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談判

第七十章談判

「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你既然找上我，應該是想轉投過來吧。我可以代表聯邦政府保證你Side 5總督的位置，軍階升為少將，怎樣？」

「條件？」

「現在我軍正準備全面反攻吉翁，你和你的軍隊必須配合我們行動。而且，我需要調動你那幾臺大型的新型機動戰士上前線幫忙。」

雷比爾果然是老狐狸，完全掩飾了自己的「目標點」，轉移視線成「接受蘇嶽投靠」，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牌，看怕要著道兒。

「哈哈。將軍真會說笑。Side 5總督，我現在不就是了嗎？「少將」？呵呵。」

「你拿我的東西來作為條件，確定不是跟我開玩笑嗎？」

不過，他開出的「條件」中，也有一些蛛絲馬跡挺耐人尋味的。倒如他看中了亞普薩拉斯2型改，又例如他看重蘇嶽軍的戰力，還有他不太在乎宇宙殖民地的直接統轄權。

「不如將軍也聽聽我的條件吧。首先，我軍可以加入貴軍。我繼續擔任Side 5的總督，Side 5有完全自治權，包括軍事、財政及行政自治。我軍可以在有條件情況下，出兵支援聯邦軍行動。」

「不可能。聯邦政府不可能接受「國中之國」，你選擇投靠，便得放下軍權。」雷比爾將軍的姿態變得強硬。

姿態的轉換也是談判中常用的技巧，目的很簡單，令對方搞不清你的底線。

「將軍，有沒有聽過愛麗絲與西卡的故事？」

「請說。」

「愛麗絲與西卡都想要桌上唯一的檸檬，經過激烈爭辯，最後雙方妥協了，一人一半平分。愛麗絲吃了她的一半，然後把皮掉了。西卡把檸檬皮磨碎做成檸檬糖霜，果肉卻丟掉了。」

「兩人明明都可以獲得更多利益，偏偏因為一些無謂的原則和立場，結果錯過了。」

「相比起「國中之國」這些可有可無的字眼，我們談談如何利益最大化不是更好嗎？」

「我也不怕攤開來說，將軍今天會找我，不正是因為我阻了你的大計嗎？」

「你似乎知道不少東西，怎猜到的？」

「我只是比局中人更能抽離去觀察而已。將軍的欺敵計策確是絕妙，有如舊世紀盟軍反攻諾曼底，事前又是保鏢行動、堅忍行動、齊柏林行動等等，耍得德國摸不清攻擊的地點和時間。」

「將軍先是用「木馬號」誘餌，然後又借用卡爾瑪·扎比的死，還有歐洲、中東、東南亞、北美多個地方的小型戰事掩護，誤導了吉翁後，相信便要劍指「那裡」。」

「如果沒猜測，出擊的日子最快兩星期，最遲12月前。」

聽罷，雷比爾將軍心裡暗驚，對方竟然可以猜到他的部署。換句話來說，他近日來在歐洲的高調行事是有目的性的。

那這次談判絕不是隨便掉個骨頭可以打發對方。

「看來你不是蒙的。這樣吧，Side 5全面自治，不過你的軍隊在戰爭結束前必須接受我軍調遣。」他的「目標點」被抓到了，「議價空間」暴露了一大段。

「將軍還不清楚我的力量，如果我說，我可以令義大利54師團也一起加入貴軍，怎樣看？」

如果談判中「目標點」談不攏，替代方案是一個出路。既然Side 5全面自治及我軍不受調遣的「目標點」對方沒法完全滿足，不如加入新籌碼。

義大利54師團或許不是什麼強大戰鬥力，但如果有了它暗中加入，虛與委蛇打掩護，聯邦軍相等於有了一個鞏固的西歐後方，可以放心陳。兵東歐

「我想知你口中的「有條件支援我軍行動」是什麼意思？」雷比爾將軍終於鬆口了，好兆頭！

「等值的利益，如同僱傭兵。」

「好，你的條件可以答應。協議我們儘快籤一籤，近來我比較忙，不能再有什麼耽誤。」

操！用狐狸也不足以形容雷比爾。表面上蘇嶽好像千辛萬苦談好了條件，逼對方作出了很大讓步，終於爭取到想要的東西。

但實際上這次協議最兇險的地方在於加入聯邦軍的形式和時間。可雷比爾兩三句門面說話便要匆匆帶過！

試問如果協議簽定當天，聯邦政府來個全球直播，還不氣得基連·扎比率大軍攻滅Side 5，甚至再來一次「不列顛作戰」。

為什麼？因為「破窗效應」。一個建築物的窗破壞了，如不去修補，會吸引更多人去破壞，甚至縱火。

套用到「犯罪」，蘇嶽犯下「叛國罪」，如果吉翁不加以嚴懲，會吸引更多人模彷，而且會愈演劇烈，動搖吉翁的統治，所以吉翁絕對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剿滅Side 5，以儆效尤。

「別著急，條件我們是談妥了，但形式應該要再聊一聊。」

「好。你有什麼看法？」

「將軍，你覺得我軍可堪大用嗎？」

蘇嶽的軍力絕不「大」，但勝在夠精銳及決定性。雷比爾會提起亞普薩拉斯2型改，表示他知道它的戰略性價值，對於即將到來敖德薩大戰這類攻堅戰有關鍵作用。

「此話從何說起。」

「大家都是明眼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可以加入聯邦軍，也可以在敖德薩的大戰中配合作戰，但條件是一旦正式公佈我軍加入後，聯邦軍要派出不少於6支分艦隊駐防Side 5。」

一支分艦隊約由8至10艘戰艦組成，至少配備2艘薩拉米斯級巡洋艦。6支分艦隊，即48至60艘戰艦，佔了月神2號三分之一的艦隻數量。

「你就不怕我們鵲巢鳩佔嗎？」雷比爾將軍打趣問道。

「戰事只會愈演愈烈，屆時我在Side 5靜候將軍軍勢，鞍前馬後，直取敵軍大本營。」你的艦隊有閒暇來佔領Side 5，不如花心思想想怎樣進攻吉翁Side 3大本營。

「年輕人，我承認自己確實小看你了，算無遺策，一環扣一環。談判手段也很出色，果敢決斷，進退有據。好，好得很。」

會令雷比爾將軍奉承的人，估計這世界上應該不存在。他是真心欣賞電話對面的年輕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這年輕人，太有意思了，能收為己用，就更有意思！

「好。你的角色我有大用，協議暫時先保密。」

「不過，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證明自己，也好等我有個交待給中央議會。」

「沒問題，請儘管吩咐。」蘇嶽也知所進退，該硬的時候不能縮，該認孫子的地方也不能來犟勁。

「「木馬號」那邊出現了一點麻煩。你上次提到的「青之巨星」蘭巴·拉爾來到地球，10月14日跟「木馬號」打了一場，差點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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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馬號」作為誘餌仍然有重要價值，我想你親自上艦，護送他們來中亞。」

「可以。但你應該不希望我公開身份？」

「對。我會調派一臺吉姆給你，隨瑪蒂露達·亞伽恩中尉的運輸補給隊出發。」

「沒問題。不過事先宣告，我沒法百分百確保「木馬號」安全抵達中亞，要看「木馬號」上的軍士態度和能力，還要看聯邦是否有足夠支援。」

「蘇少將，由現在開始你應該改稱「我軍」。你「魯姆獵鷹」的名號威鎮宇內，那會掉鍊子。這樣吧，我給你安個大校的軍階，方便你行事。」

所謂的行動不過是「投名狀」！雷比爾將軍應該是怕在進攻敖德薩前的關鍵時刻有什麼不穩定因素，所以想確保蘇嶽不是吉翁的誘敵之計，或者是雙面間諜。

派他親自支援「木馬號」一來他人被支走，遠離歐洲，二來沒什麼測試方法比把他推向與吉翁王牌自相殘殺更好，一石二鳥。所以說，不要以為軍人不懂政治，「莽夫」只是他們自我保護的面具。

蘇嶽那會想不通箇中利害，要他孤身寡人到「木馬號」當然有不少風險，可是他騎虎難下，不得不從。這也是雷比爾將軍的高明之處，打中了蘇嶽的七寸，讓他沒法拒絕。

另外，他自己對蘭巴·拉爾有些想法，如果趕得上他再次進攻「木馬號」前抵達，也許可以收穫一支強大部隊。

「叮！任務生成成功，任務：青色傳奇。

任務目標：擊退蘭巴·拉爾兩次，保護「木馬號」SCV-70飛馬級強襲揚陸艦及「RX-78-2 高達試作型2號機」(不可失去戰鬥力)。

任務獎勵：S級抽獎一次，能力點數5點。

失敗懲罰：隨機扣減20點能力點，能力點負數時宿主會即時死亡。」

「系統，接受任務。」

》吉翁公國，Side 3茲姆

10月21日，吉翁軍總參謀部收到義大利54師團緊急通報：

「我軍於10月21日9時50分聯合Side 5遠征軍突襲聯邦軍瑞士戰線第87師團洛伊克基地，出動DFA-03 多普戰鬥機6臺、OZ-06MS里奧2臺、OZ-00MS多魯基斯一臺及實驗機亞普薩拉斯2型3臺...」

「是次行動消滅15臺戰鬥機、裝甲車及戰鬥人員無數，洛伊克基地超過30%面積受損。相信成功瓦解聯邦軍向義大利方向的攻勢...」

「我軍損失同樣嚴重，54師團損失4臺多普戰鬥機及三臺實驗機。協同作戰的Side 5遠征軍總督蘇嶽少校受傷，情況危殆...」

「請求歐洲戰區總部增撥補給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