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袁紹磐河戰公孫 曹操濮陽逐呂布

卻說孫策率軍投幷州來,行至江畔,廬江太守陸康攜家小與周瑜趕來。瑜道:“兄長如何走的匆忙?也不知會愚弟一聲。”策不答,反問陸康道:“陸大人所來為何?”

康嘆道:“伯符叛投他處,袁公路豈能容我?公瑾勸我收拾家眷,與伯符同投幷州來。”策道:“如此也好。免得陸大人被我所累。”又問周瑜道:“公瑾是何意思?”瑜道:“兄長執意要行,愚弟豈有不隨之理。”策大喜,遂領眾人渡江,從夏口過南陽,經弘農至河內,直奔幷州。

劉雄率眾將迎入晉陽城,各相拜訴。具言孫堅之事,雄感嘆不已。於是殺牛宰羊,先祭拜孫堅,然後遍勞諸軍。先表孫堅遺孀吳氏為德貞夫人,永為國士,納俸享祿。

再表陸康為新興太守,闞澤為王府從事,朱治、呂範為治中,周瑜為江岸巡撫、水軍都督,周泰、蔣欽、凌超副之,操演水軍,巡撫黃河。

表孫策為武衛中郎將,烏程候,使其駐軍樂平,剿匪納叛,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副之。部領已定,各各遵依。

雄廣集思納,興推治國方論。有闞澤撰寫乾象歷注,毛介推行利農商令,各各抄錄下發四方。振工律商,鼓勵工匠;納流民,增人口,興水利,高修城,廣鋪路,建馬場。大力吸納北方戰亂流民,分五軍,練兵丁,役兵半農半兵,廣積糧草軍備。雄親率諸將巡行各地,親事農事,赤膊耕作,諸將也是不亦樂乎。百姓多有稱讚。自此幷州鼎盛。

這廂袁紹在渤海廣納賢士,厲兵練軍,以剿賊之名,屯兵河間。冀州牧韓馥,遣人送糧以資軍用。

紹謀士逢紀道:“大丈夫縱橫天下,何待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主公何不取之?”紹道:“靠山王屯兵幷州,虎視河北,不敢輕動。”

紀道:“可暗使人馳書與公孫瓚,令進兵取冀州,約以夾攻,瓚必興兵。韓馥無謀之輩,必請主公領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靠山王亦無奈何也。”

紹大喜道:“逢元圖真有良、平之謀也。”即發書到公孫瓚處。瓚得書,見說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即日命嚴綱、窩闊達興兵出易京。袁紹卻使人密報韓馥。

馥急聚心腹荀諶、辛評商議。諶道:“公孫瓚悍勇難匹,數年來將燕、代之眾,長驅塞外,打的草原蠻賊不敢掩其鋒。而今袁本初智勇過人,手下名將極廣,主公可請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主公,無患公孫瓚矣。”

從事辛評諫道:“袁紹色厲內茬,主公欲以州事委之,此乃引狼入室也。”諶道:“以仲治意思,如之奈何?”

辛評道:“靠山王乃天下良臣之首,麾下兵多將廣,又近在幷州,明公可差人邀他前來拒公孫瓚,如此可高枕無憂也。”

荀諶喝道:“辛評通敵賣主,主公可速斬之!”辛評驚道:“荀友若何出此言。”諶道:“昔日在虎牢關下,劉雄與主公兵戈相操,仇怨甚深,天下皆知。仲治出此論,豈非賣主求榮乎?”

辛評跪拜道:“某句句言之肺腑,請主公勿聽小人之言。那袁紹狼心昭然,兼有許攸、逢紀之謀,韓猛、牽招之勇。若使其分掌州事,紹安肯為小,寄於主公之下乎?若主公以禮相待,久而久之,一山安能容得二主耶?”

韓馥思略許久,反問道:“若不請袁紹入城,也決然不請劉雄。如此公孫瓚兵至,何以克拒?”

辛評道:“主公賬下有上將潘鳳、顏良、文丑,區區公孫瓚,何懼

之有!”荀諶道:“此三人皆乃勇夫,焉能擋公孫瓚數萬虎狼之師。”辛評道:“縱然不敵,也可閉境絕塞,深溝高壘,以待時清。”

荀諶道:“賊兵犯界,有燒眉之急;若待堅守,則是慢計也。”辛評還欲再言,韓馥道:“我乃袁氏故吏,這冀州牧本就紹叔袁隗大人舉薦而任。我才能又不如本初多也。自古擇賢而讓,不失高風亮節雅名。本初縱使要奪我冀州,我便相讓也無妨。”

辛評叩頭出血勸道:“主公不納我之忠言,乃自尋死耳!”馥大怒,令武士將辛評亂棍打出。評嘆道:“冀州休矣!”於是與弟辛毗連夜收拾家眷,往投幷州而去。一時棄職而去者三十餘人。

韓馥遂命荀諶齎書起行。荀諶離鄴城,徑往渤海郡治地南皮,來見袁紹。參拜已畢,呈上書信。紹拆封視畢,大喜。設宴款待荀諶,約會進軍。

不過數日,紹引兵入鄴城,以馥為奮威將軍,以田豐、沮授、許攸、逢紀分掌州事,以韓猛、高幹、牽招、眭元進掌兵權,暗使人拉攏韓馥部下將領。不過數月,盡奪韓馥之權。馥懊悔無及,遂於家中服毒自盡。韓馥麾下文武盡歸袁紹。

公孫瓚知袁紹已據冀州,遣弟公孫越來見紹,欲分其地。紹道:“可請公孫將軍親來,我別有商議。”越辭歸。行不到五十裡,道旁閃出一彪軍馬,口稱:“我乃虎羌王大將也!”亂箭射死公孫越。

從人逃回見公孫瓚,報越已死。瓚大怒道:“袁紹誘我起兵攻韓馥,他卻就裡取事;今又詐羌兵射死我弟,此冤如何不報!”盡起本部兵,殺奔冀州來。二軍會於磐河之上:紹軍於磐河橋東,瓚軍於橋西。

瓚立馬橋上,大呼道:“背義之徒,何敢賣我!”紹亦策馬至橋邊,指瓚道:“韓馥無才,願讓冀州於吾,與你何幹?”瓚道:“昔日以你為忠義,推為盟主;今之所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於世間!”袁紹大怒,麾軍廝殺。一時間冀州大地狼煙四起,兩軍血戰數陣,互有勝負。

訊息飛傳晉陽亭王府,劉雄聚眾商議,雄道:“同為漢家臣子,怎能自相拼殺?”張飛嚷道:“俺早說過老袁家沒一個好東西。就請大哥撥給俺五千軍馬,俺殺入冀州,擒了那袁本初來獻。”雄斥退張飛,問郭嘉道:“奉孝以為該如何調解?”

嘉道:“小生以為,眼下只有先取了冀州,再作區處,未知大王均意如何?”雄擺手道:“孤為當朝親王,因當奉公守法,寬仁待士,怎麼覬覦他人土地,失信於天下乎?此事休得在提。”

張既道:“袁本初、公孫瓚皆乃當世豪傑。大王何不上奏朝廷,降詔使二人和解。二人聽詔則罷,若不尊天子令,則大王可興義師討伐。”雄道:“德容此言甚好。”遂親書一封,命滿寵上書洛陽。

不日,帝遣大夫王壁、太僕王子服,齎詔前去。二人來至河北,紹出迎於百里之外,再拜奉詔。次日,二人至瓚營宣諭,瓚乃遣使致書於紹,互相講和。二人自回京覆命。瓚即日班師北平。

時至公元195,漢中平六年秋。冀州戰事平息。曹操與呂布對峙兗州,連敗數陣。乃命部將趙儼星夜馳書往幷州救援。

劉雄得書後,便留關羽、張飛、趙雲、闞澤、田預、朱治、呂範、李嚴等將鎮守幷州,親率徐晃、孫策、辛評、劉曄等將率軍兩萬出兵相助。軍至濮陽與操合軍

。曹操親迎城外三十裡。孫策望曹操施禮下拜道:“昔日在袁術麾下時,與曹公陣前相對,傷了曹公大將,實屬不得已也。萬望曹公見諒。”操笑道:“非如此,我安能見賢侄

威風耶?”親身扶起。

雄命軍馬駐紮城下,與操並簪入城,操先設宴款酒。宴罷。商議軍事,雄道:“呂布有勇無謀,不足慮也。孟德何攻不勝?”

操汗顏道:“呂布固然無謀,可陳宮多智。我被他偷襲得手,止餘濮陽一城,況且即將糧盡,所以厚顏去請首義。”

雄道:“我與孟德相交,非比其他。”於是整軍來戰呂布。布揮戟出迎,劉雄提棒出馬,布見劉雄親至,暗暗吃驚,指雄道:“靠山王,我呂奉先與你素來無仇,何助曹操而來伐我?”雄笑道:“你助袁術逆賊為亂,何言與我無仇?”揚棒就打呂布,二人拔馬惡鬥,過三十合。

曹操命擂鼓大進,布軍且戰且走。操自收軍不追。雄道:“我看呂布兵鋒強勁,來日我詐言幷州山賊叛亂,引軍回援。然後暗伏計策,如此如此。”操撫掌道:“此計大妙。”遂遣人散播流言,依計行事。

如此耗峙了月餘,呂布聞得劉雄已退兵,曹軍糧秣不足。遂重振兵馬,欲來攻城,陳宮勸諫道:“唯恐是曹操奸計。”佈道:“待我觀之。”揮軍殺至濮陽城下,但見曹軍城頭刀槍林立,城外營寨連綿,比月前更添陣勢。

布冷笑連連,謂陳宮道:“我看曹操分明是勢孤,卻來故弄玄虛,迷惑於我。”陳宮看了半晌,亦是不明其理。佈道:“且看我殺敵。”便令魏續、侯成引步卒當先衝營。

二人得令,縱馬引兵殺入曹營。營中亂箭如雨,歇力抵禦。打了半日,營中箭盡,堪堪將危,忽後寨中殺出一彪軍馬,當先大將曹純,引數千虎豹鐵騎撞來,直插布兵陣中,所向披靡。侯成上前交鋒,抵擋不住。

布大怒,命高順率陷陣軍抵擋,曹純素知高順麾下風雷陷陣兵厲害。當即不敢戀戰,引軍退到營前,背營大戰;命數千步卒持堅盾長槍,在前排列成陣,抵禦布軍衝擊。陷陣兵衝突不破,敗下陣來。

呂布親率軍掩殺過去,畫戟上下翻飛,所過無一人能擋,頃刻便將營前曹軍殺的節節敗退。忽然濮陽城門大開,曹仁率軍殺出拒敵。兩下進退肉博,難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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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午後,陳宮見曹軍漸疲,而己軍尚有數隊還未廝殺,當即傳令道:“擊鼓大進!”但聽鼓聲震耳,布將曹性、郝萌、成廉、宋憲、陶蘭五將率生力軍殺上。曹將于禁、樂進、許褚、典韋、史渙、李典、曹洪、夏侯惇等無不捨身死戰。

兩軍在城下廝殺,旌旗交錯,殺聲震天。再鏖戰一時,夜幕已降,優劣之勢漸成。布軍盡佔上風。呂布見己方節節致勝,甚是得意。大喝道:“擒殺曹操者,賞千斤,封萬戶!”話音方落,

曹操立於城樓上大笑道:“不想我曹操人頭竟是這般值錢!”布張弓欲射曹操,忽聽得四下裡鼓號突鳴,南北俱是火光衝天;不知多少敵軍分頭殺來。陳宮大驚道:“果中曹操計了,速退!”正是劉雄與徐晃引騎兵從南面席捲殺來;北面是孫策督步兵潮水般衝來。

布軍頃刻開始潰逃。布大呼道:“賊軍大隊來此,當速向東城方向退去!”陳宮道:“不可!曹操詭計多端,此去必有埋伏。夜色中為彼所乘,恐我軍有全滅之虞!今唯有向定陶退去。”

於是率敗軍奔回定陶,記點軍馬,卻是三停去了二停,宮道:“空城難守,不若急去。”佈道:“往何處去?”宮道:“可投徐州劉玄德。”布然之,遂引著家小,棄定陶而走。曹操將得勝之兵,殺入城中,勢如劈竹。張超自刎,張邈投袁術去了。山東一境,盡被曹操所得。安民修城,不在話下。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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