是用拇指、食指、中指三個指頭捏住筆桿,使三指處於同一平面;指尖距筆尖約2.5cm~3cm;所有指關節都向外彎;筆桿要位於食指的根部。”

中年工作人員拿過嘉欣手裡的鋼筆現場給嘉欣演示解說了一遍,而且還講的特別的清楚,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拿錯了手勢。

“明白了沒有。”

嘉欣看著中年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隨後開始上手,直到工作人員滿意的看了一眼才走開。

每寫幾個字,我都要甩下鋼筆,不然寫不了字。

一位女工作人員走到我一旁看了一眼我寫的書法,滿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別說她,就連我自己都對自己寫的書法十分不滿意,簡直就像狗啃的一樣,慘不忍睹。

我第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寫完參賽作品,直接舉手,工作人員走過來收作品時,我直接離開了座位,看見嘉欣還在認認真真的寫,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她。

要是比賽誰的硬筆書法字最醜最沒有靈魂,簡直就像狗啃一樣的話,那我肯定能拿特等獎。

揹著書包的我直接找個能納涼的地方玩手機,一位身著保安服的肥胖男子走近過來套近乎道:“這麼快就完成了?看來你書法了得!”

我也毫不掩飾道:“我要是能拿獎,除非就我一個參賽者,要不然就是我有天大的狗屎運。”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左右,不斷有參賽者從體育館裡面走出來,嘉欣一襲白色校服自信滿滿、笑容滿面的步出體育館。

“嘉欣!嘉欣!嘉欣!……!”

我邊喊邊追,嘉欣才停住腳步向後看到我,“慢點!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書寫的如何?”我好奇的問。

“你呢?”

嘉欣這麼一反問,我撓著後腦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般般,反正拿不了獎就是。”

“還行吧!不過我好像喜歡了用鋼筆寫出來的硬筆書法。現在我算是知道詩言為何每週都要用鋼筆寫書法了。”

聽到嘉欣提起詩言,我才想起詩言在硬筆書法方面有極高的天賦,所以她也應該有來參加才是。

“你有看到詩言?”我疑惑的問。

嘉欣點了點頭,我看向四周都沒有發現詩言的身影,便追問道:“我怎麼沒看到?”

“那裡!”

我眼睛朝著嘉欣所指的方向看去,體育館主體外面不遠處的左前方空地停著好幾輛汽車,詩言穿著他們學校的校服站在一輛銀色轎車旁邊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發動了之後,不到十秒鐘就出了體育館外面的大門。

“開車的中年男子是誰?詩言怎麼跟這個老男人在一起!”

“那是她爸。”

“我知道,我隨便問問。”

嘉欣無語的白了我一眼,真擔心她把我當成傻子。

週六上午不是早高峰,也不是週五週六晚上學生放假的日子,所以我與嘉欣上了公交車,發現還有不少位置,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人擠人,連手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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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送嘉欣回家,自然要將她送到家門口。

也不知人是不是天生就喜歡好奇看熱鬧。

還未到嘉欣家門口,就看見她家外面圍著七八個就像在看熱鬧似。

我在嘉欣前面幫她擠出一條路來,還未開口,一張塑膠凳子從屋子裡面經過天井飛出來落在我的面前,我下意識往後一跳。

只聽見裡屋有吵架打砸聲,嘉欣快速踏入天井進入裡屋,門口好事者手不斷指著裡面議論紛紛。

我走進去看到裡屋滿地狼藉,嘉欣的父母李芬與趙安虎正在掐架,地上還散落著麻將與白酒瓶。

瘦弱的嘉欣正在上前試圖分開二人,可是嘉欣的力氣太小了。

我撿起地上的酒瓶用力的往地上一砸,三人頓時看向了我,嘉欣趁此分開了二人。

不過兩人還罵罵咧咧大吵大鬧,趙安虎滿臉通紅,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

“你個天殺的王八蛋,整天就知道喝酒,總有一天死在街頭也沒人給你收屍,我真是瞎了眼才你家,你們家沒一個是人,全都不是人。”

“**的,整天就……就知道打麻將,還每天半夜去外面鬼混到天亮才回來,家都被你輸光了,你……你個死八婆。”

……

兩個人雖然分開了,但罵的話及其難聽,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跟著嘉欣進入她的房間,看到她妹妹整一個人躲在角落裡不敢哼聲,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看得出是多麼的無助可憐。

看到自己姐姐出現,趙嘉儀臉上出現了希望的光芒。

嘉欣摸了摸妹妹嘉儀的頭,隨後看向我滿臉不好意思道:“讓你見笑了,我家裡現在有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便走出嘉欣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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