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役站在許簾身後,小聲問:“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許簾一跺腳,罵道:“援軍都來了,還能怎麼辦?隨我殺光這些匈奴人,刀呢,刀…”

見沒有刀,許簾直接從一邊拿起一根巨棍就跟著浦縣士兵跑出城門,幾個衙役也連忙跟上。

很難想象,一個文弱的縣令,拿著一根巨棍迎擊匈奴騎兵的情景是如何讓人瞠目結舌。

首先與匈奴騎兵接觸的是謝晨所率領的四百騎兵,幾個月,經過吃飯睡覺都要在馬背上渡過的新兵也能在高速衝擊下揮舞砍刀攻擊,而那些匈奴騎兵才剛剛翻身上馬,還沒來得及策馬轉身就被謝晨帶領騎兵一頭扎進陣型。

這些騎兵可是鼓足了力氣,一刀下去,頓時匈奴騎兵立馬皮開肉綻,而騎兵身上都穿有堅硬的盔甲,就連臉部都被鐵甲面具護的嚴嚴實實,只要不被匈奴從頭盔的接縫處砍到脖子,基本就不用擔心死亡。

不過謝晨所率領的騎兵營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幾百人一頭衝進兩千匈奴陣型當中,雖然佔住了天時地利,但顯然人和不在他們這邊,不少騎兵被匈奴人用馬叉,鏽跡斑斑的青銅彎刀給圍攻,雖然有堅硬的盔甲防禦,但依舊被重力給掀翻下馬。

謝晨剛一開始就想尋找匈奴騎兵的千戶阿瓦特斯,可周圍全是匈奴人,看著一個個士兵被數個匈奴人圍攻,雖然士兵悍勇,但雙拳難敵四手,有些匈奴騎兵見自己的武器奈何不了騎兵營士兵,便飛身躍起,直接幾人把騎兵撲下戰馬,扭打在一起,謝晨大急,可他也被匈奴騎兵交纏住,雖然已經斬殺數名匈奴人,但還是有不少匈奴人前赴後繼向他衝來。

阿瓦特斯上馬之後,便除了留下千人對付謝晨這支騎兵,其餘人急急忙忙迎向默塵率領的大軍,他認為騎兵對步兵,就算步兵人再多幾倍也能戰勝。

“弓箭手,放箭~”

猴子所率領的弓箭手,紛紛邊跑動,便彎弓射箭,他們在軍隊的中間,並不擔心匈奴人第一時間衝殺到他們身邊。

匈奴騎兵紛紛被射中栽倒在地,而片刻兩軍就衝撞在一起。

默塵見一個匈奴騎兵衝來,不退反進,一躍而起,躲過匈奴騎兵的一擊長刀狠狠刺去直接從那名匈奴騎兵的胸膛刺穿。

而他身後的士兵都按照默塵所說的,兩人一組,下砍馬腿,上格擋匈奴騎兵的攻擊,頓時戰場上就是一頓人仰馬翻。

阿瓦特斯沒想到這些步兵如此立刻,便心生退役,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是他剛想下來撤兵,就看見兩個人高近兩米的大漢,提著兩米的大砍刀嗷嗷叫的衝了過來。

阿瓦特斯立刻策馬衝上去,揮舞著手中的青銅長刀,朝其中一個大漢砍過去。

“熊大小心~”另一個大漢大吼一聲,一刀劈去。

“吼”

熊大直接掄起長刀往阿瓦特斯的青銅長刀劈去,鐺,兩刀對撞在一起,頓時火星四濺,阿瓦特斯只感覺虎口一陣發麻,整個人便倒飛出去,熊二見勢,本來往下劈的長刀頓時一收,刀刃朝上,往上一揮。

阿瓦特斯不虧為匈奴騎兵千戶,戰鬥技巧也不弱,見熊二從下往上揮來,也不管握刀的手,虎口還在發麻,便在半空中揮刀格擋,可這一次,阿瓦特斯的青銅長刀居然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直接斷成兩截。

阿瓦特斯頓時兩眼圓瞪,斷刀從他臉龐飛過,緊接著感覺腰間一陣巨痛,血珠從他眼前劃過,便

砸落在地,此時他的下半身已經被不知道哪個呼嘯而過的匈奴騎兵給撞飛不知道哪裡去了。

熊二嘿嘿一笑,一臉猙獰來到阿瓦特斯的身前,長刀一閃,便斬落阿瓦特斯的頭顱,高舉著阿瓦特斯的頭顱,熊二高呼:“阿瓦特斯已死。”

剛剛衝進戰場的高漢衝所部士兵聽到這令人振奮的訊息,頓時士氣大振,而那些匈奴騎兵卻已經慌了,可是在他們與默塵接觸那一刻,已經死死被大軍包圍,根本無法逃出生天。

謝晨所營騎兵,很多被匈奴騎兵撲下戰馬,可這些士兵很多原本就是步兵,可以說他們下馬比在馬上更如魚得水,這讓匈奴騎兵更加膽寒。

與謝晨交戰的匈奴騎兵見自己的千戶都戰死,他們本就是各部落臨時組成的擄掠聯軍,見勢不妙,就想逃跑,可剛好被趕來的浦縣守軍給圍住了。

這些浦縣士兵本就被匈奴人激的怒火燃燒,現在奈何他們縣尉不讓他們出城作戰,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一個個如同吃了雞血一般,完全不要命的跟匈奴廝殺。

士氣高漲的浦縣士兵,以及默塵的百戰精銳圍攻之下,那些士氣低迷,毫無戀戰之心的匈奴人紛紛被斬殺。

就連弱不禁風的許簾縣令和幾個衙役在戰場外圍四處徘徊,終於看到不知道被誰砍翻在地,但沒有死,依舊掙扎站起來的匈奴騎兵。

許簾頓時眼睛就紅了,提著棍子就衝上去,頓時就是一頓猛打。

“讓你們這些蠻子來我們大趙殺人,讓你們這些蠻子悽凌我們百姓,老子打死你,你們這些王八蛋,去死,去死……”

那幾個衙役見自己的大人居然如同痞子兵一般,一邊暴粗話,一邊狠命抽打嗷嗷叫的匈奴人,一個個瞠目結舌,要知道自己大人可是文人啊!文人最講究什麼,那就是儒雅,他們大人可是平常都不說髒話的,更別說動手打人了,可見文人真是如到無法忍受的事,也會變成一個兇狠的角色。

幾個衙役見自己大人都如此,也擔心哪個匈奴士兵暴起傷害到許簾,也都紛紛揮起手中的水火棍,打的匈奴士兵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

當最後一名匈奴百戶,也是最後一名匈奴人被默塵一刀劈成兩半之後,戰場上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歡呼聲,那些浦縣守軍更是激動的相互擁抱。

這些浦縣守軍並沒有留意到,在他們歡呼的時候,數千剛剛一起浴血奮戰的‘援軍’已經把他們分割包圍了。

戰場之上,匈奴士兵全部戰死,沒有人手下留情,也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除此之外,活下來的還有那數百名被脫的只剩下抹胸的女子。

這些女子在戰場發生的那一刻就躲在了後方,那些匈奴人並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女子,而且默塵還派了一百人護住那些女子,除了幾個不慎摔倒,磨破皮之外,並沒有傷亡。

高漢衝更是大笑道:“哈哈,痛苦,殺這些匈奴人實在是太痛快了。”

高漢衝來到默塵身邊,抱拳行禮道:“多謝這位將軍趕來支援我們浦縣,在下浦縣城縣尉,要不是你們及時來援,只怕我們大趙女子就被那些野蠻子給糟蹋了,我高漢衝代表全浦縣多謝將軍了,不知道如何感謝將軍,以後將軍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我高漢衝絕不會鄒一下眉頭。”

默塵微笑點了點頭道:“高縣尉 不用客氣,在下,默塵,我們身為軍人的我們就是要保護百姓的,不過既然高縣尉說要感謝,我剛好有一件事需要高縣尉幫忙,不知道高縣尉肯不肯幫?

高漢衝沒有想到默塵真的有事幫忙,不過他也不是小氣之人,既然誇下海口,那麼他不會失言,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默塵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聽說過。

高漢衝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多大的本事,幫多大的事,抱拳,一臉真誠道:“默將軍請講,只要高某能做到的,定然不會推辭,哪怕默將軍讓在下上刀山,下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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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塵擺了擺手,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高縣尉,嚴重了,默某不需要高縣尉上刀山下火海,默某只是想讓高縣尉委屈一下,放下武器投降。”

“啊?什麼?默將軍,您能否再說一次,剛才高某沒聽清。”

高漢衝掏了掏自己耳朵,他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或者耳朵有問題。

默塵繼續笑道:“我說,我想讓高縣尉以及浦縣的各士兵放下武器,投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高漢衝嘴角抽了抽,乾笑道:“默將軍說笑了。”

默塵收起笑容道:“高縣尉,默某並沒有開玩笑,你們已經被俘虜了。”

高漢衝見默塵不像說笑,但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便感覺自己脖子處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兵刃架在自己脖子上。

高漢衝轉頭一看,拿刀的不正是剛才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騎兵軍官嘛!

高漢衝那些親兵見勢不妙,立刻想提刀衝上前,可是他們才想動就有一把長刀從他們身後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兄弟,別衝動,不然別怪我手中的刀不認人。”

冰冷的話語,讓浦縣的守軍頓時心涼了半截,也讓他們不知所措。

這一幕在整個戰場上都在發生,那些本來還在興奮的浦縣守軍頓時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來好好的戰友怎麼拿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了。

許簾氣喘呼呼跑到默塵面前,一臉緊張道:“這……這位將軍,您這是幹嘛啊?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高縣尉說錯什麼話得罪了您?將軍可別跟高縣尉一般見識啊!他就是一個大老粗,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跟您道歉。”

對於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弱不禁風的文官,士兵也就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噢,對了,下官是浦縣縣令,許簾,請將軍給個薄面,就饒了高縣尉一次吧!”許簾以為是因為高漢衝說錯什麼話,這才讓對方做出這樣的事的,要不然剛才還並肩作戰,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默塵搖了搖頭,道:“這怪不得高縣尉,只是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叫默塵,不知道高縣尉,許縣令有沒有聽說過?就是從邯鄲一路逃亡的那個。”

“你……你是默塵?隨廉頗將軍征戰燕國的默塵?”

高漢衝與許簾連聲驚呼,一臉不可思議看著眼前年輕的男子,高漢衝更是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們不是南下了嗎?怎麼在我們這北面的邊境小縣城?”

默塵聳了聳肩,無奈道:“沒辦法,趙王遷把南下邊界都派大軍封鎖了,沒地去的我,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奔波了。”

高漢衝無奈苦笑道:“那默將軍的意思要佔領浦縣?”

默塵搖了搖頭道:“呵~,我還沒有這種實力,我真的那麼做的話,只怕不久,趙王遷就會派大軍來攻了,默某只是想借道而已,順便,需要點物質希望高縣尉與許縣令幫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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