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想要聽到更多的內容,結果韋一笑卻嘀咕這一句後就什麼也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他直接在椅子上盤膝坐起,打坐修煉起來。

白朮也不著急,僅僅從韋一笑這句話裡,他便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資訊。

“既然韋一笑說不知道楊逍會不會答應我做教主,那麼顯然,和他關係不錯的人已經同意了我做教主這個提議。”

白朮心中思索:“也就是說,五散人這邊應該沒有阻礙了,同樣,剛剛被我救出,本就和五散人關係親密的五行旗掌旗使,多半也答應了下來。”

想到這裡,白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其實他之所以相當明教教主,一來是為了乾坤大挪移這門神奇的功法,二來,則是想著利用明教教主的身份,領導農民起義軍,推翻元朝統治,然後自己成為開國皇帝,改變華夏民族的命運!

而這兩個原因中,如果非要兩者選其一的話,毫無疑問第二個才是最主要的。

畢竟他目前所掌握的各種武學技能,即便沒有乾坤大挪移,也不會對他的實力影響半分。

“只是不知道韋一笑等人是怎麼安排的,”

白朮暗道:“是想著打回光明頂,逼迫楊逍離開……還是乾脆和光明頂的明教徹底分裂,如白眉鷹王殷天正般自立一派?”

……

次日。

說不得眾人關心白朮情況,一大早便再次匯聚到白朮的房間。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白朮緩緩睜開了雙眼。

“衛公子,你醒了?”

韋一笑驚喜道。

聽到韋一笑的話,眾人烏泱泱全都擠到了床邊。

白朮露出幾抹茫然的神色:“你們怎麼都在……”

“衛公子,衛公子!”

這時,周顛忽然擠開眾人來到白朮身前,一張醜臉上滿是笑意:“你還記得老周我嗎?!”

“啊,周散……哦,周顛,我記得你。”

白朮故意開玩笑道。

“哈哈,不壞不壞!”

周顛聞言大笑:“還記得老周跟你開的玩笑!”

這時,大夫也被請了進來。

“大夫,還請你為衛公子診治。”

說不得道。

“老朽領命。”

大夫先對白朮施了一禮,這才摸上了白朮的手腕。

“咦,這個……”

剛一搭上白朮的手腕,大夫臉上便露出一抹驚疑。

“怎麼了大夫,可是衛公子的情況出現什麼變化?”

周顛眼尖,立刻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

大夫猛揪了一下自己的鬍子,不解道:“從脈象上來分析,衛公子的內傷竟似快痊癒了一般,這實在是讓我匪夷所思。”

“你這匪夷所思什麼,這不是好事嗎!”

周顛大叫道:“你這個老兒才是,難道衛公子的傷勢不變好,要變壞你才開心?!”

“老朽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大夫聞言立刻漲紅了臉,大聲反駁。

“周大師,你不要誤會了大夫。”

怕兩人爭吵起來,白朮開口對大夫解釋道:“其實我修煉的功夫本就有療傷的功效,在我昏迷時,相比是功法自行運轉,這才傷勢大好吧。”

“原來如此!”

大夫這才恍然。

而一旁的說不得也想起來白朮為韋一笑療傷的事蹟,紛紛開口指責周顛。

周顛性情直爽,聽到眾人的指責也不著惱,對著大夫直接深鞠一躬,道:“對不起,大夫,是老周錯怪你啦,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聽到周顛如此說,大夫又氣又笑,給白朮開了一副藥,囑咐他多多靜養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知道白朮傷情已無大礙,眾人自是極為開心,圍著白朮不斷說著話。

半晌之後,突然之間,正說笑的眾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率先開口。

“來了!”

白朮心裡暗道一聲,臉上卻是一副迷惑的樣子,問道:“怎麼,韋蝠王,你們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這個……”

韋一笑搓搓手,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不由看向說不得。

說不得也是微露尷尬,正想著該怎麼措辭,就聽周顛大聲道:“你看看你們,到了關鍵時刻怎麼就掉鏈子了?!”

說完,他來到白朮面前,突然就單膝跪下。

“周大師,你這是幹什麼?”

白朮心裡明白,臉上卻露出一副焦急的模樣,趕緊伸手去攙扶。

“衛公子,我老周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

想到白朮在火場中不顧自身安危救護自己的情景,周顛眼眶泛紅,“我老周這條命是你救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

“周大師言重了,我……”

白朮正要說什麼,就被周顛打斷道:“不只是我,衛公子,你對我們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有大恩,我們從今以後都決定跟著你,唯你是從!”

聽到周顛如此說,韋一笑以及其他的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全都翻身單膝跪地,齊聲道:“我等願奉公子為我明教教主,唯教主馬首是瞻!”

“這……這怎麼可以,”

白朮不斷擺手,佯作惶恐道:“在下才疏學淺,經驗淺薄,諸位又都是我的前輩,我怎麼能做你們的教主?”

他這話可是故意如此說的,話中只是強調自己才疏學淺,沒有資歷,因此才不能做明教教主。

韋一笑等人哪個不是心思敏捷之輩,聽到白朮的拒絕理由,心中頓時一喜。

他們之前最擔心的,倒不是白朮拒絕做教主,而是他對明教根本就沒興趣,甚至於和那些名門正派一樣,聽到明教的名頭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邪教。

此時聽到白朮拒絕的理由,他們立刻便知道,白朮對於明教並沒有特別的看法,只是出於資歷不能服眾的原因才拒絕。

想到這裡,說不得當即開口道:“衛公子有所不知,我教自立教以來,這教主之位向來是英雄不問出處,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居之,如今公子德才兼備,你不做教主,誰還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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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別人我不管,反正如果是衛公子以外的人做這教主,我周顛第一個不服!”

周顛大叫著說道。

“這個……”

白朮心中暗喜,臉上卻仍是一片躊躇。

韋一笑見狀趕緊勸道:“衛公子,你對我教上下均有大恩,如果你不做這教主,我們委實沒有辦法感謝你對我等的救命恩情,只能……以死相報了!”

“韋蝠王不可!”

聽到韋一笑如此說,白朮知道火候夠了,這才勉強答應下來:“既然韋蝠王如此說,小子若再推辭,反倒成了我的罪過了……也罷,我便先暫攝這教主之位,等到以後另有賢能之人出現,我在退位讓賢。”

“是,我等領命。”

韋一笑等人表面答應,心中想的卻是就算以後別人想做這教主,咱們也不答應。

“教主,眼下卻是有一樁大事要和你商量。”

既然擁立白朮做了教主,韋一笑等人的稱呼也立刻改變。

“韋蝠王請講。”

白朮道。

“教主可知我明教現下的形勢?”

韋一笑問道。

“我只是聽說自從上任陽教主去世後,明教聲勢便大不如往,四大法王中的金毛獅王和紫衫龍王全都銷聲匿跡,白眉鷹王則去了東南立下天鷹教……其餘的,我便不清楚了。”

白朮道。

“教主其實知道的已經不少了,”

韋一笑沒想到白朮竟然還知道這些,他嘆道:“想當年我們明教在陽教主率領下是何等聲勢煊赫,只可惜……”

韋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惋惜之事,搖了搖頭,道:“教主有所不知,雖然我們對外稱陽教主是去世了,實際上,卻是突然消失了。”

“消失?”

白朮佯作驚詫:“怎麼會消失?”

“這也是我們多年來一直探尋的事情。”

韋一笑同樣滿臉疑惑,道:“因為陽教主離去之前並未表明下一任教主由誰來擔任,因此,從他老人家消失開始,我們明教之中便開始爭奪起這教主之位……一番爭搶之後,最後自然是誰也不服誰,以至於竟然將偌大一個明教鬧得四分五裂。”

想到書中關於明教這段歷史的描述,白朮也是喟然一嘆。

回憶起當年為了爭奪這教主之位發生的爭執,房間內的其餘眾人也全都是神色慼慼。

說不得感慨道:“其實現在想來,當年我們也全都是利令智昏,如果能夠敞開心扉的一起商討,哪怕臨時確定一個教主,也不至於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臨時確定一個教主?”

周顛大聲道:“有他楊逍老兒在,咱們誰能爭得過他?可如果是他做了教主,你確定他不會找咱們秋後算賬?”

知道周顛和楊逍一直不對付,說不得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他,繼續道:“總之,在那之後,咱們明教的聲勢便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早已不復當年江湖第一大派的聲望。”

“不過……”

說不得語氣忽然激昂起來:“現在好了,有了教主你的出現,以教主你的實力,我們明教實現中興,重現當年的盛世指日可待!”

“沒錯,在衛教主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夠重現當年的輝煌!”

其餘人也是面露喜色。

白朮謙虛一陣,問道:“那韋蝠王剛才所說的大事……”

韋一笑回答道:“教主你也瞭解了,現在我們明教的形勢就是——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聯合在一起成為一股勢力;楊逍坐鎮光明頂,又是另一股勢力;還有令立天鷹教的殷天正也是一股勢力。”

白朮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殷鷹王遠走東南,基本上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忽略,但是楊逍……”

韋一笑沉吟道:“教主,我們實話實說,雖然我們尊你為教主,可楊逍,多半不會認可。”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白朮不解追問。

“我們的意思是,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打上光明頂,逼迫楊逍承認您的教主之位。”

韋一笑看了一眼白朮,道:“至於另一個嗎,如果教主不願意搭理楊逍,那咱們便索性學殷天正,令立新教!”

聽到韋一笑的話,白朮仔細思考起這種選擇的利益得失。

看到白朮陷入沉思,韋一笑等人也沒有打擾,全都肅立一旁,等著白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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